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見她的打開手機上的打車軟件,便提到:“怡彤姐,我送你們回去吧。”
這家燒烤店在城西,秦怡彤跟夏深一樣住在城南區,但是連雨住在城東區。如果讓夏深送的話,送完她和連雨都饒了大半個番城了。
“沒事,我把連雨送幸福裡再打車回家。”
醉的不省人事的連雨任由秦怡彤扶起,夏深伸手幫忙,“正好我要回幸福裡的家裡拿一些爺爺的東西,送完你之後,我順路送她回幸福裡。”
想了想,她點頭同意這個方案。
秦怡彤小時候住在幸福裡附近,畢業後因為工作關系搬到了城南的風景苑,跟夏深現在住的碧水灣不過三公裡之隔。
“送到了記得發微信給我。”她看了眼靠蜷縮砸後座的連雨,叮囑了一番才下車。
“嗯。”
夏深踩下油門,黑色轎車緩緩開出風景苑。
從後視鏡看了眼後座的人,淩亂的長發将臉遮住,身上的條紋T恤勾略出女人的身材。
跟從前一樣,不修邊幅。
他扯起嘴角笑着,帶着寵溺的意味。
這幾年電子鎖流行起來,為了方便,連家也把傳統鎖換成智能鎖。
秦怡彤走之前跟他交代過連雨的左手大拇指指紋可以打開她家的門鎖。
夏深颠了颠背上的人,見沒反應,慢慢蹲下身子把人放下,手疾眼快地用手撐起爛泥一樣的人。
按了兩次門鈴,裡面都沒有動靜。
連軍、趙蓮夫婦倆每天都要等最後一桌客人走了才打烊,回家時間不定,經常十二點過後才回來。
“連雨,連雨,到家了。”他輕輕拍了拍連雨的臉,等來一個帶着濃郁酒氣的打嗝,他偏頭投了口氣,摸了摸額上的喊,仍舊很有耐心地說到,“連雨,我用你的拇指解鎖咯。”
連雨像是恢複了一些意識,熟睡的臉上出現了表情,眉頭微皺,呓語到,“...解..鎖...回家...”
得到回答的夏深才牽起她的手。
——“已開門。”
連家的家居陳設跟七年前一樣,夏深順着肌肉記憶打開中間的中間的那扇房門。
将連雨放到床上。
憑着記憶,他順利找到蜜蜂,沖了一杯溫水。
靠在床頭小心翼翼抱起她的頭,慢慢地将蜂蜜水送入她的口中。
将她放下時注意到露出的腰部,拉起旁邊的空調被蓋在她身上,擡頭四周環顧,在桌子上找到了空調遙控器。
“喂,連雨,我先回去了。”走到床邊,他低頭摸了摸她的額頭,柔聲說到。
連雨動了動嘴唇,眼睛微睜,見狀,夏深連忙起身拉開倆人的距離,誰知手被人拉住。
“你又要跑出國嗎...又要躲我...們...”
夏深怔住,木然回頭,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的人,說完最後一個字後閉上眼睛,手上的力度卻絲毫未減。
忽的,身體被一道力氣拉過去,半跪在床邊,鼻尖萦繞着溫熱的酒氣,“噓,不要告訴别人,我要,找個人,結,婚。”
良久,他才敢開口确認,“喂,你到底是醒着的還是裝睡......”
心裡莫名發慌,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問話沒了邏輯。
試着将手扯了扯,看着一臉平靜睡容的人,又不忍發力。
手腕上傳來不屬于自己的溫度,耳邊傳來喜歡的人酣睡聲。
“如果,我是說如果...”夏深撫摸着她的額頭,自言自語到,“七年前,你開口留我,我會為了你留下。都怪我,我也不應該...給他機會傷害你...”
“不用怕,我回來了。”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床上,天花闆的燈還開着。
連雨的眼皮微動,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
一隻手摸到手機關掉鬧鐘,另一隻手卻被什麼扯住提不起來。
扭頭看去,惺忪的睡眼迷糊看到一團黑色的東西,視線逐漸清晰,黑色的東西變成一個活生生的男人。
瞳孔睜大,見男人緊閉的雙眼微動,她提起一隻腳向男人踹去,左手帶着身體朝男人移動的方向移動,這才看到他們的手被一根皮帶綁着,這根皮帶很眼熟...低頭一看,身下的牛仔褲好端端的,隻是沒了皮帶,頓時惱羞成怒。
“夏深,你多大了,還跑到我床上睡!還...還...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被踹掉到床邊的夏深動了幾下,靠着床邊坐起來,左手揉了揉眼睛,看向這樣怒拆皮帶的一頭亂發的女人,一臉無辜,“拜托,昨晚是你發酒瘋拉着我不讓我走,還扯下自己的皮帶把我的手捆成這樣,解都解不開,害得我不得不在這裡留宿。”
“我怎麼可能......”她想要辯解,卻發現事實好像真的是夏深說的那樣,雖然喝醉斷片,看着皮帶綁成的獨特的結,語氣漸弱。
見她有些心虛,夏深繼續伸冤,“從小到大,這種亂七八糟的結,隻有你能綁也隻有你能結。你也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對我,以前是怕鬼,現在是怕什麼,怕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