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老大,需要加派人手了,嫂子一個人晃晃悠悠的離開醫院啦”在監控室裡的小黑嚴肅的報告着情況!
“什麼?什麼叫離開醫院了,她能去哪?孩子還沒見到?”缪恒濤看在保溫箱裡的孩子說,
“不知道,醫院監控看到嫂子出院門後,就沒見回來過”小黑又重新看了便監控,确認是珺雅後說,
“你繼續找,我馬上回去”缪恒濤說完便準備出發
呂豔秋聽到電話後,起身站到寶寶身邊,然後含淚對着缪恒濤說“小濤,你們先走,我帶着孩子在你們後面,你着急找人,肯定開車特别快,我擔心小孩還小,受不了颠簸”缪恒濤看了一下自己的母親,沒有答應,還是繼續推着孩子走着,
“小濤,他們要在在路上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媳婦定會傷心,他們畢竟是早産兒”缪恒濤停下腳步,再次看向呂豔秋,然後說“緊跟其後”
呂豔秋點了點頭,于是大家開始往醫院飛速的開着車,到了醫院,走進病房,房内空空的,李軍給小黑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小黑滿頭大汗氣喘呼呼的跑回病房,平複了一下心跳,然後又一遍說自己被安排送血樣檢測,走之前嫂子還在床上,送檢回來後,發現床上沒人了,然後詢問了好多人,都沒見過,也找了好多地方,也沒看到,最後去監控,發現嫂子離開大門口的視頻,
缪恒濤看向李軍說“把醫院今天所有的監控拷貝過來,仔細找”李軍點了點頭,然後離開病房去監控室了...
半個小時後,李軍拿着U盤,遞給缪恒濤,缪恒濤投屏在病房電視上,然後大家開始查看,在大家看着入迷的時候,呂豔秋帶着孩子也趕到了,看到大家對這電視查看監控,沒有吱聲,默默的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屏幕,大約過了10幾分鐘,小黑看到了珺雅的身影,說“你們看,那是嫂子嗎?”
大家看去他指的小方框,缪恒濤然後放大,隻見,珺雅搖晃着身體,走出病房,然後看了一圈,緩慢的走向護士站,喊了幾聲,然後便離開乘坐電梯下樓去了,缪恒濤緊急調取那個時間的全部監控,仔細看,隻見珺雅來到下一層,搖晃着身體,然後扶着牆,走到護士台,跟護士說了幾句,然後驚恐的坐到地上,缪恒濤看向小黑,小黑接到眼神後,直接跑了出去,缪恒濤繼續盯着屏幕,隻看珺雅艱難的起身,然後又跟護士說了些什麼,急忙的走向電梯,然後下樓去了,看着珺雅下樓的樓層号,珺雅去了負一層,缪恒濤緊急調取負一層,但是看了一會,沒發現珺雅的影子,這時小黑把跟珺雅對話的護士給拉來了,護士不耐煩的說着小黑,到了病房内,看着缪恒濤與李軍的眼神,有些害怕,有些擔憂,“你跟病人說了什麼?”
