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廖擔憂地看着面前的局勢,這隻貓怎麼越戰越勇?
幻夜安靜地觀戰,元左厭煩了這場戰鬥,他急切想要取回法器,“你們真是煩人!滾開!”他凝聚出巨大的黑蛇影将五人震開。
元海隔空取來了一個金鑲玉令牌,正四方的白玉散發着柔光,外面的金絲好似牢籠。
元左一看到此物,眼紅得發瘋,“四方令!啊!那老家夥竟然把它給你?給一個毛頭小兒,分明我更好!我最好!比你,比元心,都好!”他憤怒地躍起,裹挾着龐大力量的利劍劃破空氣刺向元海。
“我的,都是我的。”
狸花貓化作星光彙入四方令中,元海掐指,“四方如令!”令牌發出一道光照向元左,将他控在空中。
白糖跑出柏廖的保護,柏廖根本抓不住,“白糖 !這孩子。”
他興奮地跑到元海身邊問,“能不能打他能不能打他?”
“不能。”面對活潑的孩子,元海的聲音柔了幾分。
“行吧。”雖然手癢,但是不能搗亂。
元左看向四方令的眼神垂涎欲滴,空中的他突然向左右分出兩個自己,向元海和白糖攻去。
“白糖!”
“丸子!”
“快躲開!”
小青及時伸出水袖,但來不及拉住他們,“可惡!”
火龍突然從地下冒出,纏住那兩個分身把他們拉回五人的包圍圈。
諸山君趁機攝取了鎮宗法寶的韻力,給大家再次加滿血。
然而,這兩個分身的實力竟然各不輸本體,雙方再次陷入纏鬥。
元海沒想到連無相術這樣的禁術他也知道,他看向被控在空中逐漸被元靈玉吸走法力的元左。各方都在這裡,時機正好,“元左,說一說吧,你是怎麼把元氏、打宗、異貓耍的團團轉的?”
“哈哈哈哈!”元左并不慌,這小子的功力根本堅持不了,那打宗更是不足為慮。
他毫無腦子的炫耀道,“好吧,我就給你好好講講。我和九尾鼗合作,把他煉制的劇毒下到水源裡,全族功力被廢。随後關閉護族陣法把他帶進族地,屠殺元氏,留下異貓的痕迹。當然,殺了判督打三宗宗主的也是九尾鼗的屬下,而我操作死去的打宗宗主下令鏟除異貓。就是這樣,哈哈。”
“你聽到了吧!打宗有罪,但這家夥也是罪魁禍首!”
“嗯?”元左趴在空中好奇,“你在跟誰說話?”
“攻擊他的心髒!越多越好!”
“什麼?”元左這才慌了起來,試圖掙脫控制。
幻夜聚起全力擊向空中被控的元左和包圍圈中兩個元左。
空中的元左心髒受到重擊,發出一聲慘叫跌落,“啊!”
白糖看到幻夜發出驚歎,“哇哦,這個貓好多尾巴,诶!呀!”
小青的水袖把白糖卷過來給了他一拳,“你這丸子!能不能老實待着?”
包圍圈中的兩個元左躲過幻夜的緻命攻擊,卻一人挨了一棒子,二人隻好合力築起結界保護自己。
武崧驚詫不已,“本體已死,怎麼分身還在?”
“因為這三個都是他的本體。”元海如是說道,這是元氏的無相術,一分三,三合一,事半功倍。
但這兩個元左卻不太好,捂着心口面目猙獰地看向元海,舉止一同,“你!你都知道些什麼?”沒想到,他竟然知道怎麼破無相術?
