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下行,楊望津看看身邊的老闆又看看前面的男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内心有不好的預感。
突然看到老闆嚴肅地表情看向他,心裡一個咯噔。
夏深:“望津,一會兒幫我把電腦拿到車上,車鑰匙在電腦包裡面。”
楊望津嗯了一聲接過手提電腦包。
深哥你呢?你去哪裡?
不敢問。
電梯到了負一樓,送客的張漸鴻做出“請”的姿勢,表情有些不情願。
楊望津看了看率先走出電梯。
張漸鴻懶懶擡眼看還站在電梯裡的人,眼前突然一黑,伴随着疼痛在臉上蔓延開來。
“你——”他擡手反擊,下一秒卻被人打中腹部,整個人飛出了電梯。
還沒緩過來,小腿被人用力踢了幾下。
“夏深,你踏馬有病吧!”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捂着臉,怒目圓瞪,想反擊卻沒有力氣。
夏深彎腰撿起地上的外套,手一甩搭在肩膀上,眼神兇橫,“忍了你這麼久,打你幾拳算輕的了。下次别讓我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
黑色轎車離電梯口不遠,剛剛那一幕楊望津沒有錯過,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但是都一次覺得自己的老闆超有男人味。
他今年剛畢業,這是他的第一份工作,老闆吩咐的事情會一絲不苟地辦好,絕不過問太多。
駕駛座的門被拉開,夏深坐進來的時候車晃動了幾下。
楊望津看了眼老闆,自告奮勇道:“深哥,這次我來開車吧。”
你打人打累了,休息一下。
夏深看了眼他,他在校期間久考了駕照,能開上路,隻是開得不熟練。
他的工作室沒要求員工跟他出門的時候要員工當司機,不過他知道楊望津躍躍欲試的心情,同意了他這個請求。
下車交換位置的時候,他的手機響起,來電顯示“老婆”。
連雨很少給他信息,主動打電話更是屈指可數,看着屏幕上跳動的字,心裡不禁愉悅和緊張。
“喂,小雨。”聲音有些打顫。
“夏深,是我,秦怡彤。”電話那頭不是連雨的聲音,背景音也有些嘈雜,像是有人在大喊大叫。
夏深皺起眉:“怡彤姐,小雨發生什麼事了嗎?”
秦怡彤:“夏深,我發你地址,你來我家一趟把這個喝醉的祖宗接走吧。”
駕駛座的門被拉開,吓得楊望津摸方向盤的手抖了抖。
夏深肉眼可見的着急,“望津抱歉,我有急事,要辛苦你打車回家了,車費我來報銷。”
半小時後。
黑色卡宴停在風景苑小區門口的路邊,秦怡彤把醉醺醺的人扶進後座。
跟來人解釋到:“額,她這次喝得有點大了,把我家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葡萄酒喝了。本來打算讓她留宿,結果她一直鬧着要見你,我實在壓不住,隻好叫你過來,沒有打擾到你吧,你這是去打架了......”
夏深低頭看自己衣服,領帶東歪西扭,襯衫上面的扣子也扭開了一顆,搖頭說到,“沒有,辛苦怡彤姐了。”
秦怡彤跟他揮手道别後就往小區裡面走了。
夏深坐在駕駛座,從後視鏡看她。
眼神寵溺有無奈。
現在倒是安靜地像個孩子。
後座的連雨覺得頭痛得要炸裂了,朦胧間看到夏深的臉,夢呓到:“夏深,我們結束結婚搭子的遊戲吧,明天就去領離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