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帶着家人去了一家私人會所,之前他和朋友來吃過,反正剛好要路過這裡,就帶着家裡人來嘗嘗。
他們進去的時候,剛好遇見了出來的陸家姐弟。沈父和陸夏寒暄了幾句,他們就繼續往裡面走。
陸夏回頭瞥見自家弟弟,又瞅了一眼沈家人的背影。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那個女孩子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她說得笃定,就她老弟這樣三天兩頭請假的人,能在學校待這麼久确實不容易。
當初第一次看到那個沈家姑娘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女孩子特别,再打聽到她自小在道觀長大,聽說有些本事,她把老弟送到學校,其實也是有私心的。
她想讓沈拂瑜幫着看看她弟弟的情況。
那邊陸商周點頭,“确實很特别。”
陸夏瞪着眼睛看他,甚至還伸手擰了一把陸商周的臉頰,直到把他的臉掐紅了,才确認,這真的是自己老弟。
“難得啊,怎麼樣,你有沒有問過她,之前那些大師說得是不是真的?”
陸商周搖頭,“姐,我覺得生死有命,有的時候不用說那麼多的。”
陸夏突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可也有大師說了,有一線生機,你倒是潇灑了,可你想過爸媽他們嗎?”
話題太沉重,姐弟兩個都沉默了。
最後還是陸夏一巴掌拍到了陸商周的後腦勺,“老弟,不管怎麼樣,你都給我活下去,年紀輕輕的就什麼死啊活的,再這麼說,姐可不會手軟的。”
陸商周揉着後腦勺,他姐就被對他手軟過,打他的時候,都挺疼的。
陸夏又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背,另外一隻手用兩根手指頭夾出了自家老弟裝在口袋裡的三角符。
“姐,不許再随便拿我東西了。”陸商周三角符拿了回來,塞回了口袋裡。
“啧啧啧,弟弟長大了。”陸夏毫不客氣的上手揉了揉老弟的頭發,把陸商周的頭發都揉亂了,才發現老弟個頭都長高不少。
“你看都有來往了,那就順便交個朋友呗,怎麼說也是個大師,沒準關鍵時刻能救你小命。”
“姐。”陸商周無奈的看着自家老姐,真的懷疑她是急病亂投醫了。
可是捏着口袋裡的符,陸商周倒是沒懷疑過沈拂瑜的本事。
他隻是覺得如果隻是因為這個原因和她接觸的話,總感覺很卑鄙,好像在利用人家一樣。
到底是姐弟,他一皺眉,陸夏就把他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老弟,沒事别瞎想好不好,你要是覺得交朋友不好,那就花錢去請人家算一下吧,三百塊錢也不多。”
陸商周自嘲一笑,”那要是她算過也說我活不過二十歲呢?”
“那就是她算得不準,咱們再找算得準得大師就是了。總之不管你了,你自己心裡清楚就行了。對了,企劃書趕緊做啊,我急着要呢。”
陸商周看着她,掩嘴輕咳兩聲,試圖喚醒老姐那微乎其微的良知,“姐,嚴格來說,我是一個病人。”
“我看起來很傻嗎?”陸夏認真道。
别以為她不知道,這小子這兩天氣色看起來好多了,臉色都有了血色,果然她的直覺很準,把老弟丢到學校的法子是對的。
這些天在學校待得可好了,有時候還莫名其妙的笑,也不知道腦子裡想些什麼東西。老弟大了,心思也不好猜了。
她把自己的包丢給老弟,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開車,你不要亂跑,在這裡等我。”
看着自家姐姐潇灑轉身的背影,陸商周拎着包,忍不住歎一聲,他姐偶爾拿他當個小孩,說話都是夾着的,但很多時候都不把他當個人,一個勁的使喚他。
……
沈牧帶着一家人往餐廳裡走,這家餐廳隻接待專屬會員。
負責領路的人把他們帶到了二樓的包廂。
沈君澤看着包廂牆上挂着的名畫道,“我記得這裡的地皮,是陸家拍下來的吧?”
他當初還競标過這邊地,最後被陸夏拍走了。
“聽說背後是陸家,但陸家好像沒回應過。”沈牧道。
沈君澤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陳婉蘊還是更關心兩個女兒在學校的情況,慢慢一家人就把話題偏到了沈拂瑜她們身上。
等吃完了飯,剛回到家,沈君澤便給老爺子打了電話,聽那意思,那邊好像還有得鬧呢,就把電話挂了,實在是不想理會那些事情。
學校那邊,沈行舟是暫時沒辦法去了,沒有他在班裡裡,沈棠溪一高興,連刷了幾道大題,還非拉着沈拂瑜一塊做題。
沈拂瑜看着面前的試卷,感覺有些頭疼。
“姐,今天必須要把這幾道題做完,不然你今天别想去擺攤。”沈棠溪握緊拳頭威脅道。
她拿着惡毒女配的劇本,配合着她的模樣,很有那個味了。
而且她這段時間也給沈拂瑜摸過底,她要是好好學習,留在三班是沒有問題。
但是她姐是真的不勤快,準确來說,是不喜歡動腦子,作業寫完就不想再看到書了。
為了能把她留在三班,她隻能自己先學,學會了再來監督她,不讓她偷懶。
沈拂瑜揉了揉臉,眼巴巴的看着她,“等會兒再寫呗,下節是自習課。”
“不行,自習課有自習課的作業,這個必須要寫。”
旁邊陸商周撐着額頭看似雙目放空,其實耳朵豎起來在聽她們說話呢。
他因為經常請假,家裡也是請了家教老師的,也因為他情況特殊,所以家裡的老師進度和學校的不一樣,見他接受的快,就一直講,講着講着這個學期的課,他已經在家裡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