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在思考等會兒要怎麼折磨這個家夥。
“林熹。”身後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林熹回頭看到了一束白色郁金香。
然後她才注意到舉着花的男人——如果林宴和沈星落在這裡,肯定能認出來這男人是在陳先生畫展上,和他們用暗号搭讪的那個男人。
他們還互通了名片。
她剛要接花,男人就将花移動到一旁,上前抱了抱她,作勢還要來個貼面吻。
林熹一把捂住他的嘴,側頭看向他,兩人的距離相當近,如果他的嘴唇沒有被她捂住的話,或許兩人的呼吸也會交纏不清。
“恩德,這裡是種花國,不流行貼面禮哦。”她說。
男人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惋惜,沒有多久就纏放開了林熹,把花遞給她說: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想買花那麼難,為了給你找白色的郁金香,我可是跑了很多花店哦。”
“大概不是因為有節日。”林熹說,“隻是郁金香比較脆弱不,不方便儲存,所以很多觀點并不會售賣郁金香。”
林熹又看向他:“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沒和我說?”
陸恩德眨了眨眼睛:“前幾天在畫展上我遇到你了——本來想和你搭話的,但是你走的太急,沒找到機會。”
“那天你也在?”林熹有點意外。
“恩。”他說,“我剛到你就走了。”
他對這個事顯然沒有太大的興趣,很快轉移話題:“今天我們要看什麼?”
“《歌劇魅影》。”林熹說,“我剛好有一個非常優秀的團隊要演這個,你運氣好,來的時機剛剛好。”
“嚯。”他很會捧場,“看來我最近運氣确實很好。”
往售票出去的時候,他還在和林熹說等會看完之後去買彩票。
而林熹也不掃興,和他說行,一起買。
林熹出國留學那年認識的陸恩德。
兩人因為一個小衆的愛好認識——看書、買書。
國外的書很貴,一般留子不買,富貴留子有沒有興趣,這的确算是一個小衆愛好。
林熹一般看完就送人,收拾起來麻煩,放着占空間,不如送人。
當時要處理的時候,她剛好看到有人問有沒有二手的書要出,她就留言表示可以送,自取就行。
當時去她家取東西的人就是陸恩德。
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少年,看上去消瘦極了,一種營養不良式的消瘦。
閑聊之間,林熹得知他還是個學霸,能留學也是因為成績好獲得了資助。
林熹這人一向喜歡扶持人才,因此不僅送了書給他,還常常邀請他吃飯——順帶讓他在學習上幫助她。
這樣算是互惠互利,也不會傷害到他的自尊心。
一來二去,混熟了之後,林熹發現這個人真的有點東西,于是回國之前就表示他有什麼想做的都可以做,缺錢的話可以找她。
說起來也是運氣好,當初她去留學的時候,周圍沒什麼酒肉朋友,閑着也是閑着,就趕時髦玩币圈,把手上的錢都零零散散拿去買了各種數字貨币。
主要是她得把錢花光,家裡才會再給她錢。
而且還防着她呢,要是她花在正經的地方,他們還不幹。
為了多花點家裡的錢,她就是沒啥想要的東西、也得找地方花錢。
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她手上的數字貨币很快就升值了。
趕巧陸恩德來找她的時候,她手裡沒啥現金,就把币賣了點——賣的的量不足十分之一,就夠讓陸恩德直呼富婆。
到現在她手上的數字貨币價值已經非常高,隻等一個合适的機會就可以出手。
當然留着做紀念也不是不行,反正她有的是錢。
實在沒錢花了就回家哭窮。
哪怕現在她已經不窮了,但是沒事就回家哭窮這個習慣還是保留了下來。
反正她不花,也會給其他人花,那還不如能要的時候多要點呢。
搞錢嘛,不寒碜。
到了劇場内,坐下的瞬間林熹瞳孔緊縮:“哥?”
【這是?你們被抓奸之後已經不瞞着了嗎?居然光明正大跑出來看歌劇?啊?】
饒是林熹這樣惡趣味的人,看到自己哥哥和哥哥的嶽母并排坐在一起看歌劇,也是忍不住一個頭兩個大。
說到底她還是林家人呢。
這要是上了新聞,她也會連帶丢臉。
陸恩德也震驚了,當初他去畫展去得晚,就聽到了京圈太子的瓜——說實話,乏善可陳。
沒想到和親愛的投資人看個電影,居然會看到這樣一幕。
他的眼睛一下就亮了,湊近林熹小聲說:“你們認識?”
林宴聽到她的聲音,驚得往後避了避,驚駭萬分地回頭,看到陸恩德的時候也發出了一樣的詢問:
“你們認識?”
“老同學。”林熹介紹了一下,“這位是陸恩德,這位是我的哥哥林宴,這位——”
林熹的目光投向隔壁的隔壁座位上、風韻猶存的夫人:“這位是我哥哥的嶽母向佳容向夫人。”
【都打成那樣了,居然還沒鬧掰。】
【看來哥哥真的很喜歡阿姨輩的女人啊……】
【或許他們是真愛,這确實不被世俗接受,但他們還是勇敢追愛。】
【怪感人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