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面雙手緊握,忍耐着腹中的疼痛,這是他應得的。
漸安一頭汗水,指着踏月,“踏月,你瘋了嗎?這可是宗主?”
“他不配!”踏月怒目圓睜地吼道,“抛棄督宗,他算什麼宗主?我不認!”
果然這樣,鐵面早有預料他這一行會遇到什麼,他痛苦地閉上眼睛,舔舐着心中的傷口。
【“唉,四位大人天天吵架,那混沌之主還……”
“噓!”
“等他緩過神來,不知道會不會來督宗報複?唉!”
“就算他不報複,我們現在是魔化京劇貓,十二宗也不會放過我們。堂堂督宗……呵!”】
踏月雙目一片陰森冷寂,怨氣沖天,“這些年,宗内一片混亂,身為宗主,他在哪兒?他根本不在意督宗,也不在意我們!”
不,不是的。鐵面看向憤恨的踏月,他不知道該怎麼證明自己。
踏月聚集韻光,向鐵面發動攻擊。
漸安忍着痛苦激發韻力擋下,并勸說她,“師妹,已經過去了。”
“沒有!”踏月被他的話激怒,情緒異常激動,“什麼過去了?哪裡過去了?沒有過去!”
“這些年,隻有師兄還挂念着督宗,師父……”踏月看向一臉痛苦的追命,眸中似乎有淚,她控訴追命,“師父和他一樣,抛棄了我們。”
“不、不是……”追命哀傷地看着踏月。
“隻有師兄,隻有我們自己。”踏月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重整情緒,收起欲要湧現的淚水,面露兇光,“整個督宗,我隻認師兄。你們兩個和宗宮那四個老東西,就應該作古。”
“十字斬!”踏月雙手劃了個十字,強大的韻力攻向鐵面。
“師叔。”漸安擋在鐵面面前,“十字斬!”
兩方韻力對峙,一桌合宴分崩離析。
碗筷桌椅盡數破碎,一地碎片。
“我們上。”武崧他們忍着痛苦從側方對踏月發動攻擊。
十字斬爆開,踏月翻身向後躍去,輕盈地落在院中。
星羅班追出來,身後房屋轟然倒塌,“師伯。”
“師叔。”
“師兄。”
“哼。”
星羅班看到一道韻光,漸安吃力地撐起結界,“我沒事,必須打倒她。”
“越用韻力就越痛苦,督宗韻力又可以壓制其他宗派,就憑這群崽子,打倒我?”踏月并不覺得星羅班這群小貓崽能做到,“呵!師兄,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武崧激發韻力,“我們能不能,試了才知道。”
“哇呀!”大飛很憤怒,“如此對待長輩,實在可惡。”
星羅班:“韻之力量,變身!”
踏月亮出長劍迎上去,“師姐今天教教你們,不能說大話。”
星羅班和踏月打鬥在一起,由于有了和漸安戰鬥的經驗,他們并沒有在踏月手下吃虧。
“有點本事。”踏月看着實力超出她想象的星羅班,“但可惜,韻之力量,喝!”
她韻力爆發将星羅班擊退,“方才,可不是我的全力。”
“護着這群老東西,你們也該死!”長劍寒光大作,踏月轉了一個劍花,“九轉飛劍!”九道劍氣氣勢如虹。
星羅班聚起力量,正要迎擊卻聽到,“我來。”
漸安亮出同樣的招式,他給了星羅班一個眼神,小青他們表示明白。
兩人韻光對峙,踏月比漸安輕松太多,“師兄,你又能堅持多久?認個錯,我會向循序師兄瞞下。”
漸安咬緊牙關,忍着劇痛,質問她,“如果,師兄知道你的心思,你覺得他會向着我們誰?”
“師兄?”踏月心裡知道答案,卻依舊不能改變她的決定,“他太優柔寡斷!”
這師妹腦子怎麼了?她是怎麼把師兄和優柔寡斷挂鈎的?
但漸安這會說不出話來反駁,他怕洩力。
“鳳舞九天。”
“火判!”
“巴蛇吞象!”
“切!”踏月對他們的偷襲根本不放在心上,正要動身,卻發現雙腳被困住,她赫然看向坐在輪椅上的人,“你竟然……”
踏月收回力量,放出全部韻力防禦,韻光盛華,綻放如花,她最終還是倒下了。
【“踏月,怎麼在這裡哭?誰欺負你了?告訴師兄。”
“師兄,我們會不會死?”
“什麼?”
“黯會不會殺我們?還有十二宗,師兄,我害怕。我好想師父,師兄,宗主去哪裡了?他們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别怕,有師兄在,師兄會保護你,保護你們,相信師兄。”
“師兄。”】
“師父……”不要、不要抛棄我們。
踏月好像又回到了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她真的好害怕。
她淚流滿面地擡起頭來,看到站在面前的鐵面,“宗、宗主……”
看到他擡手,踏月認命地閉上眼睛,卻感到頭頂傳來輕柔地撫摸。
她不可置信地睜眼,“師叔……”
“結束了。”鐵面對她說道,“我保證,一切都将結束。”不惜一切代價。
“啊……”踏月忍不住嚎啕大哭。
踏月将衆人體内的混沌吸出,卻發現鐵面被魔化,“宗主,您……”
鐵面解釋道,“我被打入混沌枷鎖,暫時用陣法壓制,那些混沌這會兒被枷鎖消化了。”
星羅班韻力恢複後,将踏月淨化。
踏月愧疚地站在追命面前,“對不起,師父。”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這個師父抛棄了你們。”追命知道這些孩子這些年來不好過,是他這個師父對不起他們。
踏月哭着擡頭,“是我不懂事。”
追命溫柔地抹去她的淚水,“好了,當着師弟師妹的面,也不怕被笑話。”
踏月卻說道,“他們敢,我就揍他們!”
星羅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