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局長,我和我朋友還有點事,先告辭了,麻煩你和沈總監說一聲,我們先走了。”
“行。”
江檀一把拉住楊以玲的手,兩個人快步離開了後場,直直往出口走去。
出了展館,她才松開手,呼出一口氣。
“江江,剛剛那個小姑娘是誰啊?大冬天的穿得那麼暴露,也不嫌凍得慌!”
“而且我看她全程都想霸占舒寒姐,真的有點讨厭!”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連讨厭的人都是一樣的。”
“所以她到底是誰啊?你生氣該不會就是因為她吧?!”
于是江檀便把事情原原本本說給了她聽。
“要死了要死了,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家夥!”
聽完她的叙述,楊以玲簡直比她還要着急。
“那你打算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人家是青梅竹馬,更何況近水樓台先得月。”
“其實吧,我覺得,那個李意綿除了身材比你好,學曆比你高,外加性格比你活潑之外...好像也沒什麼優點了...”
楊以玲說話越說越小聲,江檀的臉越聽越白。
“...你确定你是向着我的嗎?”
“我當然是和你站在同一戰線上的!要我看,李意綿那種心智不成熟的小屁孩,根本就不是舒寒姐的菜!”
“怎麼說?”
“飯桌上她像個粘人精一樣,可是舒寒姐的眼神卻一直在往你那裡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人家煩她,隻是嘴上不說而已。”
江檀也沒再說什麼,兩人繼續沿着街道走馬觀花起來。
另一邊的沈舒寒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江檀的回複,從洗手間出來後,才發現她早已不知所蹤,拿着手機的手也直直地垂落下來。
李意綿則是一貫地熱情,挽住了她的手臂,嬌憨地說:
“舒寒姐姐,江檀她們有事先走了,我們繼續逛畫展吧?”
而後盧文彬先回了局裡,要說19歲小姑娘的精力還真是旺盛,一直拖着她逛到閉館才算罷休,如果不是場館内禁止拍照和錄像,恐怕沈總監的花邊新聞又要更新好幾條了。
“姐姐,我餓了...”
低頭看着沖自己撒着嬌的李意綿,沈舒寒竟然有一種被迫養了個女兒的既視感,随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發動車子帶着小姑娘去了餐館。
相較之下,江檀的晚餐就很簡單了,她和楊以玲守在一處煎餅攤旁,等着賣煎餅的大娘回來,大娘讓她倆幫忙看會兒攤子,自己去了洗手間。
今晚有些微風,吹在臉上不是很好受,楊以玲搓着手問道:
“江江,你和舒寒姐...現在是什麼關系呀?”
江檀原地跺着腳裝傻:
“啊?就是...朋友而已。”
聽她如此敷衍,楊以玲有些不悅了:
“憑我倆的關系,都不能讓你說實話嗎?你就承認吧。”
“承認什麼嘛?我們确實還沒有确定關系。”
“我一猜就是,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以舒寒姐的條件,什麼樣的人找不到,你暗戀了人家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千萬别被人捷足先登了哦。”
捷足先登?江檀心中有千頭萬緒,那個人身邊的莺莺燕燕太多,終究好像一隻抓不住的風筝,她有些疲憊,也不覺得自己有足夠的把握能夠抓住那隻風筝,換句話說,風筝本就該屬于天空,自己不該妄想束縛它。
這時一個阿姨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正是攤主大娘,向她們道了謝後,又把兩個剛做好的雞蛋灌餅塞進她們手裡,直言不收錢,兩人也擺過攤,深知其中不易,連忙推脫,最後如數将錢轉給了大娘。
吃完晚飯,兩人在路口揮手道别,臨走時楊以玲還是不放心,老媽子一樣地再三叮囑江檀别那麼佛系,必要的時候也要學會主動出擊,江檀朝她揮了揮手,便上了地鐵。
地鐵上她開始反思自己今天的行為,思忖着自己的做法是否真的不妥,拿出手機看着兩人屈指可數的幾句對話,還停留在對方的那個問句上。
“玲玲說的沒錯,我這樣确實太沒有禮貌了...”
剛打下一行字,腦子裡又出現了微博裡看見的互動消息,于是她删掉了那行字,換了一種說話方式:
(OS)“可惜我沒有那麼好的文筆,也不會給你寫藏頭詩。”
下一秒,消息就出現在了沈舒寒的手機屏幕上。
而此時有四隻眼睛正盯着那行消息。
景初趕在手機被倒扣之前開了口:
“所以你們最近在鬧矛盾是嗎?”
沈舒寒往沙發上一倒,幹脆裝死。
“藏頭詩又是什麼情況?”
沙發上的人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景初湊了過來仔細端詳着她:
“你說句實話,最近身邊是不是又有莺莺燕燕了?”
沈舒寒十分不情願地将身體轉到了另一邊,抱着抱枕,聲音悶悶的:
“哪有啊...除了李叔那個才19歲的女兒之外。”
景初有些吃驚:
“李意綿回來了?她不是在法國留學嗎?”
“說是趁着假期回來看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江應該是吃醋了。”
沈舒寒把手裡的抱枕一放,扭過頭來:
“可是我已經和她解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