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坐在吧台上,看着悶悶不樂的沈舒寒。
沈舒寒憋了半天,最後把手機一關:
“算了,喝酒吧。”
“兩位美女,一起喝一杯啊?”
沈舒寒擡眼看了看前來搭讪的男人,豹紋襯衣黑皮鞋,不說還以為是哪家□□出來收保護費的呢,且不說她現在隻是微醺,就算是喝得酩酊大醉,這樣的男人她也不稀得搭理半個字。
“滾。”
往往在這種時候,沈總監的語言系統就變得很是匮乏。
景初看着鼻子氣得快要冒煙的男人,擔心那人鬧事,直接拉過沈舒寒的手,說了一句:
“不好意思她喝醉了...舒寒我們走。”
那男人果然不是個善茬,景初拉着沈舒寒剛走了幾米遠,就聽見背後傳來杯子碎裂的聲音,男人一定是把手裡的酒杯砸了。
這一砸不要緊,身邊頓時多出來好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穿着打扮都和豹紋男差不了多少,一看就是道上混的人。
兩人被圍住,一時之間進退兩難,這時身後的男人發話了:
“沈會長,我隻是想和你們一起喝個酒,至于嗎?”
沈舒寒松開景初的手,轉過身來看着男人道:
“你認識我?”
“喲呵,這話說的,你是墨城名人,最近又風頭正盛,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不會不認識你吧?”
沈舒寒眼神犀利,仿佛一隻汗毛倒立随時準備進攻猛撲的貓:
“既然你認識我,就該明白,得罪我的後果是什麼。”
男人聞言擺了擺手,周圍那幾個喽啰頓時撤下了防備。
沈舒寒立刻轉頭準備帶着景初離開。
“沈會長且慢!我手裡有樣東西,相信你一定很感興趣。”
男人說着,拿出了一部手機,用兩隻手指捏着,手機搖搖晃晃地懸在滿溢的酒杯上空,有些搖搖欲墜。
“你今天如果直接走了,有些事情,你就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景初默默看向沈舒寒,發現她此刻的臉色瞬間蒼白,先前因為喝酒而顯出的紅暈已然消失不見,很明顯,她認得那部手機。
沈舒寒右手攥緊了拳頭,腦海中飛速思考着下一步該如何行動,但見周圍對手衆多,景初又手無縛雞之力,她一個人怕是難以脫身,更别提将男人手裡的東西奪回了。
再三權衡之下,她決定妥協:
“我不走,我要你手裡的東西。”
男人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容:
“沈會長你太心急了,東西我會給你的,不過我敬你的酒,你還沒喝呢。”
見沈舒寒擡手就欲拿起酒杯,男人阻止:
“還是和我走一趟吧,我那裡自有好酒相送。”
男人擡起下巴示意,一衆小弟便都站了起來,沈舒寒與景初隻得跟着男人向着酒吧深處走去,從酒吧後場穿過,出了後門就來到一條逼仄的小巷,沈舒寒能看見小巷盡頭透進來的夜市燈光,忽然就不再繼續往前走了。
男人緊張地問:
“怎麼不走了?想反水嗎?”
沈舒寒緊盯着男人凹陷的臉頰,指了指跟在身後的景初:
“此事與她無關,把她放了,我絕不反抗。”
男人看了看斯文的景初:
“哼,量你也整不出什麼幺蛾子,放人!”
“舒寒!”
男人從腰間掏出刀具,鋒利的刀刃死死貼住沈舒寒的脖頸,威脅道:
“你如果敢報警,她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景初被送走後,沈舒寒默默松了口氣,腳下也穩當了不少,順從地跟着男人來到小巷後半段的一扇暗門前,推開門,裡面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景象。
這個私人酒吧她從沒來過,應該是個秘密據點,裡面音樂嘈雜,身旁不停有人瘋狂扭動着身子,那姿勢和狀态顯然不太正常,沒準是磕了藥,空氣中彌漫着過于香甜的酒味,不少人沖她打量着。
“咳咳!咳咳咳...”
一個不注意,沈舒寒被身邊一個哥特打扮的女人吐了一口煙圈,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