元海收起令牌,站起身來整整衣襟,“重新介紹一下,元氏族長,海。”
當年重傷瀕死的老族長把族長之位傳給了他,一應禁術,他都知道。
他身前那個元左身形化為虛光,另外兩個元左猶如閃光燈一般,時虛時凝。
諸山君等人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他的結界即将破碎。
“哈哈哈哈。”那兩個元左低低嗤笑,發紅的眼睛一片陰郁幽暗,他死死地盯着元海,“好,真是好。小子,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即将徹底消失的元左,身上的虛光突然化作血色迷霧,瞬間籠罩半片天空。
元海立刻閃到星羅班面前,警惕性拉滿。
紅色迷霧,讓人感官十分不好,“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那麼……傷心。”小青流着淚捂着胸口,感覺很不好。
姐姐?姐姐!
“這是什麼?”武崧咬牙,心頭充斥着暴怒、憤恨,他感覺胸口悶漲快要裂開,必須打點什麼。
“小青,武崧,呃,我好想哭啊。”大飛難受的捂住頭。
“小青姐姐,臭屁精,大飛,你們……哇,魚丸,我好餓……餓死了!”
柏廖感覺快要呼吸不過來,那令人窒息的記憶,正逐漸将他溺亡。
【“去練功!”
“玩什麼,練功去!”
“你在做什麼?不要做這些無關的事。”】
“這是……”元海遍搜腦海裡所有元氏禁術,都沒有找到這是什麼。
滔天火焰,遍地鮮血屍身碎骨,再次出現在眼前。
他隻好拿出四方令試試,光芒将他們籠罩,衆人暫時得到緩解。
大家心有餘悸,一陣後怕。柏廖長舒一口氣,穩住心神,控制住差點失控的韻力。
紅色迷霧中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柏廖擔心諸山君他們,他向元海請求,“還請前輩救一救我的師父們。”
“當不得前輩之稱。”元海為難地擺手,“我沒辦法,我傷勢未愈,功力不足。”他看向手中的四方令,“這個也堅持不了多久。”
反噬,正在逐步漫開,他沒多少時間了。
幻夜逐步深陷,痛苦和仇恨如同附骨蟲蛇一般啃食靈魂,讓她實在無法保持理智。
一道火光沖天,血色迷霧被滌蕩消弭。
“那是……”
一個散發溫暖光芒的火箍懸在空中如同溫暖的太陽一般将血霧驅散,諸山君五人将韻力注入金色火箍,喚醒法寶,迸發出至純至陽的火韻。
元左此時渾身充滿血色力量,身體猶如漏氣的氣球破敗不堪,惡魔一般,“若不是我大意,豈能落得如此地步。”不甘心,太不甘心!
“柏廖,聽着。”沒人不知道這是什麼,但諸山君認識,“此乃九尾鼗的血祭邪術,以人死之時的情感混以鮮血煉制,亂情迷智,化生入其中,九陽金箍可破。”
柏廖一一記下,“柏廖謹記,但是……”現在不是教學的時候啊!
元左嚣張道,“你們還有開啟九陽金箍的力量嗎?整個打宗,為我陪葬吧。”
他發出無數血刃,密不透風猶如羅網,周圍的木柱樁子和房屋遭到破壞,轟然倒塌。
幻夜自能抵擋,但柏廖他們韻力沒有恢複,“不好,我的韻力。”他擋在星羅班的面前,試圖用肉身救他們一救,但大飛那孩子塊頭太大擋不住啊。
然而血刀全數打在結界上,柏廖回頭看到星羅班四小隻用韻力築起結界,詫異萬分,“你們的韻力?”
白糖十分驕傲,“我們星羅班可是有秘密武器的。”就是他天才白糖!
元海注意到這隻小貓體内的韻力流動,這個氣息是……還有他脖子間戴的東西,他回頭看向元左,發出預警,“他正在變化,小心。”
确切的說,是正在死亡。怕吓到小貓,他沒說太明白。
元左的身形逐漸透明,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九尾貓的影子。
低沉陰冷的聲音,夾雜着死亡和腐爛,“你們好啊,打宗!”
“九尾鼗!”
看着他後背揮舞的九尾,幻夜神色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