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莞爾一笑，誠實地答道：“是想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我繼續喜歡。”

果然，最後的機會，樓璨恨恨地又咬了葉楊的下巴一口，緊接着又問：“怎麼看？”

葉楊雙手環在樓璨脖子上，面帶溫柔笑容寵溺地親了親樓璨的鼻尖，将額頭輕輕抵在樓璨額頭上，閉上眼睛溫柔地說：“不知道，本來想着先通過問問題看看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吧。不過好像怎麼看都很喜歡，再混蛋都還是很喜歡，所以連問問題都怕問到可能會一不小心結束遊戲的。”

樓璨心念一動，問：“喜歡什麼？我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葉楊睜開漂亮的眼睛，面帶溫柔笑意問：“剛剛那個是獎勵還是懲罰？”

樓璨喜歡葉楊溫柔的答案，但不喜歡這個家夥動的“最後的機會”的念頭，于是懲罰性地咬了那個幹淨漂亮的鼻尖一口。

葉楊像是早就料到了會是懲罰般，寵溺地笑了，眉眼都彎成了很好看的弧度，整個人像是被融化了般，隻想粘在樓璨身上。

“喜歡什麼嗎？”他在樓璨罕見的溫柔目光下，面帶寵溺微笑軟軟細語道，“剛開始是長相和氣質吧，長得實在太好看了，身上散發的氣質又很複雜且獨特，令人忍不住好奇、被吸引。要不是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表現得那麼欠，真的要一見鐘情了。”他說着，臉上的笑容綻放得更大了些。

“不過盡管如此，盡管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你也很欠，但我還是能看到，樓璨，你身上有一種很美好的氣質，不是許珩說的厭世，我一聽他說這個詞就知道他根本不了解你，還有他說的不滿足，那些都不是你，你的叫淡然和不争，我很喜歡這種氣質。我見過一些表面上看起來似乎也是這樣的人，但你是我見過最純粹的，這讓我既喜歡又好奇。後來，在和你的相處過程中，我漸漸發現了你身上的很多美好的品質：聰明、誠實、正直、純粹、單純、善良、可愛、隐忍、克制、有原則、不遷怒、孩子氣……你身上有太多太多值得喜歡的東西了。”

“但你知道這其中最美好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嗎？是你的笑。我對你的第一次心動是在CBD頂樓餐廳那晚你不經意的一個笑，雖然不是對我笑的，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逗你笑。”

他深情地凝視着樓璨的眼睛，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樓璨，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他見樓璨像是聽傻了似的，隻傻傻地看着他，一言不發，無奈中帶着滿滿的寵溺地笑了，說：“是不是又說得太好聽了？怎麼辦？好像真的很像在舔你诶。你真的沒有懷疑過我那麼努力追你是不是在圖你的什麼嗎？”

樓璨的确有點傻了，被身下這隻小狐狸精的深（花）情（言）告（巧）白（語）迷得暈頭轉向的，被這麼一問才總算回過了神來，又懲罰性地咬了咬葉楊的鼻尖，說：“這個是懲罰你這個欠扁的提問的。”

他轉而坦誠地說：“真的從來沒那麼想過。大概因為我一直都覺得你根本不缺什麼，根本沒必要吧。而且，我一直都覺得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歡我，也一直都堅信我也根本不會喜歡上你，所以根本不會往那上面想。”

葉楊被樓璨這誠實（低情商）的回答氣笑了，真不愧是個令人氣得牙癢癢的可愛家夥。他懲罰性地咬了咬樓璨的鼻尖，說：“白癡，那現在呢？”

樓璨幾乎沒有猶豫就又搖了搖頭，說：“現在也不覺得。”

“為什麼？”葉楊深深地看着樓璨的眼睛，問。

“因為……”一想到這個，樓璨又是心頭一緊，眉頭不由地輕皺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說，“因為我好像隐隐覺得，我今晚如果不把你留下來，你會離開上城……”說完，他垂下眼皮，閃躲了視線。

葉楊溫柔地捧着樓璨的腦袋，親了親樓璨的眼睛，然後，他嘗到了一點鹹鹹的味道。他隻覺胸口突然湧來一股洶湧的情緒，讓他突然也有點想哭。他輕輕撫摸着樓璨的眼睑，溫柔地說：“傻瓜，我才不會。我會給自己找無數個借口，給我們倆無數次機會，直到你願意和我在一起為止。你趕不走我的，沒有什麼能把我從你身邊趕走。”

