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珺雅醒來,發現自己一人在房間裡,然後慢吞吞的起床,去衛生間洗漱,整理好自己,看着鏡中,臃腫的身材穿着病号服,直搖頭,這時胡文慧跟安佳豪進來了,珺雅聽到聲音,走出衛生間,跟他們二人打招呼問早安,胡文慧看珺雅今天情緒高,便高興的說“小雅,今天你可以拆石膏了”
珺雅欣喜,然後按着安佳豪說的做,不一會安佳豪就把珺雅的石膏去了下來,有檢查了一下傷口,然後又換了新的藥,“輕微動動,看看還有不舒服嗎”安佳豪看着珺雅溫柔的說,珺雅點了點頭,搖晃了手臂,有點酸痛,又試了幾次,還是有些酸痛
“好啊,好啦,别動了,這傷筋動骨100天,老話是沒錯的,小雅,你别大運動,我這叫人送護腕裡”胡文慧緊張的撫摸着珺雅的手臂說,
“外婆,越不動,越恢複的慢,接下來配合針灸,很快就好了”安佳豪看着胡文慧說,
胡文慧看了看安佳豪,又看向珺雅,珺雅一聽針灸,連忙說“我好了,真的,已經全好了,不用針灸了,不用灸”
“那怎麼能行,小豪說用針灸輔助好的快,得用”胡文慧嚴肅的說,珺雅尴尬的笑了笑,看了看胡文慧,又看了看安佳豪,這時李琴樓下喊“開飯啦”
胡文慧拉着珺雅,準備離開房間,珺雅沒動,胡文慧看着沒動的珺雅笑着說“怎麼了我的小雅,手腳都好了,還想在床上吃”珺雅被胡文慧的話暖到了,好久沒有人對自己舐犢情深了,
珺雅同恩父母的看着胡文慧,胡文慧又拉了拉珺雅,走出房間,然後走進電梯,來到一層,走到客廳,一邊走,胡文慧介紹這個宅子,珺雅大體看了一下,不比缪恒濤的那個别墅小,可以說旗鼓相當,也是透漏着資本家的氣息,三人來到餐廳,李琴已經把飯菜都擺放好,還有一個老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站在餐桌旁,胡文慧拉着珺雅的手,走到餐桌親,指了指老伯說:“這是李媽媽的愛人,也姓李,你可以喊李叔叔也可以喊李伯伯”珺雅點頭微笑着喊了一聲“李伯伯您好”
胡文慧又介紹年輕小夥子說“這是李媽媽的孫子,你喊小李就行,他現在跟在佳豪身邊做事”珺雅看了看這個小李,178的個頭,整個人,精神抖擻,陽光向上,
“您好,小雅小姐,我叫李力,叫我小李就行”
珺雅微笑着說“您好”
“好啦好啦,大家都坐下吧,估計小雅都餓了”胡文慧擺手叫大家入座,
随後,大家便入座開飯,安佳豪坐在珺雅右邊,胡文慧坐在珺雅左邊,一頓早餐,珺雅吃到撐,因為胡文慧安佳豪二人一直用公筷給自己夾菜!
飯後,胡文慧拉着珺雅走出别墅,來到院中,滿院的花草,姹紫嫣紅,繁花似錦,微微的輕風吹拂着珺雅的披肩發,叫珺雅有種重生的感覺,胡文慧拉着珺雅走呀走,說呀說,兩人走累後,坐到花園裡長凳上,曬着暖陽,珺雅擡頭,閉上眼睛,感受着陽光的溫暖,享受着此刻的心安,胡文慧看着珺雅說“孩子,沒有過不去的坎,人生本來就在得到與失去中掙紮着”
珺雅看向胡文慧,胡文慧接着說“小豪的爸媽是在他8歲的時候離開的,那時候知識分子下鄉,他父母是醫生,為了救治病人,下着雨,走在泥濘的生産路上,後來連人帶推病人的闆車,全部被洪水沖到山崖下去了,我接到通知後,趕到,隻看到兩個冰冷的屍體,一個8歲的佳豪在旁嗷嗷大哭,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感覺嗎?白發人送黑發人,我甯願替他們去死,也不想他們比我早離開”珺雅看着淚流滿面的胡文慧傷心的說着,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淚!