李軍問護士,護士疑惑着看着李軍,缪恒濤把她跟珺雅對話的監控又放了一遍,護士想想說“那位就是問在B13房間的新生兒的情況”
“你怎麼說的?”缪恒濤問,
護士想了想說“我當時在輸入病人檔案,沒看到是誰問的,我以為是B13房間的家屬呢,就直接說昨晚生出來後死了”“你為什麼這麼說”缪恒濤狠狠質問護士,護士往後退了2步看着他們惡狠狠的看着自己,便小聲的說“我沒說錯呀,B13昨晚生完後,孩子大腦不全,死掉了”
“然後呢,然後你還對她說了什麼”缪恒濤指着屏幕嚴厲的問着,護士已經吓出汗來,抖着嘴說“她聽到孩子時候,好像吓到了,坐在地上,然後起身問我孩子現在在哪,我就給她說太平間,然後她有問了太平間在哪,我就說在負一層,她聽完後,就走了”缪恒濤急忙着調取了太平間的監控,調好時間,不一會,珺雅便出現在視頻裡面,隻見她,滿頭大汗,扶着牆,緩慢的來到太平間,打開門走到内間,跟工作人員說了幾句,工作人員便帶着她走到一具冷櫃旁,工作人員打開冰櫃,拉出寶寶屍體,打開拉鍊,珺雅身子哐當的摔倒冰櫃上,然後一步一步移動到屍體跟前,那種想觸碰又不敢觸碰的手,在空中抖着,最後輕輕的扶摸了一下屍體的頭,手,腳,然後跪在地上崩潰的大哭起來,工作人員向前安撫,珺雅更加歇斯底裡的喊着哭着,直到又來了個工作人員,把她拉離開屍體身旁,然後珺雅坐在長椅上,哭了一會,又跟工作人說了幾句話,便晃着身子,離家太平間了!
看到這裡的缪恒濤絕望的坐到了沙發上,呂豔秋自責的罵着自己,小黑叫護士離開,看向李軍,李軍對缪恒濤說“老大,顯然嫂子誤會了,趕緊調下一個視頻,抓緊時間找人,要是嫂子想不開怎麼辦”缪恒濤裡面敲着電腦,隻看到珺雅從太平間出來後,走出了醫院大門,打了個車,然後消失在視頻裡,李軍記下車牌号後,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司機被一群穿某基地制服的人帶到缪恒濤面前,司機吓的已尿褲子,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那麼一群如狼似虎的人,李軍看到司機反應,便叫小黑帶那幫弟兄們下去休息,缪恒濤指着屏幕問“這女的去哪了,你帶去哪了,她在哪下的車?”
司機順着缪恒濤手指的方向看向屏幕,仔細看了下,然後回想,最後肯定的說“煙雨寺院”
“你能确定嗎?”李軍問,
司機點了點頭,說“那女的沒帶錢,神情恍惚,隻說了一句去最近的寺院,便什麼也沒說,到了寺院後,她拿着手表付錢,可她擺弄了好久,好像是沒電了,我看她也不像故意耍賴,看着她像剛剛哭過,又從醫院來寺院,我想她可能遇到什麼事了,便發她走了,沒收費,她說了聲謝謝就朝寺院走去了”
聽完後,缪恒濤起身往門口走,李軍則從包裡拿出一萬塊遞給司機,說“這是車費,謝謝你~!”司機呆呆的接過錢,看着離開的兩人,還恍惚着想着,今天自己是幸運的還是不幸的,然後低頭看到自己的褲子,連忙爬起來,跑了出去!
缪恒濤與李軍按照導航來到煙雨寺院,今天好像是廟會,人山人海的,李軍小心翼翼的開着車,然後車子就被困在人群裡,兩人決定下車走上山,剛剛下車,就看到一輛急救車從面前駛過,聽着着警報聲音,看着車開往山下,兩人看了看,李軍說:“老大,人太多了,叫上弟兄們吧”
缪恒濤點了點頭,李軍便打了一通電話,兩人往山上走,路上有下山的旅客說着剛剛的車禍,缪恒濤擔憂着珺雅會出事,便叫李軍快些,倆人約20分鐘後,來到寺院裡,跟住持溝通後,調取了寺院監控,就這樣缪恒濤跟李軍看了一天的監控,沒看到珺雅的身影,小黑跟那幫制服男也彙報沒有找到人,缪恒濤絕望着看向天空,聽着寺院裡“阿彌陀佛的佛音”于是走向觀世音菩薩跟前跪下,虔誠的祈禱起來,李軍小黑看着自己的老大,從小受西方教育多些,也是無神論者,如今雙膝跪地,十指相合,看着神像祈求着,倆個小時後,李軍見缪恒濤還不起身,便走近,蹲下說“老大,我們先回去吧,寺院要關門了”缪恒濤看了看李軍,歎了一口氣,慢慢的站起來,李軍連忙扶住他的手臂,由于跪地久了些,缪恒濤站起後沒有走動,看了看寺院裡面的裝飾,然叫李軍拿來支票,李軍帶給他空白支票後,缪恒濤有力道的寫下100萬,然後慢慢的走到住持跟前說“這是我太太捐贈的善款,請幫忙收一下”
住持看了一下支票說“緣起性空”
缪恒濤看着住持說“還請指教”
住持點了點頭說“施主,周而複始,日後定會遇到想見的人,十全十美”
缪恒濤低下頭,看着手指上的戒指說“願上神庇佑我的愛人,平安,健康”說完把支票放到住持手中,便帶着大部隊離開了寺院,從那後滿世界的尋找珺雅,瘋一般的尋迹尋蹤......
