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背後及時地伸來一隻手,攬住賀知澄的腰,另一隻手護住賀知澄的後腦,看上去像将他整個人圈在了懷裡。
“小心,沒事吧?”夏于淮側頭便能看到賀知澄盈潤的耳廓,透着些珍珠般的微粉。
低啞的嗓音近在耳畔,賀知澄忍不住縮了縮:“沒事,謝謝你……是不是他們在催了?”
“已經好了,不用着急。”
“嗯,那我先出去了,”賀知澄側過頭去,對着門外揚聲道,“我馬上來!”
夏于淮松開手,放賀知澄急匆匆地推門出去,卻仍然站在原地。
方寸之間留着若有若無的鸢尾香氣,被雪松與廣藿富有侵略感的氣息包裹,難舍難分。
*
“澄哥!這邊!”
重新回歸到開闊而喧鬧的幻境,賀知澄莫名松了口氣,季昭已經在不遠處等他,化妝師還要為他調整妝容。
“抱歉,久等了。”賀知澄禮貌地對化妝師說。
沒想到化妝師直接紅了臉,有些結巴地說:“沒、沒關系……閉上眼,小心粉吹到眼睛裡了。”
化妝師内心尖叫:這套衣服也太誘了吧!!
高背椅已經被撤掉,換成了一面镌刻着華麗花紋的全身鏡。
他手邊的圓桌上擺放着一支複古的花瓶,做成了盡夜之後香水瓶的形狀,花瓶中插着一束Iris代表性的鸢尾,是畫面中唯一的亮色。
賀知澄背對着攝影師,透過鏡面望向鏡頭,指尖輕覆在鏡面上,倒映着對稱的身影。
精緻的綁帶讓姣好的背部曲線若隐若現,如果說白衣的賀知澄如聖潔的天使,那麼此時身着黑衣的他則是如夜色般惑人,陰郁又昳麗。
正如在月下搖曳的鸢尾花,引誘人沉醉于夜色深處的美夢。
然而看見鏡中那雙眼,卻會發現他的眼神如同那輪清醒的月光,照徹這世間涼夜。
一旁圍觀的姑娘們忍不住都紛紛紅了臉。
“黑衣服的賀知澄比剛剛還蠱……”
“我更喜歡白衣服那套!”
“别争了,我都要!”
“我跟過這麼多現場,能表現出這種矛盾又神秘的氣質的明星很少,這套絕對會爆!”
“完了完了,到時候不會搶不到吧?”
“我也種草了……”
“感覺氣質瞬間不一樣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事實上,賀知澄隻是回想起自己曾經在渲日駐唱時的感覺。
酒吧中人來人往,人們或淺嘗辄止,或放棄清醒,上演着一幕幕迷離的人間醉夢。
而他則是其中的演繹者,旁觀着一切,又身在其中。
與此同時,夏于淮站在角落裡,低着頭,劉海下的陰影中,眼神晦暗不明。
他盯着自己的雙手,手臂似乎還隐約能回憶起抱住賀知澄時的感覺。
就在那一瞬間,記憶似乎被徹底觸發,他想起那天夜裡,在狹窄的車廂中,他用力地将賀知澄攬在懷中。
而清明白日中,觸感由朦胧化為真實。
……他的腰,真的一隻手臂就能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