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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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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晚膳倒是還早。”覺羅氏坐在兒子對面,“額娘和爾谖見袖雲的肚子漸大,看着像是懷了雙生兒,便過來跟你說。”

“那便是好。”容若高興,“人多家裡熱鬧。一男一女,男孩叫富格,女孩叫苌情。”

盧氏在容若身邊坐着,用自己的手握暖着他的手,“公子已經想好女孩的名字了?”

“是剛剛想到的,額娘爾谖,你倆覺得‘苌情’這個名字如何?”

“對女孩子而言,恰是合适。”覺羅氏點頭應着,“亦是好記好寫。額娘願苌情以後能嫁個好人家。”

“爾谖的名字帶個生僻字,公子熟讀漢書、精煉漢字,所以深明其意。”盧氏溫聲道,“想必‘苌情’二字,也别有深意。”

“我希望長女能入周代的大學者苌弘一般才華橫溢。”容若對盧氏憐愛道,“你的名字有‘谖草’之意,苌字做植物解時,‘苌瑛’也有堅忍不拔的好寓意,我盼着苌情是個獨立自強的女子。”

覺羅氏欣慰道:“容若,你的正夫人和側夫人之間相處如姐妹,額娘便是替你放心。雖說咱們明府不必把側室的孩子交由正妻撫養,但是你給側夫人的女子取名當中,包含着兩份情,也是用心良苦,袖雲定是能夠明白。”

“是。”容若孝順道,“等到袖雲的孩子誕生,也是勞請額娘多費心。”

“這你不必擔心,我這個瑪嬷定是把孫兒們當作是你一般疼的。”

明珠在夫人和兒媳之間的溫馨氛圍和談笑聲中,走進容若的房間。

“何事高興?”明珠擇凳而坐,笑問,“也說給本官聽聽。”

“回阿瑪,兒給長女取了名字,叫做:苌情。”

“秦觀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明珠如此理解,“本官亦是贊同,隻是——”

明珠對容若勸道:“兒啊,你說:人生若是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這是第一情階‘初見’;你愛的詩人李商隐說: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這是第二情階‘想見’;如今你從秦觀詞中抽取出了一句‘永見’,唉……”

“莫說阿瑪沒有提醒你,人呐,就是最怕言靈。”明珠淡淡搖頭,“你們父女之間,莫要真應了那句秦觀詞才好。”

容若隻說“不會”。

此時的他,并不知道:日後自己的女兒苌情,被康熙皇帝指婚給了年羹堯。

這樁親事,康熙皇帝用意有二:對納蘭氏權傾朝野狠做打壓;見不得容若苌情父女情深,百計疏離。

這些,都是後話了。

明珠并未久留,理了理容若的情緒,便叫了覺羅夫人一起離開了。

而容若自身,則是繼續躺下歇着,聽雪聲、聽煮茶的水沸聲、聽室内無香花瓣的綻放聲……怡然自得,不拘塵俗。

*

索額圖府邸。

有江湖探子前來回話。

“你不是在為本官辦事,而是在為将來的皇上辦事!”索額圖聲線低沉地向探子暗示,“等到皇太子繼承大統,本官不會忘記你的舊時功勞。”

說罷,索額圖又換了副面孔冷問:“你說你沒探到《天工開物》的下落是怎麼回事?找不到蹤迹,還是這東西已經不存于世?”

“索大人,您想在皇上之前找到宋應星的書,得看上天給不給您這個機會。”探子心直口快,“不然皇上的臉面挂不住,宋應星還在别處過他的悠閑日子,罪名還是會怪在您頭上。”

“本官要是有能耐去找,還用指望你嗎?”索額圖一撇窗外飛過的一隻鳥,“這書難不成真的已毀?”

“現在可是什麼說法都有。”探子道,“有人說《天工開物》早已被官雲辭和禹之鼎一同帶出海外去了!”

索額圖就跟是大徹大悟一般,橫眉一挑:“本官就說啊,這一切全是明珠的陰謀!”

“納蘭性德喜歡讀書,官氏女遲早要嫁入明府,明珠肯定是用見不得光的手段覓得了《天工開物》原稿,借了官氏女之手暗渡陳倉。這私自将大清國的典籍獻給法蘭西的太陽王路易十四,可是欺君之罪!!”