如果開始變注定了結局,那麼所有的時光都變成了添置在生命中的點綴,浩瀚宇宙中,你我隻不過是塵埃一粒,努力着,奮鬥着,盼望着,失落着,所有的情緒來證實我們曾經來過,證明在生命的道理上演繹着活法!愛,也許是對家人,也許是對朋友,對同事,對身邊的陌生人,無限大,卻也很渺小,抓不住,握不住,隻能用心來觀察,感知!
珺雅再次醒來,在一間整潔的卧室裡,身邊做這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家,老太太約80高壽的樣子,珺雅轉動的眼睛,看着房間的擺設,又看向老人家,一身麻布休閑裝扮,眯着眼中,坐在自己身旁,不一會,一位一身白的男士,類似于大夫那種,走到自己面前,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床旁的醫用儀器,然後準備摸珺雅額頭,被珺雅轉頭躲開,珺雅看不到他的容貌,隻見他帶着口罩與護目鏡,碰觸自己的手也帶着手套,躲開他的手後,珺雅又看向他,這時他坐下珺雅床邊問“你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嗎?或者哪裡還有疼痛?”珺雅搖了搖頭,
這時老太太被白衣男的話吵醒,然後激動着看着珺雅說“孩子,你醒啦,你終于醒了,吓死我老太婆了,阿彌陀佛,佛主保佑呀,”珺雅靜靜的看着兩人,回想着自己從醫院出來,後面的事,全然不記得了!
“小豪,她怎樣了?”老太太問向白衣男,白衣男準備給珺雅号脈,手指剛剛碰到珺雅的手臂,被珺雅拿開,再次躲開了他的手,老太太看到後,慈祥的看着珺雅說“孩子,你别怕,他是我外孫,是個大夫,你叫他幫你看下,然後好繼續治療”
珺雅看着白衣男,拿掉護目鏡,拿掉口罩,一副溫柔陽光的面孔,大大的鳳眼,眼尾微微下拉,兩條卧蠶點綴,鼻頭圓潤,鼻梁挺拔,薄薄的嘴唇,雕塑立體的輪廓,顯得整張面孔幹淨清純,如同兒時漫畫書上的人物,一米8的個子,楊柳細腰,站到珺雅跟前,感覺是一位天使姐姐,隻是披着男性這個稱呼!白衣男再次給珺雅号脈,這次珺雅沒有閃躲,看着兩人,一小會,白衣男看向老太太說“還是有些氣血兩虧,還需要好好調養”
老太太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珺雅問“孩子,你告知我一下你的家人聯絡方式,我聯系他們一下”珺雅沒有回話,看着二人,老太太握住珺雅的手微笑着說“孩子,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推開我,抱住我,現在就沒有我,我也見不到我家佳豪了”珺雅聽着,有點恍惚,不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老人家看着珺雅隻是動着眼睛不說話,略微有些擔心,便問白衣男“佳豪,她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摔壞腦子了”白衣男再次走近珺雅,翻着珺雅的眼皮看了看,又看了看診療帶裡的片子,說“不應該呀,除了左手手臂骨折,其餘都是好的呀”這時珺雅擡起自己的左手,吱呀一聲,珺雅看向自己的手臂,已打上石膏,老人家看珺雅挪動手臂,便輕輕安撫着說“孩子,這個手受傷了,骨折了,還縫了幾針,最近不能用它,不過你放心,佳豪的技術不會叫你留疤的,你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們全家的恩人,你有什麼事,就喊我們,等聯系到你父母,我定會好好謝謝令尊,養出了那麼勇敢的孩子!”
