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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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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如青把泥炭土和沙土混好,又撒了丁點兒硫黃粉,将那半死不活的栀子花移栽過來,埋好土,澆了一勺淘米水。

最後,将花盆般到陽光下。

栀子花怕淹,近來雨多,這株恰長在低窪處,被泡了兩天,她盡力挽救,也不知還救不救得活。

“魏娘子,還是你厲害,前幾日的較量是你赢了呢!李管事有賞,你還不快去呀。”

魏如青剛栽完花兒,就聽同僚跑過來送好消息,她扶了扶鬥笠,笑眯眯道:“你們見我初來乍到,都讓着我的吧。我哪就跟‘厲害’二字沾邊兒了。”

同僚笑道:“你可别在這兒謙虛了,走,李管事等着你去挨誇呢。”

魏如青應了聲,這就跟着去了。

穿過彎彎繞繞的林蔭道,過了一座石砌小橋,又走了一段石子路,她才終于走出花園。

這裡是闵國公府,大而氣派,這種地方,任她蔡三娘怎麼找也找不上門。

前些天,魏如青在茶肆觀察蔡三娘時,順耳聽到了闵國公府的一件熱鬧事兒——

說是,這國公夫人當年懷孕的時候,正值随夫外調,因路途颠簸導緻了早産,不得不在一農戶家中生産。

巧的是那農戶家的娘子也正生産,兩個女嬰同時段出生,都瘦瘦小小的。穩婆抱孩子去洗澡,竟給洗混了,因怕事兒便瞞了下來。

闵國公府精心養護着女兒長大,可後來這孩子卻越長越不像父母。闵國公心中生疑,便令人去尋找當年的農戶,發現那家的女兒和自家夫人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闵國公府也是幹脆,當即給了那家人一筆錢,将正經大姑娘接了回家。原本的大姑娘雖不是親生,可到底養出了感情,便隻将排行降了,改稱二姑娘。

如今那大姑娘正學規矩呢。再有一個多月,就是老夫人七十大壽,闵國公府要在那天,把真正的大姑娘介紹出去。

這件事是要大辦的,因此府裡很早就開始做準備,翻修院落,布置花草……

這人手不夠,自然就要招人。

魏如青最擅長種花了,可不就是瞌睡遇上了枕頭。她沒通過牙婆,而是背上行囊直接來了闵國公府,經過一番考驗,順利留下。

她做了這闵國公府的花奴,吃住都在這裡,日子過得緊湊,說辛苦也不辛苦,和花草打交道,總比和人打交道舒服。她沒了煩心事,短短半個月,連氣色都養好了。

她想着,等在這裡積累夠了,就去山裡開一塊地,自己弄個花圃,一半做生意,一半是生活。

可就目前來看,光是在這裡站穩腳跟便已不易,以後的事,就更說不準了。

魏如青心裡清楚,近來花園需要人手,國公府才會增加花奴,等把這陣子忙過去,便該請退人員了。

屆時,她這個最後進來的,因又不是賤籍,不好拿捏,怕是要第一個被裁出去。

她想留下,便得盡快在一衆花奴裡脫穎而出。從前,她不争不搶,可現在,不争便别想端碗吃飯。

故而打進了花園,她便搶着幹活,那一身種花的本事可絲毫沒藏着。

前些日,府裡進了很大一批花草苗,李管事便開玩笑,說不如比比看,看誰種得最快最好。

幾日過去,數魏如青栽的存活最多,也長得最喜人。

今兒,李管事好好地把她誇了一頓,叫其他人多跟她學學,還把幾盆名貴的“烈火驕陽”交給她來負責。

魏如青種花的工夫确實厲害着。

雖她如今也不過二十有三,卻實打實栽了十五年花,打六七歲上就開始擺弄花草了。

小的時候,爹娘對她不怎的上心,小姑姑也不能時時都陪着她,她便老往隔壁跑。

隔壁住着一個老妪,姓餘,聽說曾在宮裡打理禦花園。

那老妪獨居,魏如青喊她餘婆婆,看婆婆種花,她也就幫着弄,不知不覺掌握了許多技巧。

再後來,餘婆婆過世,留下一本自己寫的花草經。她研讀吃透,在種花一事上,自然比旁人經驗老道。

如今想來,擁有這一番機緣,上天到底還是憐她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在國公府漸漸過順了,今日該她輪休,魏如青給那幾盆“烈火驕陽”澆罷了水,便挎着籃子出了府去。

這是她第二次輪休,也是時候去看看小姑姑了。

因怕被蔡三娘守株待兔,第一次輪休的時候,她便忍住沒去。今次出門,怕不巧被撞見,她還特地戴上了帷帽。

其實,說起來,變賣周諾的家産所得的那三百兩,并不該她一人獨吞。她有心分賬,可蔡三娘和周母都是重利薄情的人,必定想要她都吐出來,給她三瓜兩棗便覺得是十分對得起她了。

先拖着,等時機成熟,她自會去找蔡三娘說個清楚。

她并不怕對方報官。房契在誰手上,房子就算誰的,況且是周母自個兒離家投奔前兒媳,哪怕将她告上公堂,這也是筆糊塗賬。

近幾個月來,甯王的案子占了官府許多精力,像這種糊塗官司,官府一定會延後處置。

魏如青審時度勢,利害關系想得很清楚,落子無悔。

眼下,她先去紙馬鋪買了香燭,方才往出城方向去。

今兒天氣不錯,陽光沒有那麼毒辣,她心情頗好,走在路上聞到烤餅香味,肚子饞了,便買了兩個。

一個邊走邊吃,一個給小姑姑帶去,惬意非常。

酥香的餅剛吃了沒兩口,忽聽得空空的馬蹄聲傳來。她扭頭瞧去,随即眼神微變,忙将半撩的帷帽戴好。

是齊靖。

他騎馬過街,打城門口方向而來,臉色陰沉得可怕,不知誰又得罪了他。

魏如青看他兩眼,匆匆收回眼神。

棗紅駿馬打她旁邊經過,慢悠悠地往齊府方向去了。

又一次看到齊靖,心裡頭已經沒有什麼别樣的感覺。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魏如青繼續吃着她的烤餅,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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