“索大人,您未免太過牽強附會了吧?”探子瞠目,“明珠大人這麼做,對納蘭家有什麼好處?更何況路易大帝也看不懂的漢字啊!”

“明珠心思狡詐,指不定叫納蘭性德在背後教唆了官氏女和禹畫師什麼。隻怕是數年之後,那二人回到大清,能把朝綱和教化搞的天翻地覆……唉,本官心痛呀。”

索額圖做出了按壓心髒的姿态,就差再掉出幾滴眼淚來了。

“既然索大人把矛頭重新對準了明珠大人,那《天工開物》的下落,小的是繼續找?還是到此為止?”

索額圖把一袋碎銀放在探子手上,叮囑道:“你繼續去找,任何蛛絲馬迹都不要放過,《天工開物》出海跟留國的可能性各半,皆是不可掉以輕心。”

探子拿了錢,就得令辦事去了。

索額圖仍舊在廳内踱步。

——再怎麼着,本官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本官就算是遭了康熙皇帝的誤疑之罪,也要拉上明珠你來當墊背的。

*

清晨。

寶華殿禅房内,德嫔剛剛做完早課。

墨心拿了一食盒的素點心進來,道:“娘娘,前方有密報,說是佟佳侍衛身中一箭,負了重傷。”

德嫔把經卷旁側的五色秋菊“咔擦”一剪,冷道:“蒙古騎兵用的是大刀和馬鞭,而非箭術。隆科多想邀功,也不想點像樣的理由出來。”

墨心依次把一碗紅豆小米粥和一份南瓜素餅、一碟脆皮金針菇卷端出,道:“娘娘慧心,肯定是看的比佟佳侍衛明白。隻是密報已經轉到皇上手中了,佟佳侍衛怕是真的難以圓謊。”

德嫔夾了個金針菇卷到碗中,“本宮如今是清修之人,禅房之外的事,一概不理。隆科多非要搬石頭砸自己的腿,隻能是叫他自己長這次的教訓。”

墨心道:“那萬一皇上嗔怒,治了佟佳侍衛的罪呢?”

德嫔面無表情,隻平靜道:“朝中不是還有佟國維大人嗎?皇上能不看佟大人的顔面?隆科多隻是犯了名利之心罷了,又不是聯合漠北草原的部族謀反,即便是領罪、也是領的訓誡小罪,降不了職、掉不了腦袋。”

“隻是,佟佳侍衛終究是給皇上留下了不老實的印象啊!”墨心擔心,“皇上要是質疑他的忠心……”

德嫔卻是忽然笑了,心知肚明,道:“誰在皇上眼裡是百分百的忠臣呢?哪怕是雨潤冰清的納蘭公子,也未必是。”

吃罷素膳,墨心陪德嫔在小花園中散步。

小雪分落,過處見晶瑩;偶有簌簌,是風過枝梢。

“娘娘,您仍舊打算過完冬天再回永和宮?”

“現在還不是時候。”

“春來雪消融,凡事見清明,莺歌燕舞終有時,青燈黃卷宜偶居。本宮回去以後,要挨個給皇上、太皇太後、皇貴妃和惠姐姐、榮姐姐、宜姐姐請安。”

“娘娘自識時務,前路如何走都是明白的。”

“本宮日日拈香抄經,人靜而心不靜。就跟這個後宮一樣,不驚擾皇上就風平浪靜,驚擾了皇上就是風雨肆虐,全看女人跟女人之間勾心鬥角。要想獲得真正的甯日,不可能的。”

小徑盡頭,墨心止步:“娘娘現在打算做什麼?”

德嫔轉身,主意既定:“回禅房,縫制素心禅香香囊。”

墨心下意識問:“給皇上的嗎?”

“當然是給皇上的,難不成是給隆科多嗎?”德嫔責了墨心一眼,“隆科多自己犯了糊塗,邀功不成反被康熙皇帝質疑,就别怪本宮對他置之不理。”

【注1】楊詩:指楊萬裡。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注2】白石:指姜夔。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

【注3】稼軒:指辛棄疾。謂經海底問無由,恍惚使人愁。問雲何玉兔解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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