“這花魁非艾伊洛莫屬!”
這新穎的出場方式惹得齊賢湖畔的氣氛一度到達了高點,人們目不轉睛地盯着這西域來的美人柔軟的腰肢,輕盈的步伐,伴着悠長歡快的曲子,大家紛紛把手中的花束全都扔向了艾依諾的方向。
這……這還能獻花呐?
朱三郎也想扔,奈何手邊除了瓜子果盤,再無其他,隻好幹巴巴地鼓掌助興。
正當他看得如癡如醉,望着艾依諾朦朦胧胧的身影想入非非之時,背後突然傳來朱老二大叫一聲:
“大哥——!”
轉頭望去,這嶺南三傑的老大此時竟被一條巨長的花斑金蛇纏繞全身,使他動彈不得,而他的身後,還有一屋子的小蛇匍匐在地闆上,正對着另外二人吐着蛇信子,蠢蠢欲動。
“我去!哪來的這麼多蛇?”
朱三郎手中的瓜子一抛,立即掏出身上的飛镖向這些蛇的頭部扔去,三道回旋镖當即解決地上那些,蛇血飛濺,弄得滿屋都是,而那條纏在朱老大身上的金蛇也同時被戳中要害,刹那間失了氣力,縮成一堆。
“大哥,你可受傷?”
老二趕緊跑過去幫朱老大查看傷勢,而朱三郎則好奇去查看那條被利器奪了性命的花斑金蛇。
隻見這蛇長大約七尺,寬二指,金燦燦的蛇皮上附着奇特的斑紋,隐隐透着緻命的危險。
“二哥,我長這麼大,還頭一回見到這麼漂亮的蛇呢!”
“三弟!”
朱老二托住朱老大的身子,頗為急切:“現在哪是管這些蛇的時候?大哥已然中毒,我們得趕緊為他找大夫!”
朱熹說完,正準備起身,隻聽樓下的看客裡突然有人驚慌大喊:“死人啦——死人啦——”
“什麼?!”
朱三郎回頭趕緊跑去窗欄,可無奈迷霧未散,委實看不清樓下的情況。
“快跑!有蛇!”
人群中不知是誰又喊了一聲,舞台上歌舞未停,可這時候誰還有心思看這些,台下的觀衆已然慌不擇路,亂糟糟的成一鍋螞蟻。就連醉仙樓住着的賓客,都不禁蜂擁從包間裡跑出來,奔湧而下。
“二哥,我出去探探情況.......”
朱三郎話未說完,門外便傳來一陣大力的敲門聲。
“開門!”
“誰!”
大門一開,竟是一群提着大刀的官兵,前後已經把這嶺南三兄弟的廂房給包圍了。
竟是衙門的人?
朱三郎立刻擋在門口,大喝道:“你們要幹什麼?!”
來者不善,他警覺地摸到腰間的飛镖。
“我們接到報案,說你們門口有一具屍體。”
官兵說着,目光指向他們屋外牆角的一具男屍,看樣子是剛死不久,一具男屍恰好躺在三兄弟的廂房門口,已經七孔流血,沒了呼吸。
“這是......”
這時,朱熹也從屋裡走出來,看道這臉色發紫的屍體,先是一驚,然,立即皺起了眉。
事情太過蹊跷,像是奔着他們兄弟來的。
“還在廢話什麼,把這三個統統給我拿下!”
這些帶刀的官兵突然整齊地讓出一條道來,迎面正步走來的是一位手提長劍,穿着私服的高大男子。
仔細一看,不正是先前打過照面的慕容長安的随身侍衛盧子奇嘛?
他這時候不去伺候他主子,跑到這裡來鬧什麼?
朱三郎很是不滿,上前一步,拿出随時要與人拼殺的架勢:“你這個人,該不會是來報私仇的吧?這躺着的哥們兒是誰我們都沒知道,你有什麼證據證實與我們嶺南三傑有關?”
“我沒有證據。”
盧子奇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一雙鷹眼盯着朱三郎,冷言冷語說道:“不過,你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今天必須跟我去衙門走一趟了!”
這盧子奇正是嚣張,背後突然跑過來一名侍從,附在他耳邊竊竊私語。
“你說什麼?人不見了?”
盧子奇瞳孔震大,轉頭看了眼面前這兩位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又再次與侍從确認:“都不見了?!”
糟了!
盧子奇劍眉一擡,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妙。
“該死!有人用了調虎離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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