珺雅輕輕的擦拭着胡文慧的眼淚,“婆婆,不傷心,不傷心”
胡文慧也擦着珺雅的眼淚說“孩子,我知道你失去寶寶的心情,我很明白那種感覺,那種可以放棄生命來保護的小生命,是多麼至上的愛,他們的離去,不是你的錯,隻是他們還沒想好要不要來,在猶豫中,選着了放棄,他們也是為了你好,想着你變更完美,更強大些在來”
珺雅哭的更厲害了些說“我就不配做媽媽,我就是災星,父母為了救自己,失去生命,好不容易懷了孕,還沒保護好,我就是給禍害,害了自己的親人,害了自己的孩子”
胡文慧趕緊的抱着珺雅,撫摸着珺雅的後背,抽泣的說“孩子,不要那樣說自己,你很勇敢,很棒,如果沒有你,我早已不在,佳豪早就沒有外婆了,我們這個家才是真正的散了,你的舉動,相當于救了我們一家”珺雅繼續傷心的哭着,
胡文慧抱着珺雅說“我已沒有女兒,你也沒有父母,要不要做我家的孩子,當我的孩子,跟着佳豪喊我外婆可好”
珺雅坐正身體,看着胡文慧抽泣的說“你不怕我是個災星嗎”
胡文慧擦了擦珺雅的眼淚說“不管你是什麼星,我都要了”
珺雅激動着抱住胡文慧,哭着喊“外婆”
“好好好,好孩子,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外婆就是你的依靠了”胡文慧撫摸着珺雅的頭,珺雅心裡多了些寬慰!
站在遠處,拿着給珺雅的毯子,靜靜的聽着二人的談話聲,哭泣聲,緊緊的握着毯子,直到珺雅看到他,“安大夫”
珺雅喊了一聲,胡文慧看向安佳豪,看着他手中的毯子,微微笑了下,然後擺手,叫安佳豪靠近些,安佳豪呆木着走近他們,然後把毯子丢到珺雅身上,珺雅看着安佳豪“謝謝,安大夫”
安佳豪沒有理會她,看向遠處,“什麼安大夫,小雅,你現在叫我外婆了,以後叫小豪,佳豪,或佳豪哥,小豪,你以後叫珺雅,小雅,或者小雅妹妹”胡文慧安排着兩人的互相稱呼,
珺雅跟安佳豪略微尴尬的看了一眼,然後各自看向别處,胡文慧看到兩人的動作,笑嘻嘻的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同甘共苦”說完一手拉起珺雅的手,一手拉着安佳豪的手,于是在胡文慧的建議下,三個人慢慢的散步在花園裡,看着滿園的花色,聞着花香,惬意了一個上午...
午飯後,胡文慧小憩,安佳豪在幫忙電話會議,珺雅一人慢悠悠的走進書房,看着琳琅滿目的書籍,珺雅看着看看,在中間那層有一本兒科,珺雅試着去夠了下,沒夠到,然後看了一下書房,沒有可以利用的工具,于是在試着夠,由于左手不敢使勁,珺雅墊着腳尖夠,手指指尖碰到了書腳,珺雅摸着書腳,準備放棄,洩了一口氣,腳跟着地,這時安佳豪護住她的後背,然後把書拿了拿來,遞給她,珺雅看着書,又看了看安佳豪“謝謝”
安佳豪沒有理會她,在旁邊的書櫃拿來一本書,便坐到書桌旁的活動椅子上,翻閱着書籍,珺雅拿着書,準備離開書房,回自己房間,剛走到門口,“在這看,不懂的就問”
安佳豪看着手中的書本,沒看珺雅,隻是說了一句,珺雅,看了看他,然後拿着書本走到沙發上,翻閱着書本,這本書珺雅很用心的在看,遇到主要内容,珺雅會反複閱讀,就這樣,安靜的書房,隻有倆人的翻書聲,由于珺雅學習用力過猛,很快就抱着書本,依靠着沙發睡着了,安佳豪發現她睡着是她依靠的姿勢換成躺着的姿勢,安佳豪,合起自己的書,走到沙發旁,準備拿出珺雅手中的書,發現她睡着了,還緊緊握住那本兒科,安佳豪看着珺雅的樣子,眼角有累珠,安佳豪情不自禁的蹲下,慢慢擦拭的淚珠,被他觸碰的珺雅,猛然的張開眼睛,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碰上了含情脈脈的丹鳳眼,四目相對,安佳豪急忙站起來說“就你這樣,一看書就睡着的人,怎麼考取上的博士,你的導師水平不高呀”
