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深:“我跟丁甯高中走近一些都能被你們誤會,在網絡上要更加小心翼翼,這也是為了保護她。”
“這就相當于把我們結婚的事公告天下了,萬一被你的白月光看到......”如今這個謊言真的越滾越大了,将來收場的時候影響隻會更大。
後悔的心情達到了頂峰。
夏深嗤笑一聲:“你到底對我哪裡不滿意,這麼着急找接盤俠 。”
“你的白月光還在番城吧?你們不會一點可能都沒有吧,不去試試怎麼知道。”連雨放下筷子,一臉認真,“告訴我,我教你追她,成全你們。”
他靠在椅背上,緊抿嘴唇,喉結一陣翻滾,眉毛皺成一團,目光中帶着一絲無奈。
良久,放在桌上的手動了動,慢慢握成拳。
“如果我說,我從小就喜歡你,你就是那個白月光,你還會教我嗎?”
喜歡你。
這三個字與他而言并不簡單,那些情愫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萌芽,等他在角落裡發現的時候已經根深蒂固。
因為長在角落裡,自認為一生長便見不得光,他好端端藏起來。但是呀,那些情愫像蔓藤一樣生長,由不得他控制。
他多害怕,害怕看到連雨異樣的眼神,害怕連雨後退的腳步。
年少時的一鼓作氣,在沒上戰場前就被無形地擊潰。
角落裡的藤蔓被他弄得一團亂,經曆了幾年的修整後,他終于學會修剪多餘的枝丫控制它的生長。
可是他忘了,連雨就是這些藤蔓的養料,也是他的解藥。
他不想逃了,他想待在她的身邊,無論如何。
連雨愣住了,她第一反應是玩笑話,但是看到那張臉,心裡生起不好的預感,靠近答案,又推翻,“...不可能,我對比我小的男生不感興趣。”
瘋狂生長的根莖插進心髒裡,又酸又難受。
已經把角落攤開了,把他整個人都攤開了,你沒看見嗎??
夏深:“沒關系,我教你。”
他站起來,轉身走向房間。
連雨的大腦的空白的,眼前的事物化成無數光點,越來越大越來越模糊,隐約間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消失在某個焦點。
“連雨。”
低啞磁性的嗓音讓她回過神來。
偏頭看去,一朵紅色的紙疊的玫瑰花将她拉到七年前的。
視線上移,青澀的少年變成成熟俊朗的男人,隻有那雙堅定的眼睛沒有變。
“連雨,這隻玫瑰花不是誰送給我的,是我疊的。”
“是剛成年的我,為你疊的。”
“我把七年前的那場告白藏在這支花裡面,今天,我将你錯過的告白還給你。”
“連雨,我喜歡你,我不想當你的弟弟,也不要你當我的姐姐,我不要你跟我離婚。”
少年的臉和男人的臉重疊,她分不清虛實,一張一張的嘴巴似乎再跟她說,她聽到的都是真的。
“我喜歡你,是藏了許多年的暗戀,是一輩子的喜歡。”
“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試着喜歡我。”
連雨的心髒像是被擊中一般,震驚又慌亂。
她慌不擇路地逃跑,瞥見男人黯然失落的眼神,像一根小刺一樣紮進她的心裡。
當時的心髒已經被擊得麻木無感,在深夜無人時,那根小刺的異樣感被無限放大,不癢不痛卻又比痛癢更難受。
被子突然被人拳打腳踢,床上的枕頭被殃及池魚掉到地上。
啊啊啊啊啊,煩死了,根本睡不着。
叩叩叩。
想起的敲門聲讓她的煩亂全無,反而拉起十二級警戒線。
她屏住呼吸沒有說話,适應了黑暗的眼睛緊盯着門把手。
模糊中看到門把手轉動,身體像是被人定住了,心如搗鼓,閉上眼睛佯裝入睡。
聽覺被無限放大,她感覺到有人朝自己走進,聽到歎息聲,然後有東西...是被子蓋在她緊繃的身體上。
沒有聲音了,她感覺到那人還在看她,她盡量平穩的呼吸,過了很久很久。
低啞磁性的聲音輕輕響起:“連雨,我今晚說的話你就當沒有聽見,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