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檀将手裡的東西重重放下,回頭怒視着沈舒寒:
“這還需要解釋嗎?我是呆子嗎?這一看就是你的老相好好不好,你請人吃飯,把人帶回家,給人吹頭發,她和你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做這些事?!”
“小檀,我請吃飯,把人帶回家,給人吹頭發,哪一樣沒對你做過?”
“呵呵,所以這是你談戀愛的慣常套路對不對?我就是你魚塘裡的一條魚對不對?”
沈舒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繼續收拾東西:
“現在已經這麼晚了,沒有地鐵回去的。”
“不勞你費心,我打車!”
“打車也不安全,我不放心你。”
江檀回頭,厭惡地說道:
“你該放不下心的人是你的綿綿,不是我。”
“小檀,你聽我說,她是李叔的女兒,今天我臨時收到消息,李叔托我照顧她一天。”
江檀一愣,不再掙紮,隻是有些不太相信。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說的。”
“你不信的話,等李叔出差回來,你親自問他。”
“這兩天你就委屈一下,就當是陪我一起帶孩子,好不好?”
“帶孩子?”
正在這時,客房的門被人打開,李意綿揉着惺忪的睡眼抱怨道:
“舒寒姐姐,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們在打架嗎?”
兩人有些尴尬地同時松手,保持了一米的安全距離。
“舒寒姐姐,我有點睡不着,你可以過來陪陪我嗎?”
沈舒寒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江檀,江檀一臉不情願地點了點頭,然後把頭偏開:
“...嗯,你去吧。”
“小檀,你先睡覺,行不行?”
“知道了。”
等到沈舒寒從客房回來,江檀已經睡下了,隻是專門為她留了一盞小夜燈,橘黃色的光芒照得她心頭暖暖的。
她輕輕在江檀身邊躺下,沒有聽見平穩的呼吸聲。
“我知道你還沒睡。”
江檀見騙不過她,幹脆轉了個身,面對着她說道:
“嘶,不是,我怎麼不知道你家還有客房呀?”
“不知道嗎?一直都有的。”
江檀覺得沈舒寒簡直就是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不對,不能說她老,那樣顯得自己很沒有禮貌。
“客房裡那位...一共要待幾天呀?”
“元旦過後她就走了。”
“哦?”
“所以你今天是為什麼生氣呢?怪我偏向她,沒有專心緻志地對你好?”
“額...你要這麼說的話...就算是吧。”
“我和她很久沒見了,以往都是通過互聯網聯系,你說我和她做過那麼多事情,你心裡不舒服,那我們以後就一起做更多的事情。”
江檀有些訝異:
“...你幹嘛突然這樣...”
誰知沈舒寒卻突然笑了,用右手支撐着腦袋,側着身子看着她明亮的雙眸:
“小檀,我們這樣,像不像兩口子?”
“你在說什麼呀?!誰跟你是兩口子?!”
“不和你說了,睡覺了!”
江檀被她逗得面紅耳赤,心想這個女人真是壞的可以,把自己惹了還要調戲自己一番,真是狗改不了那什麼,于是快速轉過身去,背對着她閉上了眼睛。
感覺不到身後的人有什麼動作,直到十秒鐘後,微涼的手臂攀上了她的腰間,江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然後伸出同一側的手放在了那隻手臂上,向自己懷裡拉攏。
...
“啊!呼...呼...呼...”
淩晨三點,蔣微瀾從床上驚醒,大口喘着氣,段霖被她吓了一大跳:
“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我沒事...段霖,我又夢見你老婆了。”
段霖眉頭深鎖:
“你怎麼回事,再這樣下去會影響到孩子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段霖,你可以幫我約一趟沈舒寒嗎?”
“約她幹什麼?你們之間還是不要接觸比較好。”
“不行,我覺得這應該是某種預兆,總之我一定要見她一回才能安心。”
段霖拗不過她,最後隻得先答應下來,這陣子蔣微瀾其實一直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做那件事情,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才頻頻被噩夢驚醒,倒不是夢見了沈舒寒,隻是心下不安。
...
第二天,李意綿剛吃完早餐就吵着說想去遊樂園,沈舒寒無可奈何地看向江檀,江檀沖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