珺雅聽後,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老太太看到後,擔憂着問“怎麼了孩子,手臂疼了是嗎?還是哪裡不舒服?告訴婆婆,婆婆幫你揉揉”
珺雅咬着嘴唇,大顆的淚珠湧了出來,老太太慌張的看了看白衣男,白衣男隻是站在床尾,安靜的看着哭泣的珺雅,沒有做任何表情與動作,老太太不知所措的看着珺雅,撫摸着她的小手說“對不起呀,孩子,都是我的事,害你受傷了,你說我這老婆子怎就不在那車禍裡死掉呢,害得還拖累他人!”珺雅搖了搖頭,抓住老太太的手,抽泣的發出微微的聲音“婆婆你要好好的”老太太沒聽清珺雅說的什麼,便耳朵靠近珺雅臉前,珺雅用了用力說“婆婆不是你的錯”
老太太感動着直接落淚,看着憔悴的珺雅又問到“孩子,把家裡電話給我,我們得通知你家人,我們得好好謝恩”
珺雅搖了搖說“不用謝”
“那怎麼能行呢,因為你差點死掉,我們得給你家裡有個交代”老太太抹着眼淚說,
“我沒有家人,是個孤兒”珺雅誠懇的說着,老太太驚訝着看着珺雅,又看了看白衣男,然後問珺雅“你父母不在了?”
珺雅點了點頭說“嗯,他們在我16歲的時候,出車禍過世了!”
老太太悲憫的看着珺雅,抓起珺雅的右手說“孩子,你沒有了爸媽,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老太婆來當你的家長,”珺雅沒有回話,看着老婆婆慈暮的眼神,
“她需要休息,外婆,以後有時間在聊吧,”白衣男對着老太太說,
老太太看着珺雅點了點頭,對着珺雅說“孩子,你先休息,我們的人會半個小時來看你一下,如果你有需求,就告訴我們,等你有力氣說話時,我們娘倆在聊!”珺雅微微點了點頭,看着二人離開房間,珺雅又看了一圈這個房間,由于身體虛弱,便又進入了夢鄉!
“外婆,你都還不知道她是誰,就要當人家家長,是不是太謹慎了”客廳裡白衣男問着老太太,
老太太聽後,笑着說“我感覺我們娘倆有緣,我看她很有眼緣,在說要不是她冒死救我,你現在早就沒外婆了”白衣男看着老太太,無奈着搖了搖頭說
“等她好了,給筆錢,叫她離開吧,她住在這,我會不習慣”
老太太看着自己孫子,歎了口氣說“你這樣排次女人,怎麼結婚生子呀”
白衣男沒有理會老太太的話,拿起平闆看了起來,“她說她是孤兒,多可憐呀,我要叫她在咱家園子裡住的康複”
老太太看着白衣男,白衣男看了一下外婆,歎了一口氣說“我給你說過,她的身體是剛生産完的身體,就算不是正常産子,一個女孩能做出流産,就說明她的生活不檢點,你還留她在家住?”
“小濤,不許你這樣說話,你我都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不許妄自菲薄,你不能忽視一個女人對孩子的愛,那是可以付出生命的,今後不能這樣說話,知道嗎”老太太嚴厲着批評着白衣男,
白衣男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然後低下頭,看着平闆!“現在讨論這些沒有,等她好了,我們在商量如何”老太太咨詢白衣男的意見,白衣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