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19歲,不該是這樣的。
他自己19歲的時候,正在國外念大學,享受沒有父母管束的自由和青春。
嚴律想好了,他決定未來找個機會,問問何景新願不願意重新回學校去念書。
這才是年輕男生這個年紀該去的地方。
而令嚴律沒想到的是,吃完,何景新突然說想送個東西給他。
嗯?
什麼?
何景新起身,離開餐桌,進自己的卧室。
再出來,他手裡多了一個四四方方、包了彩紙打了蝴蝶結的盒子。
何景新走過來,腼腆地樣子,把東西遞給了嚴律。
嚴律意外,但很快沉穩地笑了,接過:“給我的?謝謝。”
“現在能拆嗎?”
嚴律征詢道。
何景新重新坐下,點點頭:“你拆吧。”
嚴律于是當着男生的面開始拆外面的包裝,拆的時候他也在猜裡面會是什麼。
是買的什麼東西麼。
而嚴律反應非常快,才拆一半,他便擡頭道:“是不是你們公司發工資了?你就給我買了份禮物?”
何景新驚訝:“你這都能猜到嗎。”
嚴律手上拆着,面上笑笑,問何景新:“是什麼?”
何景新:“你看了就知道了。”
包裝打開,裡面有個紙盒,盒子的封口打開,取出裡面的東西,定睛一看,嚴律着實非常詫異——
他本以為何景新給他買了什麼,可打開才發現,裡面是個精緻的相框,相框裡封了一張彩繪,畫的是嚴律,而畫中坐着的嚴律腿上,盤着一隻蜷縮着睡覺的白貓。
嚴律吃驚得拿着畫,定在椅子上。
何景新有些不好意思,解釋:“本來是想買個東西送你的,可不知道買什麼。”
“後來我想起來你的頭像,上面是隻白貓,我就猜你應該養了隻白貓,然後就畫了這幅畫。”
“畫得一般般,你别介意。”
嚴律自然不介意,他很喜歡這幅畫。
“你送了我一個很有意義的禮物。”
收起臉上的詫異,嚴律拿着相框擡頭道。
他解釋:“這隻白貓是我上大學的時候養的,陪伴了我許多年,後來因為得病去世了。”
何景新一頓,眼神流露歉意。
嚴律笑笑:“沒關系,你不用這樣,貓已經離開很多年了。”
嚴律将畫放回盒子裡,拆開的包裝也重新捋了回去:“謝謝,我很喜歡。”
嚴律很鄭重:“我會好好收藏的。”
何景新有些歉意,同時也挺高興的。
他聊道:“貓貓去喵星的時候你肯定很難過。”
嚴律:“還好,當時知道救治不了,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又道:“我不想讓它太痛苦,主動讓醫生給它安樂了,它走的時候很安靜,最後還睜開眼睛看了看我,對我叫了一聲,像是在和我道别。”
何景新從小就對生離死别特别敏感,聽了便有些難過,默默地注視身邊男人。
嚴律笑笑:“不用這麼嚴肅。”
“像你說的,它回喵星了,現在肯定活得很好,天天跳上跳下抓老鼠,不用像陪我的時候那樣隻能整天待在家裡。”
何景新流露對小動物的憐愛,默了默,說:“你最後把它埋在哪裡了?”
嚴律道:“國外那時候就有愛寵殡葬的服務,我将它燒了,骨灰帶回了國内,埋在家裡的一棵老樹下面,那棵樹它小時候經常爬。”
何景新點點頭。
他覺得嚴律是個很好的主人。
何景新老毛病又犯了,他開始羨慕嚴律的貓貓。
嚴律肯定很愛它,它活着的時候,肯定也對它非常好。
“怎麼了?”
嚴律敏銳地察覺到何景新情緒和神情的變化。
何景新回神,趕緊搖頭,說:“那你後來有再養什麼嗎?”
嚴律看着何景新。
何景新:“?”
嚴律笑笑:“沒有。”
他沒有再養貓,甜甜的離開當初讓他非常難過。
而現在,嚴律想養的,不是寵物,是——
總之,他已經在想辦法養了。
嚴律暗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