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舒寒你這麼好的興緻,在這兒就喝起來了?”
沈舒寒沒理他,他将辦公室的門關上,走到辦公桌前,桌上一瓶XO已經少了一大半,沈舒寒趴在桌上似乎是睡着了,身下還壓着一份文件。
“這姐姐怎麼這麼忘乎所以啊...活兒還沒幹完就先給自己幹倒了。”
他小聲說着,一邊飛速将自己的東西整理完畢,最後輕輕敲了敲沈舒寒的桌角:
“那我就先走了啊舒寒,新年快樂。”
也許是被噪音所驚擾,沈舒寒趴在原位,默默送了他最後一個字:
“滾。”
“還真是你的風格,好好好,我滾,我立馬滾。”
艾世傑關上門,桌上的人哼唧了兩聲,又睡了過去。
...
更衣室裡,楊以玲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
“江江,今年過年你來我們家吧?”
江檀略微思考了一下:
“不了吧,哪能年年都來打擾呢。”
“這有什麼的,每年我媽都做一大桌子菜,根本吃不完,你來了也熱鬧點。”
江檀是真心不想去叨擾,幹脆撒了個小謊:
“今年我有安排了,所以你還是好好陪着父母吧。”
“什麼嘛,原來是已經有安排了,诶,是不是要和舒寒姐一起啊?”
“...沒有的事。”
“對了,昨天吃飯開心嗎?”
江檀手上的動作一滞,皺着眉問楊以玲:
“你怎麼知道昨天我和她吃飯的事情?”
楊以玲慌了,剛剛拿在手上的護手霜“啪”地掉到了地上,她慌忙撿起:
“呃...這個嘛...這個...”
“所以電影票根本沒有賣完,是她讓你這麼做的對嗎?”
“呃,江江,你千萬别生我氣啊,畢竟是領導,領導的要求我哪敢不聽啊!”
江檀覺得沈舒寒真的是一條情場老狗,這麼看來,也許昨晚的事情她根本就是早就預謀好的,隻等她這隻小白兔上套,她就這麼想和她做那種事情嗎?
想到這一點,她真的有些生氣:
“玲玲,你先走吧,我想找舒寒姐聊點事情。”
“好,那你自己路上小心,我們保持聯系。”
楊以玲說完就拎着東西離開了,江檀換好衣服鎖上櫃子,一個人坐在更衣室的座位上看了看時間,将近八點,她沒什麼把握沈舒寒一定還在酒店,隻能去碰碰運氣了。
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一擰,是活動的,那說明裡面還有人,她瞬間就緊張起來,深呼吸幾口後才将門緩緩推開。
如果不說是辦公室,江檀還以為自己來到了酒窖。
強忍着酒精的刺鼻氣味走到沈舒寒的桌前,才發現她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OS)“這家夥不會把自己喝出什麼問題來吧?”
她有些不放心,尤其是看見那瓶所剩無幾的XO時,一陣莫名的擔憂就襲上心頭,于是用手輕輕戳了戳對方的肩頭,見沒什麼反應,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這一拍不要緊,沈舒寒稍顯煩躁地甩了甩胳膊,而後把頭扭向了另一邊繼續呼呼大睡。
江檀猛地瞥見她的身下壓着的文件上,密密麻麻地寫着很多小字,由于字實在太小,她隻能湊近了查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輕聲念着那些小字,竟然都是重複道歉的話語,密密麻麻估計得有上萬個字,她這是寫了多久。
“沈舒寒...你如果是隻鴨子,一定是全天下嘴最硬的那一隻。”
她嘴上雖然這麼說着,心裡卻有些感動,早已忘記了來找她的初衷。
“嗯...”
看得出來這隻嘴硬的鴨子此時有些難受,江檀想起來王業成那兒有醒酒藥,于是先從衣架上取下沈舒寒的外套給她披上,之後上樓返回酒吧去找藥。
酒吧裡的客人不多,王業成正趴在吧台上刷着手機:
“咦,你怎麼還沒下班啊?”
“阿成,你這裡是不是有醒酒藥,能給我一粒...不,兩粒嗎?”
王業成忽然想起了下午沈總監找他拿酒的事情:
“你是給沈總監拿的吧?她喝醉了?”
江檀随即點了點頭:
“嗯嗯,她喝得有點兒多,還是解個酒比較好。”
“行,我給你拿。”
王業成随即打開抽屜,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罐子給了江檀。
江檀和他道了謝,随後轉身下了樓。
回到辦公室,桌上的人還在安靜地睡着,她松了一口氣,輕輕拍拍她的背:
“舒寒姐,醒一醒,起來把藥吃了。”
然而對方隻是嗚嗚兩聲,并沒有打算照做。
江檀無奈地搖搖頭,試圖讓她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