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懷予一下子就感覺到不對,剛想說話,就被鋪天蓋地的吻給堵了回去。
“戀愛腦現在要親你。”
……
黃懷予明顯感覺到,身下有什麼東西,硬邦邦地抵着自己。
不是從現在才有,是從一進門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楚恒渾身溫度都很高,喘息很重,一大片紅色從耳根一直彌漫到脖頸,但是即使這樣了,手也隻是守規矩地一直牽着她的手,忍不住了才會隔着衣服摸摸她的腰腹,一點都沒有往上或者往下的意思。
夏天衣料都很薄,磨蹭之間黃懷予的上衣已經掀開了一點起來。動作中他的手臂不小心蹭到一點她柔軟的地方,立刻渾身都一抖,咬着牙在她側頸處深呼吸平複心緒。
“我先去洗個澡。”
他喘着氣,撐着手臂坐起來,沒有多看她一眼,直接進了浴室。
浴室裡馬上響起水聲。
黃懷予躺在床上思考。
她一直在想楚恒剛剛的狀态。
有這麼難熬嗎?
黃懷予實踐經曆為零,但是她理論知識極其豐富,黃文黃片看了無數,各種冷門性健康知識都極其了解。還有最重要的,她性格跳脫坦蕩,不覺得難以啟齒,隻覺得這是人之常情。不然,她當初也不會給蘇琬送小玩具當生日禮物。
楚恒剛剛那種樣子實在是讓人聞者落淚見者傷心,整張臉紅得像發燒,身體燙得吓人,鼓鼓囊囊的一團已經蹭到她腿上了卻還要咬牙忍着往後退,讓兩人的下/半身盡量保持距離。
他們兩個人自從确認了關系到現在,幾乎一直處于異地狀态。
分開30多天,見一面。
再分開十幾天,再見一面。
每一次見面的時間都不到24小時。
剩下的漫長時間,都隻能對着冷冰冰的電子設備,講着透過第三方介質就會大打折扣的話語,壓抑着心裡想見面的渴望。
……黃懷予心裡起了一點同情之心。
浴室門打開,水蒸氣迎面撲來,楚恒穿着寬松的白色T恤走出來。
高高瘦瘦的個子,皮膚透着清透的白,擦着潮濕的頭發,低着頭,沒看她。
“你要去洗嗎。”
黃懷予抱胸,看着他,“我洗過了。”
他動作停了一下。
把手裡的毛巾放在一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過來。”黃懷予盯着他,說。
楚恒慢慢邁開長腿,坐到床邊。
黃懷予湊近,把他拉到床中間坐着,然後擡起身體,坐上他的腿。
楚恒被她的動作弄得有些茫然,手雖然條件反射般地勾住了她的腰,但是臉上卻出現一點懵。
直到黃懷予完全坐上他的大腿,手抱住他的脖子,他才堪堪反應過來,“還要親嗎?很晚了,困不困?”
她卻直接把手往下伸。
“我幫你。”
這話說完,黃懷予難得在楚恒那張一向平靜的臉上看到破碎和震驚。
他一把用力攥住她往下伸的手,眉頭皺了起來,“不可以。”
“難道你要這樣保持一晚上嗎?”
黃懷予歪着頭,“你剛去衛生間解決了嗎?”
“……”楚恒瞪着眼睛,咬着牙,盯着黃懷予的臉,沉默半晌才說,“沒用。”
“那不就行了。那我來幫你。”
黃懷予另一隻手也往下伸,又被他握住。
現在兩隻手都被他牽制住,一動不動,他鐵了心不同意,黃懷予掙了半天都沒掙出來,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要算了!你出去睡!别睡這間房!”
楚恒嘴角勾起一點無奈的笑。
他把黃懷予的兩隻手都慢慢牽住,拉起右手,拉到自己唇邊吻了一下。
“就這樣,一晚上,也沒關系的。”
黃懷予斜眼看他,“不難受嗎?”
他深呼吸一下,盯着她看,眼裡滿是熱切的渴望,但是下一秒咬着牙又垂下眼睫,遮住了瞳孔,隻是不斷地親她的手指,喘息着,“可以忍。”
黃懷予啧了一聲,也沒跟他廢話,趁他不注意,直接就把手伸了下去。
“!”
楚恒悶哼一聲,擡眼看她,那雙桃花眼裡全是深深的迷戀和祈望,眼尾紅得心驚。
他用力地抱住黃懷予,眉頭緊鎖,閉着眼睛,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禁不住地重重喘息。
身下的觸感幾乎讓他戰栗,懷裡的女孩手指幹淨柔軟,細細密密的折磨一點點湧上來,像是一團火直接竄上他大腦,忍不住地頭皮發麻。
房間裡安靜得幾乎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衣料的摩擦聲在寂靜的空間裡響起,像是全世界最催/情的魔音,楚恒大口地喘息,五指收緊用力抱着懷裡的人,直到再也無法忍受,才對準她白淨柔軟的耳/垂,一口/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