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能守在判宗外面,等着接應卻看到判宗封府,“不好。”
這根本不可能闖進去,此封乃十二宗設下,很難打破,“宗主。”
但也沒那麼壞,宗主無情和宗主到底師兄,總不能……
“嘭!”
“咔嚓!”
五能循聲望去,鐵面坐在八卦爐上沖出了結界,五能甚是驚喜,“宗主。”
鐵面飛過去向五能伸手,五能跳起來。
拉住五能的那一刻,八卦爐傾斜了一下,“師兄,你該減肥了。”
無情站在屋頂看着逃離的身影,一言未發。
醉岚望着月下的師父,她不明白,師父為什麼保存實力放他們離開。
鐵面宗主還有道理,可是,那位眼宗宗主綁走了絕影啊。
無情自有他的考量,他本以為隻有督宗前來,想不到眼宗也到了。
他不确定小黑知不知道白糖這個兒子的存在,又是什麼态度,白糖待在判宗不安全。
至于絕影……他死不了,西門也絕不會殺他。
石心趁夜來到窩藏循序的地方,卻發現他已經逃了出去,“小瞧了你。”
絕不能讓他出現在判宗面前。
循序醒來後,喉中如火燒,唇幹聲啞,他的傷已經被妥善包紮過。
他喝了些水,拖着未退的熱準備“越獄”,此時正是完成任務的好時機。
循序努力保持腦袋的清醒,拿出崆印來,他的虎頭印是追命傳給他的法器,據說是由一位能人打造送給鐵心宗主的,印章刻着“督鐵心印”四字。
虎崆印的韻力被激發,洞口的封印被打破。
烈日的陽光刺目,循序扯着衣袖遮擋在眼前,眯着眼睛辨别方向,确定了大緻方向後向着目的地出發。
日落時,循序來到一處松樹林,在林中找到一片墳茔。
烏鴉飛鳴,樹林陰翳,恐怖駭人,循序并不害怕,靠在樹上休息片刻挑中一個墳頭。
一手覆在墳上,送出韻力的瞬間,土包炸開,裡面埋着一塊石闆,循序将它取出。
如法炮制挖了十來個墳頭,将七個石闆拼起來,上面是亂七八糟的線條。
這是督宗的密語,隻有少部分貓才能學習,目前督宗認識這個除了宗主和四大貓捕,也就循序、漸安和踏雪了。
解讀完畢後,循序毀了石闆,晃了晃暈沉的腦袋,向着西方走去。
過了一條小溪,再走百米來到一處規整的墓前,碑上刻着“亡夫之墓”。
循序徑直将墓炸開,将棺材翻過來,依着青石闆上的指示,用韻力打開棺木上的封印,取出一枚和他虎崆印一模一樣的印鑒來。
拿到這枚印章,循序的任務才算完成了。
他癱坐在墳中恢複體力時,石心追了上來。
她在循序身上留了一道令印,可以追蹤他,“毀壞墳墓,侮辱屍骨。司正大人,你犯法了。”
循序不在意地笑道,“我一個名義上死去的貓,石心大人要如何問罪我呢?”
“身為督官,卻為此事,你還有理了?”石心眉頭緊鎖,“督宗宗主親設督察司監管督官,卻不想又助長了一隻猛虎。”
循序垂眸看着手中的虎崆印收入懷中,“循序奉宗主之命刨墳,您不如問罪我宗大人去。”
石心冷笑一聲,“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我不會死。”循序擡頭靠在土坑中,“我很确定我不會死,雖然有賭的成分,可我赢了不是嗎。”
他本以為賭輸了,卻不想到底赢了。
石心無話反擊。
循序眼前漸漸模糊,他感覺眼皮沉重似乎墜了鉛一般,暈過去之前,“勞煩石心大人,再救我一救,循序來日報答。”
石心低頭看着坑中的貓,“我真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西門帶着白糖和絕影一路逃出廷尉都,藏身到一處山洞裡。
一落地,白糖放下正義鈴就去扒拉藤蔓,扯回來一堆把絕影綁了個全乎,還踹了一腳,“活該。”
“白糖。”西門看他忙活完才叫住他,“白糖,你能否幫我一個忙?”
“前輩你說。”白糖拍着胸脯,“我一定幫你。”
西門微笑着點了點頭,“白糖,我要對你施一個法術,不要害怕,你隻會睡一覺。我要驗證一下你的韻力,這樣不會傷到你。”
“好。”白糖很信任西門,盤腿坐好,又躺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前輩,我準備好了。”
“對了。”白糖坐起來問西門,“我們什麼時候去救武崧他們?”
“等到我這個法術結束,很快的。”
白糖再次躺下,“那來吧。”
“好。”桃花環繞着西門,在他的法術下将白糖層層包裹。
白糖,莫怪我,這對所有貓,對你都好。
“真幻合和,沉淪之境。”
白糖隻是覺得很舒服,沒有其他的感覺。
西門看着漸漸沉睡的白糖,愧疚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堂堂宗主,竟然騙小孩子。”絕影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我家老貓說過,眼宗沉淪之境,至高封印幻術。你竟然拿它對付一個小孩子,還是對你們眼宗有恩的小孩子,我鄙視你!”
西門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起另一件事,“關于重瞳,有一個傳說,你知道嗎?”
絕影閉上眼,“不知道,不想聽。”
那西門也說,“傳說,重瞳擁有預知的能力。”他看着絕影,眸色深沉,那是預知瞳的起源。
“啥玩意?預知?”絕影騰的一下坐起來,“我嗎?你确定有這眼睛的都能預知?”
“不确定。”
“那你說個屁。”絕影失望地躺下。
“我可以試試看傳說是否屬實。”
“不讓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