珺雅揉了揉眼睛坐起來說“我本來就不喜歡看書,那都是為了獎學金,才努力的”珺雅說完,慌張的站了起來
看向安佳豪,尴尬一笑,拿着書本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安佳豪看着珺雅離開的背影,想了想調查珺雅身份的結果,是的,她年年第一,年年有獎學金,還是特招生,估計是因為家庭條件原因,導緻的她,為了獎學金學習!~安佳豪若有所思的看向這一屋子的書,他也很清楚,自己是為了緻敬父母,才努力着學習醫術,成為今天的自己,想着想着,聽到李琴在樓下喊吃飯,安佳豪走出書房,推開珺雅房間的門,發現珺雅正在換衣服,後背對着他,安佳豪連忙關上門,快步走到電梯,來到了餐廳,珺雅以為是開窗風大,導緻的門響了下,便沒多想,換好衣服,打開房門發現胡文慧剛走到自己門口“外婆”
珺雅乖巧着喊了一聲,胡文慧喜笑顔開的點了點頭,然後拉着珺雅的小手,走向餐廳,一家人,在愉悅的談話中,開始用餐,珺雅看着身邊的安佳豪臉紅紅的便小聲的問“大夫,你臉好紅,你沒事吧,是不是發熱了”
安佳豪聽後,這下連脖子,耳朵都紅了,然後瞪着珺雅說“好好吃飯,不許說話,”
珺雅尴尬的,做出無奈的表情,這個插曲被李琴看到,看着臉紅的少爺,偷偷露出姨母笑來,晚飯後,珺雅坐在床上看着兒科書,李琴把吃飯時看到的情況給胡文慧彙報了一下,胡文慧聽後呵呵笑了起來說“小豪也該談戀愛了”
“那小雅小姐适合嗎”李琴問
“不知道,估計小雅暫時不考慮,剛剛失去孩子,哪有心情”胡文慧衡量着說
“咱家少爺,也不行,那個潔癖症犯了,誰能受的了”李琴歎着氣說
胡文慧點了點說“是呀,所以我得留住小雅,一是得好好謝謝她,二是,我确實喜歡她,三是,我發現小濤看她的眼神不一樣”
“對對對,我也看出來了,隻是少爺估計現在好不懂怎麼表達,”李琴說道
“叫小雅帶着小濤,慢慢啟蒙吧”胡文慧說,
李琴一笑說“人家姑娘,可比咱家少爺小”
“年齡是小,可是情商高呀,你看小濤有情商嗎?除了師兄弟,還有幾個朋友?”胡文慧說道,
“少爺也是人中龍鳳好吧,享譽全球的醫學博士,多少有錢人,排着隊等着少爺去診治”李琴自豪的說着,
“是,都是好孩子,樣貌好,學曆好,就怕小雅不要小濤,你看小雅看小濤的眼神了嗎?滿滿的排次”胡文慧擔憂着說,
李琴點了點頭說“小雅小姐,感情受傷了,不會那麼輕易的打開心扉了”兩人聊着,聊着,直到各自回房休息,
珺雅撫摸着自己的左手,看着放在腿上的書,咚咚咚,敲門聲,“請進”珺雅對着門口喊了一聲,隻見推門進來的安佳豪,拿着一個藥箱,走到珺雅床旁,把藥箱放到床頭櫃上,打開藥箱,珺雅以為他要給自己換藥,合上書,盤腿做好,伸出左胳膊,擺到安佳豪面前,安佳豪手消毒,看着珺雅的樣子,嘴角上揚,然後左手抓住珺雅手腕,然後快準的拿着針灸針灸了幾個穴位,驚呆的珺雅,張着嘴,不可思議的看着安佳豪,左手用力的往身體一方拉扯,安佳豪緊緊的拽住,然後又下了幾針,直至,珺雅左胳膊上跟刺猬一樣,才放開她手臂,氣洶洶的珺雅看着自己的手臂,然後又望向這個怪胎,試圖去拔下來“别動,得留針一會才有效”安佳豪手消着毒說,
珺雅就那樣舉着手臂,一會就累到酸,然後看向安佳豪問“好了嗎,好累”安佳豪看了下時間,
然後抓住珺雅的手說“時間差不多了”珺雅聽後微微一笑,
但安佳豪沒有說完,慢慢吞吞的說“時間差不多了,可以撚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