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安夜半起夜,看了看武崧和大飛的被子,又給師父和宗主蓋蓋被,透過窗隙看到站在院子裡的踏月,悄悄走出去,“我算是知道師兄為什麼讓你守着彎月村了。”
看月亮的踏月疑惑地看向漸安,“嗯?為什麼?”
漸安笑着說道,“就你這性子,師兄要是把你帶進嘉石城,他就不用鬥了,那四位長輩直接讓你毒死。”
踏月:……“哼!”
漸安伸手像小時候一樣撫摸着踏月的頭,“放心吧,一切都會結束。”
可是踏月不安心,“真的會嗎?将近十二年,太多東西發生改變,真的可以回到過去嗎?”
漸安充滿希望地看向漸漸明亮的東方,“為什麼要回到過去?我們是要走向未來的,你呀多跟你姐姐學學,一天天悲春傷秋的。”
“師兄,我很擔心。現在的情況,想要改變督宗……”
“都說過了,向前看。”漸安打斷她,“而且,你要相信師父和宗主,星羅班可比你努力,可不要輸給師弟師妹們。”
踏月略感無語,“師兄,我不是小孩子,不用這樣哄我。我隻是擔心大家,我隻是……”害怕。
其實,現在也挺好。起碼,所有人都活着。
踏月呼出一口氣,“我沒事,師兄,我會守在彎月村等着你們的好消息。”
天際,黎明刺破黑夜。
風無忌看着身下莫名的陣法,大感不妙,“你想做什麼?”
古陽還心情很好地安慰他,“放心,不會死貓。”
他伸手召回金鈴法杖,念動法訣。
風無忌感覺到那法杖内步宗的韻力,身下的陣法金光大作,瞬間放大。
長樂看着突然出現的陣紋,大呼,“閃開。”
然而已經晚了,所有步宗京劇貓被控在原地,他們的韻力化作一道光湧進殿内,所有步宗弟子因為驟然被抽取力量當即暈倒。
長樂和散白跳到高處,看着倒下的步宗京劇貓,“殿内發生了為什麼?”
風無忌看着在他身邊閃爍的韻力,大怒,“你竟然……”
“日月同天,宗主為引,開始鍛煉!”古陽揮動法杖,陣法化作符文圍在風無忌身邊,步宗京劇貓們的韻力被分成十二份。
看着這一幕,風無忌想到了羅盤,他知道古陽的目的了,“他是想……”
不行,他必須阻止!
可他的韻力已經耗盡。
可惡!
法杖内的步宗韻力向風無忌流去,強大的氣流緊緊環繞他,吹得他貓毛雜亂睜不開眼睛,十二份韻力也被卷入其中。
随着一道金光閃過,風力減弱,風無忌睜開眼睛看到一塊蛇形小牌。
他快速出手,意欲搶奪,卻被控制。
古陽眼底笑意浮沉,挑眉打趣道,“風宗主,你怎麼這麼過分。我費勁心思弄出來的鑰匙,你怎麼搶我的東西?”
風無忌怒目而視,“這是我宗寶物。”
“你宗寶物?”古陽聳肩攤手挑釁他,“誰拿到就是誰的,誰讓你搶不回去呢。”
風無忌氣得面目猙獰,“你給我等着!”
“呵!”古陽揮手,生肖牌向他飛來,“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齊了。多謝宗主大人替我開啟鍛造陣法,現在,我們來看看羅盤的秘密吧。”
風無忌無力阻攔,他開始後悔,早知道毀了羅盤了。
古陽将鑰匙填入羅盤之中,生肖鑰匙散發光芒和羅盤融為一體。
羅盤中間出現一個小孔,古陽将法杖變小,插入其中,一道巨光直沖天霄。
天空,有什麼東西出現。
大地震動,黃沙像河水一般流向天際,交織纏繞。
散白護在長樂面前,“宗主小心。”
空中的黃沙漩渦吸引了貓民們的目光,“這是什麼?”
“沙塵暴?怎麼就隻有一個……旋?”
“不會是黯來了吧?”
羅盤之中跑出十二道光化作生肖雕塑,他們聚集在黃沙之中,一座水晶打造的宏偉大殿破土而出。
十二生肖坐鎮在水晶大殿頂上,美麗的寶殿在空中熠熠生輝。
“哇,好漂亮。”
“海市蜃樓嗎?”
步空寶殿内空曠寂靜,似是無邊一般,正中央有一汪泉眼,泉水中漂浮着時晶,它們的力量漸漸融化,最終流向一塊靜靜躺在泉水中的陰陽雙魚玉。
微生坐在台階下,薄奚枕在他的腿上睡得安穩。看着薄奚睡得舒服而微動的貓耳,他忍不住手賤地戳了戳。
熟睡中的薄奚感覺到什麼,擡手給了他一爪,眉毛不高興地皺起,“哼!”
微生挨了一爪并不生氣,低頭笑得甜蜜地看着她,也不知外面過去多久?
【“微生,薄奚,我有個任務交給你們。”
“師父吩咐。”
“我想讓你們去守一座寶殿,裡面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你們要一直等到它的力量恢複,殿門打開,你們才可以離開。在這期間,你們無法離開寶殿,可願意?”】
陰陽玉的韻力越來越強了,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恢複?
忽然之間,大殿震動。
“嗯?”薄奚被驚醒,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揉着眼睛,“發生什麼了?”
微生也不知道,他眼中劃過一道欣喜,“或許,時間到了。”
“真的?”薄奚高興地瞬間清醒,“太好了,終于可以離開了。”
面前出現一道光,是他們很久沒看到的陽光,薄奚激動地拉着微生,“快走,我們出去看看。”
宗主大殿打開,銀美人帶着古陽快速朝空中的大殿飛去。
“長樂宗主,他是黯的手下,攔住他。”
長樂和散白看到古陽又聽到這樣的話,旋即向他發動攻擊。
風無忌看到銀美人靈活地躲開攻擊越來越靠近寶殿,而自己半絲韻力也無,心中焦急萬分。
古陽乘着銀美人,距離寶殿十米之遠時,數十道利刃突然劃破空氣向他襲來。空中活動受限,他立刻向前跳下去,銀美人挨了幾下才飛過來接住他。
“吓死我了。”古陽站在銀美人頭頂後怕地拍着胸膛,不敢再接近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