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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奸商騙錢,梁姐騙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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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紙袋,還沒弄清什麼狀況,便被他氣沖沖牽着拉走,又是自責,又是心疼白給的銀子:“你真不用治嗎,我看你昨日說昏話那樣,迷迷糊糊,神神叨叨,似乎腦子确實不大好使的,萬一以後間歇性犯病……”

他不知如何接話,喬玉書一肚子壞水,明擺着是想借機敲他一筆,看他吃癟。可難道他要告訴她,他們兩個男人在讨論這種東西?無論這是不是他要的,都會被她認作是變态吧。不可不可。

可他的默不作聲落在她眼裡,便解讀成是病入膏肓,不忍告知,獨自承受一切。

她悶不吭聲走着,過了好半晌才癟着嘴道:“你總不能自私到想要自己走了陪她去,留我一個人吧。我告訴你,你想都别想。”

李焉識:?這又是什麼新解題思路。

可很快也想明白了,他的謊言讓她深信不疑,故而實在沒什麼安全感。真是沒想到,從前做李焉識之時吃師硯的醋,如今反倒是換過來,她梁驚雪吃起了“忘了姑娘”的醋。

他止下腳步,手搭在她雙臂上,凝視着她那雙眼眸,鄭重道:“我活着是你的活人,死了也是你的死人。就算埋了,也隻能進你家祖墳。”

她聽罷雖掩不住笑,卻更是好奇:“你家沒有祖墳嗎?要來進我家的?”

他望着她的目光逐漸黯淡:“我那個爹……你曉得的。我随我娘姓李,她埋在哪裡……我沒找到,也沒能查到她更深些的過往。”

她望着他,歎了口氣,腦袋枕在他胸前,抱着他拍了拍:“我也是,我爹娘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不過我梁家的祖墳倒是可以收留你。”

她擡起腦袋,似是想起什麼一般,眼前一亮:“待你休沐,不若随我回家一趟散散心,就在青州,騎馬半日也便到了,我們家有全青州最最最好的外傷大夫,給你看看腦袋。”

他聞言心下大悅:“真的?真的!我……能去見見你爹娘?”

“自然,”她挽着他的臂膀朝前走去,心情很是愉悅,“我家裡人可多了,可熱鬧了,你一定會喜歡我家的。”

他亦是踏着輕快的步子:“那我得先備下大禮,再好好學學禮節,省得失了禮數被老丈人掃地出門。”

“放心吧放心吧,我爹那關很好過的。倒是……我師父。”她說着,腳步猶疑了。

“你師父?他也在你家?”

她所言,亦是李焉識心頭之患。大患!

她搖了搖腦袋:“那倒不是。隻是他心裡頭的徒女婿是戴黔,他這關啊,不好過。”

李焉識略一思忖:“那你爹娘若是認定我了,他還有話可說嗎?”

“那他算老幾啊是吧?”她盈盈一笑,并肩的身影漸漸在回廊轉角隐去。

是夜。

他方寫了封信,眼下正飛往甯安司溪客處。

裡頭隻有六個字:

“我,李焉識,打錢。”

他對于離開甯安司時未進行财産分割很是懊悔,果然如劉副尉所言,這娶媳婦兒是要花一大筆銀子的。

今日劉副尉掰着手指替他略估算了下,僅是置辦宅子,聘禮,大婚這幾大項便所費甚多,更何況還有一堆細枝末節需得打點。

劉副尉在這方面經驗很是充足,一拍胸脯道:“将軍不用愁,萬事有老劉。”

他心底很是忐忑,即便有旁人相助,他也還是沒底。不過倒也還好,畢竟夢粱滿城皆知他這位将軍,夫人新喪,自請守節一年,他還有一年的時間慢慢去學,慢慢準備。

如今,他正在書房收拾着她過往的痕迹,那條白绫,還有她的訣别信。如今她已在側,這些都該埋藏在那間屋子裡,省得她撞見了,萬一記起些什麼。

“噔噔”兩聲,門被敲響,還沒得到他的應答,她便推門而入。

他略回頭望了望,不大自然地道:“不是要你先回去睡嗎?手頭有些不大不小的瑣事還需推敲,我今晚便在書房歇下了。”

她放下手裡的東西,吹了吹燙着的手,抱了一拳,笑道:“民女有求于大将軍,特來叨擾。”

他轉過身來站定,望向她,心想:不會是要我回去睡吧?這這這不大妙啊,現在不僅管不住這張破嘴,這雙破手也不大管得住啊……畢竟喬玉書的藥還沒來呢。

他還是壓着心緒,鎮定道:“你說,能應的我自然無有不應。”

她手肘撐在書案上,前傾着身子,托着臉笑盈盈望着他:“我想借助一下邪惡的将軍府勢力,幫我查查十六年前的冬天,夢粱有沒有誰家丢失了女嬰。”

他松了口氣,落回座去:“查你的身世是嗎?自然可以,等林謙文這事兒塵埃落定,查一查戶籍,也不是難事。”

她連連點頭,将端來的湯推到他面前:“來嘗嘗,提前犒勞犒勞你。”

他探頭,皺着眉望了一眼碗裡的東西,黑乎乎的,還散發着奇怪的氣味,莫不是……偷偷下了喬玉書那三瓶藥了?

