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正吃着飯,頭頂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先生,打擾一下,我們餐廳三點就要關賬,可以麻煩您現在支付一下餐費嗎?”
他不是很反感這個聲音,甚至還覺得有些好聽,于是擡頭微笑:
“可以啊,我挂——”
他準備說挂房賬,卻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江檀,話說了一半便卡住了。
“...您是想挂房賬對嗎?”
江檀試探地問道。
餘安的頭立刻搖得像個撥浪鼓:
“沒有沒有,我直接付吧,支付寶。”
“好的。”
江檀朝他微笑,之後收完了錢得意洋洋地回到厲天書面前。
厲天書目瞪口呆:
“這麼快就搞定了?可以啊你!”
“也不看看我師父是誰。”
江檀心裡有莫大的成就感,随後開始在系統裡操作關賬。
“你師父呀?你師父都不知道消失多少天了,沒準不要你了。”
厲天書對她開着玩笑。
江檀鼓着嘴,像一條金魚:
“哼!她不會不要我的!”
說完,她把手裡的賬單一卷,沖厲天書擺擺手:
“走了,拜拜——”
這邊餘安喝完了茶來結賬,珞詩問他怎麼結,他張口就要挂房賬,珞詩剛剛在隔壁聽得一清二楚,這小子明明餐費是現付的,怎麼到了她這裡挂起房賬來了?
“小餘老闆怎麼這麼雙标呀?在我這裡就不能現付嗎?”
餘安見自己的小伎倆被人發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呃...當然可以現付了。”
珞詩看他抓耳撓腮的樣子,到底年輕弟弟就是面子薄,一邊給他打賬單一邊說道:
“好啦好啦,姐姐和你開玩笑的,喏,簽字挂房賬吧。”
不過趁他簽字的時候,珞詩還是好奇地追問:
“你剛剛為什麼要現付呀?不想讓人知道你房間号?”
珞詩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小心思,餘安慌忙否認:
“呃哪有哪有,你想多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下次過來,記得給我帶束花!”
珞詩在認識餘安之前,先認識的是他爸。
餘安今年26歲,明明可以靠家裡關系做個躺平的富二代,卻非要自己創業開花店,上面還有個哥哥,做的是服裝生意。他的花店就開在江檀後媽公司樓下,平常也會給那些公司定期更換鮮花裝飾。
江檀後媽隻知道小夥子人不錯,經營着一家花店,平日裡幹幹淨淨斯斯文文的,卻不知道餘安家裡的具體情況。
餘安本想明天早餐的時候再和江檀亮明身份,可是他今天看見江檀實在覺得可愛,忽然間就起了玩心,想搞點事情讓她對自己印象能深刻一點。
...
“小姐,孟醫生來了。”
李叔敲了敲沈舒寒卧室的門,裡面傳來聲音:
“進來吧。”
這幾天為了讓傷口盡快痊愈,沈舒寒幾乎就沒怎麼出門,所有的文件和待辦事項全部都是在自己家裡解決的,孟棠每天會過來兩次,一早一晚,上藥上得勤,再加上食補也跟得上,整體恢複得很是不錯。
李叔把孟棠帶進卧室後就出了門,沈舒寒慵懶地趴在沙發上對孟棠說道:
“孟醫生,這幾天多謝你了,還有上次的事情。”
孟棠将手裡的醫藥箱打開,照舊取出藥品和用具:
“不用謝我,你能安全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說着,她撩開沈舒寒的衣衫,在她後背上塗藥,幾道鞭痕已經從深紅變成了粉色,看她的反應也不是很痛了,隻不過那根格外突出的脊骨還是讓她一個學醫的都覺得她有些營養不良。
“你還是太瘦了,這幾天有好好吃飯嗎?”
“有啊,這幾天小景都把我當豬在喂。”
孟棠從沒聽她這樣開過玩笑,上完藥後在她身上拍了一下道:
“你如果是豬的話,也是不合格豬肉。”
沈舒寒被她打得有些痛感,倒抽了一口涼氣。
“行了,我走了。”
孟棠沖她擺擺手,轉身就要往門口走去。
“等一下,把這個拿着。”
沈舒寒說着就丢給她一個東西,她猝不及防隻得伸手接住: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