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崧也走過來,“俺還沒當過長輩呢。”
小青笑容明媚,“我們是不是該準備見面禮?”
大飛怔了一下,想了想,“俺覺的得送。”
“師父,師伯。”莫連不管這些鬧成一團的孩子,他尊敬地向白月行禮,“白大人,好久不見。”
白月察覺到他身上力量變強了,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我真的很好奇。”他體内隻有至純韻力,修煉卻如喝水一般輕松。
莫連神秘一笑,“您知道,我不會告訴您的。”
不知道為什麼,硯寒泓覺得這個少年很是熟悉,“我們見過嗎?總覺得閣下似曾相識。”
“我不認識前輩。”
鐵面為他們引薦,“這是身宗硯寒泓,這是我徒兒唱宗莫連。”
“硯前輩。”
“小友多禮,不知小友是何方人士,我感覺小友很是親切。”這種感覺,硯寒泓說不清道不明,隻是覺得他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
“或許我們真的見過吧,晚輩父母雙亡,在十年前前往錄宗的時候遇到貓土大戰,無奈在此栖身。或許我們認識,但在下不記得了,隻是聽聲音沒有您這位故人。”
“哦,這樣啊。”如此,他們還真沒見過面,硯寒泓隻來過這邊幾次,“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硯寒泓想到那一雙侄兒,“十八了。”如果他們倆還活着,也該十八了吧,“這個年紀,功力如此不俗,真是少年奇才啊。”他剛才可聽到鐵面宗主說,莫連修行至純韻力。
鐵面與有榮焉,驕傲自豪,“那是自然,莫連這孩子很聰慧,和我大徒弟逆風一樣,屬于罕見的天才。”
莫連嘴角噙着笑意,不多言語。
鐵面拉着莫連走到房外遠離衆人,“莫連,你幫師父個忙呗。”
莫連笑着搖頭,“我不能放您出去,其餘的請師父吩咐。”
“你聽為師說,現在隻有督判做三宗沒有擺脫混沌,為師身為宗主,此時不出更待何時?”曾經整個貓土都淪陷于混沌之中,他又沒有韻力,能做的實在有限,出不去也便罷了。可如今的情形,他如何還能待得下去?
“師父……”
“你别說話。”鐵面語重心長,凝重嚴肅,“莫連,身為宗主,我此時不去拯救督宗,那就是抛棄他們。一個抛棄宗派的宗主,為師哪裡還有立身之地?更沒有臉面去見九泉之下的恩師。你就幫幫師父吧,莫連。”
莫連猶豫片刻,“好吧。”
鐵面高興地抱住莫連,贊賞地拍着他的後背,“好孩子,為師沒白養你。”
“呃……”好像大多數時候是他自己養自己吧?算了,不和師父計較這個。
“師父,您準備一下,找個時間我送您離開。”
“好好好。”鐵面喜不自勝,但他又想到,“那你怎麼跟白月說?你扛得住她的揍嗎?”
莫連胸有成竹,“我有辦法免于一揍。”
“那好,那好。早知道我就不去找她了,白費勁。”
終于,可以離開了。
白月雙目沉沉地看着這邊,鐵面一轉身就和她來了個對視。
鐵面穩住走過去,“哈哈,該吃飯了吧?我來下廚,都嘗嘗我的手藝。”
白月沒說話錯身走開,鐵面開心地送她,“诶?你要回去?那我就不做你的飯了?”
“我住這一晚。”
“什麼?”怎麼突然要住下?
白月不滿地目光投向鐵面,“這裡,好像我是主人吧?”
“當然當然,是我多嘴是我多嘴。該打!該打!”鐵面打着自己的嘴打哈哈。
“哼。”
白月走到莫連旁邊,玩味道,“怎麼?決定幫你師父?”
莫連卻搖搖頭,“是的,我做您的台階,不好嗎?”
白月未置一詞,師命在身,她必須保護這裡和督宗宗主。她不能違背師命,不會放督宗宗主離開。然而她也不想為難鐵面,更不想将他置于不義之地。
兩全之法,不在她這。
莫連對着白月一拜,“多謝大人成全督宗和師父。”
白月卻說,“我成全的是鐵面,不是督宗,更不是督宗宗主。”
“我還有一個要求。”鐵面可以走,但有些貓必須留下。
“您說,莫連一定為您辦到。”
“留下那隻叫白糖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