樓璨終于放棄了克制，捧住葉楊的臉頰，深深地吻了上去，兩顆滾燙的眼淚落在葉楊的臉上，順便溫熱了葉楊這顆一直被冷落的心，令葉楊也不由地熱淚盈眶了起來，兩顆豆大的眼淚情不自禁地順着眼尾滑落了下去。

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冬夜，對他們倆而言卻既漫長又短暫。這一夜，他們經曆了很多，有快樂，有痛苦，有歡笑，有淚水，有絕望，有重生；這一夜，他們聊了很多，樓璨終于認清了自己的心，也終于承認了自己對葉楊的心意，他們倆也終于認清了彼此的心。但他們也都很清楚，這一夜，他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開，不過，或許那些，對這一夜，并不那麼重要。

兩個一直沒有得到滿足的身體吻着吻着又一次躁動了起來，甚至比先前玩情趣時還要渴望。兩人的呼吸早已紊亂，呼吸早已變了味，又軟又硬的身體像他們的唇舌般相互交織纏綿着，昏暗的房間又一次因為他們倆彌漫着和平時不同的味道，細聽下來還有令人臉紅心跳、腿軟心癢的喘氣聲和呻吟聲。

在幾近瘋狂前，葉楊抓住最後一絲理智，強忍着欲望和沖動，捧着樓璨因為情欲而嬌豔欲滴的臉蛋，用沙啞得不行的聲音問：“寶貝，你是0還是1？”

樓璨：……

樓璨整個人立馬清醒大半，臉唰地更紅了，閃躲着視線硬着頭皮逞強地說：“我……當然是1 。”

葉楊當然一眼看出這家夥的心虛，但……好可愛！！！他什麼都顧不上了，隻要是這個人，他什麼都可以。他瘋了似的捧住那張漂亮的臉又是一頓猛親，誘惑地說：“那你想在這裡還是先去浴室？”

額……樓璨又清醒了大半。啊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不行不行，差點又着了這隻狐狸精的道了。啊～～～樓璨！！！你TMD！！！

“我……我們……”他邊閃躲着葉楊的瘋狂親吻邊支支吾吾地說，“還不行……我想慢一點。”

葉楊猛地停了下來，整個人也立刻清醒了大半。啊，好吧，浪蕩慣了，習慣了興之所至，一時間忘記正常流程了。他看着身上面紅耳赤不敢和他對視，純情得像高中生似的樓璨，簡直比大幹了一場還開心幸福百倍千倍。他捧起樓璨的小臉蛋，用自己的鼻子寵溺地蹭了蹭樓璨的，說：“好，告訴我，你想怎麼慢？”聲音依然沙啞得厲害。

樓璨強壓着劇烈的心跳和身體的強烈渴望，清了清嗓子，說：“我……還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你的事情……老實說，我也幾乎一無所知，所以……我想……我們還是先慢慢加深了解吧……”

葉楊直接傻了，額……話雖如此，啊～～～大哥，你想憋死我嗎？！！！你這隻磨人的小妖精！！！這一晚上的！！！

啊～～～正常流程可真折磨人！行吧！還好也不是不能自我消化，啊啊啊！！！

他雖然内心在狂吼，但面上不動聲色，溫柔地笑着說：“好……也好……那……我們現在……”他指了指床下，又指了指房門，像個傻子似的一時不知該如何進退。

樓璨也快要瘋了，這一晚上他也被葉楊撩得快要憋死了，可是，一上來就那樣，他也實在接受不了。而且，關鍵，他也不太會呀，不能一上來就丢個大臉，沒準還會被這個家夥把上面的位置搶走，這個萬萬不行！！！

他飛快瞟了眼葉楊那鼓得厲害的地方，臉唰地更燙了，心髒跳得像是要從身體裡飛出來似的。啊啊啊！！！怎麼搞？！回去睡覺？這怎麼睡？！反正親也親了咬也咬了摸也摸了硬也硬了，也沒什麼好矜持的了……吧……

“現在……”他閃躲着視線，咽了咽喉嚨，鼓起勇氣，說，“現在，我想先了解一下你的手上功夫……”

原本已經對今晚不抱希望了的葉楊隻覺一陣血氣直達天靈蓋，直接瘋了，二話不說猛地撲向樓璨，邊把手往下伸邊在樓璨耳邊喘着粗氣撩人地撒嬌道：

“寶貝，我也要，我快要憋死了，救救我……”

“寶貝，待會兒再讓你了解一下我的嘴上功夫，好不好？”

“寶貝，我好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