他向後縮去,支支吾吾問道:“這,是什麼?”

她看着他謹慎,甚至略帶畏懼的神情,有些不大樂意:“我炖了一個時辰的湯啊,很難看出來嗎?我守着火,眼睛都熏疼了,你不喝我便倒了!”

聽罷,他連忙攔住了她端起湯碗的動作。

“喝喝喝,你頭一回下廚我自然要喝的。”

他心下再松了口氣,鼓起勇氣拿起勺子,淺嘗一口,确實有點奇怪,酸酸澀澀,鹹鹹辣辣,什麼味兒都有,還很稠,但也不算難喝透頂。

他撈了撈,撈出個骨頭渣來:“阿驚,這是什麼湯啊?”

“清炖肘子。”

看着他一勺一勺喝着,臉色沒自己想得那麼難看,她很是滿意,看來自己在做飯上也還算有點兒天分,果然是個平平無奇的全能小天才。

“清……炖?肘……子?”他看着這顔色,并不理解清炖何以如此渾濁,肘子又去了哪裡?

“後廚的蔡叔說,你這樣傷了腦袋,須得祛瘀活血,加些藥材進去,會更滋補,故而顔色難看了些。”她挪了個圓凳來,撐着腦袋看着他道。

他一邊吹一邊小口喝:“加了哪些?”

“當歸,桃仁……”她細細回憶。

“僵蠶,五靈脂,人中白……”她掰着手指。

他嗆了兩口,拼命忍着才沒噴出來。這要是噴了,她還得生氣,自己豈不是白受這罪了?

然而,不聽則已,這聽了實在再難飲下,他捏着勺子的手僵着實難再動:“這不會……是喬玉書給的方子吧?”

她倒了杯茶,遞來:“不是啊,蔡叔給的,說你往日裡傷着了,也沒少喝。”

他想起從前那些個湯藥都是一口悶下,這樣細細品來,咂摸……他腹内實在翻湧。

他喉結動了動,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又望了望剩下的半碗,要不……失手碰翻了吧?

他再看看她,眼睛裡的星星已經變成了火星子,臉上的笑容僵着,還算克制禮貌。

他咽下一口氣,狠狠心,數了一二三,一鼓作氣,一口悶掉,又哐當哐當狂灌下茶。

她似是想起什麼,打懷裡取出那三瓶藥來:“不過這個倒是喬老闆給的。”

“喬老闆臨走前交代了,一晚一碗,一碗三顆。我炖好将肘子盛出來,才下鍋裡攪和攪和化開了,鍋裡還剩半碗,你還要不?”

他張大了嘴,臉抽搐着,僵在原地,手裡還捏着茶杯。

過了好半晌,他才結結巴巴道:“你這湯……沒給旁人喝吧。”

“沒啊,我不是說了嗎,肘子炖好了先給他們分了,我才下的藥。湯是單獨留給你的,放心,精華都在湯裡。”她嘿嘿一笑。

她還沒意識到他雙目空洞的神情,手撐着腦袋,看向他:“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似乎特别嬌氣,不愛吃藥,我便給你下一塊兒了,這樣你隻用受一茬罪,你說,我機智吧?”

他的手連帶着茶杯一道顫抖着:“阿驚啊……我覺着我命不會長。”

她登時冷了臉色,一拍桌子:“你說我做的湯能毒死你是吧?”

“不,不是,是我實在……有些……消受不起。”他扶着額頭,欲哭無淚。

他有些燥了,放下茶杯,急忙起身推着她便往門外去:“夜裡涼,你先回去吧。凍着該不好了。”

“哦哦,我碗還沒收呢。”她推開他的手,還要過去。

“不勞煩你了,我自己收啊,你先回去。”他往外推。

“那三瓶藥,我得收好了,花了不少銀子呢。”她往裡擠。

“放我這兒保管吧,你先回去啊,乖啊,聽話。”他往外推,關上了門,呼呼順着氣兒。

“我怎麼覺着你不想看見我啊?”她心底生怒,站在門外,不知他何故如此。

“姐姐,不,我叫你奶奶,你快走吧!求你了!”他滑坐在地堵着門,捂着臉,用生平聽過所有最惡毒的語言罵了喬玉書一遍。

她踹了一腳門:“就算難喝,你也不至于對我這個态度吧!我還不是怕你嫌苦,不肯吃藥嗎!”

“阿驚,我知道跟你在一起得吃點兒苦頭,我沒想到這苦頭,這麼難吃啊!”他扯着衣襟,抱頭痛哭,哀嚎着,“求你了,外頭風大,你趕緊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就要吃苦頭了。”

“吃你個頭!一碗湯你至于哭成這樣嗎!你不識好人心!你若是病死了,我才不給你收屍。”

裡頭沒有應話,反倒是安靜下來了。

她心裡有些慌,又敲了敲門:“李焉識?你不會真被我毒死了吧?我沒下旁的啊!”

門縫裡傳來他平靜的聲音:“阿驚,你下一回癸水是什麼時候來?”

“啊?”

她敲門的手空滞着,不明白他為何忽然好好地問這個。

“就,過兩天吧……”

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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