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息,海水中忽然發出一聲巨響,随之而來的還有海面上炸出的巨大浪花,吓得衆人連連驚呼後退。
“果然都是一群小人,背後搞偷襲。”
“他們早就急不可耐了,能忍到這時候已經到他們的極限了。”
監控室内,檢測到違規操作的天海競技場工作人員向青殇黑死小隊發出警告。
然而,青殇黑死小隊幾人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攻向了另一側的五台深藍色機甲。
此時的他們對于比賽輸赢毫無興趣,他們想要的,隻是對方的性命。
放跑了她們,沒命的就是他們自己。
戰鬥被迫提前開始,場館内大屏幕前的觀衆微微一愣。
“這比賽怎麼還提前開始了,不是還沒到達指定地點嗎?”
“青殇黑死小隊向來喜歡下黑手,無視規則是他們能幹出來的事。”
“天哪,那窮得一批和黑面還有私人思怨來着,想必這場戰鬥不見血是不會結束了,這怕不是個生死局。”
“誰說不是呢,隻能祈禱對面的海王隊能饒幸活下來幾人,好為她們的隊友收屍,不然也太慘了。”
海域下方,黑面左手持着鎖鍊死死追着魏淩藍的機甲,另一邊,其餘四台深藍色機甲正與青殇黑死小隊另外四人周旋。
早在比賽開始前,黑面就向隊長青面提出他要一個人對抗窮得一批的想法。
隊長青面當然知曉黑面的實力,但對于上次個人賽中黑面的怪異行為他仍舊心有餘悸,便拒絕了黑面的請求。
哪知這比賽剛一開始,黑面就不服從安排非要現在報仇。
“黑面!”
青面嘗試喚回被仇恨蒙蔽雙眼的隊員,可現在的黑面哪裡聽得進去隊長的安排,他看到窮得一批完好無損地站在他對面,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心中怒火更旺,向着對面手持長槍的機甲窮追不舍。
見狀,青面握緊手中青刀,卻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喚回黑一、黑二、黑三,共同抵抗其餘四台機甲。
至于那窮得一批,等他們解決完這四個小喽啰,就可以去盯着她,到那時,看她還能耍出什麼花招。
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這樣的安排正好合了魏淩藍的意。
她早就料到,按照黑面的脾氣,定會不顧原先的安排來找她報那一臂之仇。
而黑面正好是青殇黑死小隊裡唯一的控制位,隻要能牢牢吸引住他,将他拉離戰場,對方隊伍的整體配合就會做出改變,她們隻要在短時間内抵擋住其餘四人的攻擊即可。
對面,被吸引走的黑面似乎也料到她們的意圖,可他根本沒放在心上,此刻的他隻有一點一點追上獵物時的興奮與激動。
然而面前的機甲卻總與他保持在一個恒定的距離,她的速度好像比個人賽時更快了。
“你跑什麼啊,窮得一批,你難道真的以為隻要我脫離了隊伍,你的幾個廢物隊友就能戰勝他們嗎?”
“哈哈哈哈,那我就先卸掉你的四肢,讓你親眼看着自己的隊友是怎麼死的。”
黑面興緻正盛,沒有去多想前方的機甲為何能輕易做到與他保持一個恒定的距離。
他調動大部分被藥物激發出來的精神力,正欲加速沖向面前的獵物,進行最後的獵殺,卻見那獵物卻停了下來,轉身直面他。
“怎麼不跑了,這就放棄了?”
“哈哈哈,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聞言,對面深藍色機甲突然變換形态,一台不屬于窮得一批外形樣式的機甲赫然出現在黑面眼前。
隻聽那裡面的人輕松開口: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而且,你為什麼覺得我是在逃跑,我明明一直是在等你追上來,你太慢了。”
對面機甲中的聲音傳到黑面耳中,聞言,他先是一愣,随後神色扭曲。
似是沒想到自己追了半天竟追錯了人,還被當成狗一樣溜來溜去,他咬着牙一字一頓沉聲道:
“窮得一批,她、在、哪?”
這一刻,黑色面具下的紅眸在強烈憤怒的情緒下,閃着越發詭異的紅芒,好像在回應着黑面此時的怒意,那面具竟隐隐有些遮擋不住的趨勢。
就在此刻,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對面那台深藍色機甲裡的人開口了:
“就在你後面啊。”
另一邊,正在與對手纏鬥中的青面似是沒想到,對面機甲還藏有一柄長槍武器,更沒想到她在和他們戰鬥時,竟然還有餘力觀察着周圍戰場的情景。
隻見那柄長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此人揮出,直直沖向了黑面所在的位置,速度快得驚人。
見狀,青面快速向長槍襲擊的方向喊道:“黑面,快躲開!”
聞言,黑面立刻轉身,握着手中的鎖鍊剛要抵擋,可還沒來得及出手,面前直直刺過來一柄長槍,就這樣刺中了他的機甲屏幕。
機甲屏幕沿着槍尖觸及的地方快速裂開,能量的餘波直接震碎了黑色的面具,猩紅的眼眸清晰地呈現在大屏幕上。
伴随着的,還有長槍尖端裝配的迷你探測儀發出的刺耳警報聲。
平台上衆多隐藏在觀衆中的人脫下外袍,露出統一的工作制服,齊齊駕駛機甲潛入海底。
其餘人看着這一幕,心中滿是疑惑,當他們看到天海競技場工作人員并沒有阻攔,反而恭敬地退到一旁時,心中更是詫異。
那人群中的青年也不例外,他摸了摸腦袋,又聽到身旁的奇怪大叔笑着開口:
“好戲終于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