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毫無波瀾:“對,對。”
吉田在一旁解釋:“因為夏油同學和五條同學是特級,王同學是準一級,而家入同學是治療師,所以綜合考慮,準備了特級的任務。”
夜蛾攔住了準備放‘帳’的吉田,看向我:“雅次你用你的結界術來放‘帳’,效果會更好。”
普通的‘帳’如果被人觀測到,會看到一層黑色的東西。雖然概率很小,但總有一些人能看見。夜蛾在知道我的術式類似于【結界術】後就讓我嘗試了放透明的‘帳’,成功了。而且,我創造的‘牆壁’都是有實體的,可以觸摸,但加了我術式的‘帳’是和普通的‘帳’一樣,可以讓咒術師進入。唯一的不同就隻有顔色而已。
我點點頭嘴裡念着“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祓除”,但心裡卻在抗議:不是【結界術】是【封印術】。在我創造的結界内,我可以封印任意我想要封印的東西,根據實現的難易付出相應的咒力和行動力。
五條悟看下我落下的‘帳’,嘴裡不屑:“結界術?”
特級之所以是特級,是因為他們的潛力很高。
相比之下,我和硝子真的是來打醬油的。一開始,還需要我輔助封印住咒靈的五感,等夏油和五條兩個人上手之後,我和硝子都顯得有些多餘。我們兩個隻用站在一邊,用結界護好自己就是了。
等他們解決完那隻咒靈後,我看向了一旁的夜蛾和吉田。他們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我估計吉田在想:這是特級啊!特級!多少咒術師聞風喪膽的特級,怎麼被這兩個人輕易地解決了。
于是,這次的測驗隻對夏油和五條兩個人有效。夜蛾又對我進行了一次測驗,準備的是一隻二級咒靈。也是在這之後,我才發現,隻要用咒具,我也可以單獨祓除咒靈。
多虧了曾經的體術鍛煉。
曾經在招生簡章上看到的那些課程,包括宗教學,物理學,是真的要學。還會選修一門專業課,這門課決定了将來拿到的畢業證書上寫的學位信息,也決定了五年後的就業方向。
四個人中,隻有硝子選了醫學,我們三人都沒有選。
沒有選就意味着将畢業才會簽署的就業保密協議提前到現在,我們放棄選專業課的同時也放棄了以後成為普通人。
偶爾,我們也會跟着前輩一起出任務。有時候是冥冥,有時候是歌姬,還有時候是我完全陌生的人。
冥冥是歌姬的學姐,我們入學的時候,歌姬已經要畢業了。
五條悟毫無察覺自己是在欺負歌姬,經常嘲笑她帶着我們去祓除任務的時候捅婁子,比如跑在最後這種情況:“歌姬好弱啊,連小次都趕不上,畢業了還是二級術師,丢死人了。”
夏油會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悟,這種事情不要說出來啊,女生都很要面子的。”
我拉着歌姬站起來,撇幹淨五條悟的拉踩:“人渣說的話也太惡心了。”
夏油傑點點頭,十分贊同地笑話五條悟:“沒錯,悟,欺負弱者是很惡心的行為。”
硝子點點頭,用了反轉術式治療我和歌姬身上的傷:“夏油你也是人渣。”
五條悟的聲音傳來:“哈?我隻是說了實話吧?”
歌姬伸出手抓住我,語氣誠懇:“小次,你的學生時代都和他們那種人渣在一起真的是太慘了。”
我十分贊同,擠出眼淚:“沒錯,以前隻有一個還好,現在有兩個真的要瘋了。”
硝子收回手,也點點頭:“沒錯,鄰居這種稱呼都太近了。”
夏油傑和從前很不一樣。從前他也有朋友,但遠不及和五條悟這般合拍。在以前,他像是大家長一樣,要嚴肅還是要沒心沒肺都由他一個人說了算。他是大家的焦點,也是大家的主心骨。
值得慶幸的是,他家是根正苗紅的思想,所以連帶着我們就讀的時候打架鬥毆都少了很多。
但入學高專後,他和五條悟是平起平坐,沒有誰捧着誰。夏油雖然還是很細心,會像從前照顧其他人一樣照顧五條悟的喜好,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和從前不一樣。
他更輕松,也更愉悅,現在的他,才是真的自由。
大多數時候,硝子都在學校裡,跟着授課的輔助監督做實驗,隻有我們三人會出門執行任務。随着時間的推移,到了年終,就已經形成了一種固定的默契。
我們三人随機兩兩搭配,另外一人去祓除二級及以下的任務。
分配到夏油傑的時候還好,沒有五條悟的時候,夏油很正常;沒有夏油傑的五條悟,五條悟也很正常。依舊聒噪,依舊愛挑刺,依舊愛打擊我。
更過分的是,他發現我刻意避開軟體動物之後,就會趁我因為用術式所以不能動彈的時候把毛毛蟲、蚯蚓、小蛇這種東西放在我身上,然後看着我尖叫,看着我龇牙咧嘴。
多虧了他,我才算是真的脫敏。
歌姬讨厭他是應當的。十五歲了,還跟七歲的小孩一樣。
所以,經過我多次的抗議,我終于不用再跟五條悟一起出任務,又形成了一種默契:我一個人執行準二級及以下的任務,其餘的任務由夏油和五條兩個人處理。
當然,他們也會處理準二級以下的任務,隻是這些任務會優先分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