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恰恰被送走後。不知道是不是孕期敏感,她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最後還是唐明揚又把恰恰要了回來。
唐明揚安慰她,說他媽就是老思想,别理會她。但是她懷孕,确實不好再接觸小動物,就商量着他們每個月給點錢,暫時寄養在别人那裡。
還親自陪着她去寄養的人家看了,那人是唐母那邊的一個親戚,唐明揚得喊一聲表妹,小姑娘也挺喜歡貓的,還加了她的聯系方式,答應會經常發恰恰的視頻給她。
那個小姑娘也說到做到,一天能給她發好多視頻,隻不過恰恰剛到陌生的地方有些不适應,經常會躲起來,她打電話過去,小姑娘就說沒事沒事,自己會和恰恰好好相處的。
唐明揚還說肯定是她懷孕才會想多了,要是經常這樣打電話,也打擾表妹的生活,惹人家不高興。
她一想也是,後面打的電話就少了,除了定期給小姑娘轉錢,她還會給恰恰買貓糧還有貓砂,總之小姑娘隻負責養,恰恰的東西都是她給買的。
婆婆後面也确實不提這事了,還弄了好些吃的給她,雞鴨魚肉的,說是給她補身體的。
她當時真的很感動,覺得平日裡雖然有些小摩擦,可是婆婆的心地還是好的。
可是沒想到她的恰恰丢了,唐明揚表妹親自來家裡哭着道歉,說是恰恰突然變了,隻要她靠近就會抓她,後來在抓傷她之後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那個時候她真的感覺天都快塌下來了,恰恰就像是她的另一個孩子,她自責不該把恰恰送到别人那裡養着的,恰恰肯定是怨恨她了,所以才會跑了。
因為情緒波動太大,她肚子也開始疼了起來,最後不得不進醫院保胎。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婆婆和唐明揚在病房門外說話,說她為了一隻貓差點把肚子裡的孩子弄沒了,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還說去問了醫生她這懷得是男是女,人家也不肯說。
唐明揚從始至終都沒怎麼說過話,婚前的那些甜言蜜語,就好像是她的錯覺。
那時候整個人都感覺很絕望,她突然意識到,唐明揚并沒有那麼好,他隻是裝得很好,結婚了就覺得不用裝了,所以她有時候感覺他有些冷淡根本就不是她懷孕的錯覺。
哪怕出院後,婆婆還跟之前一樣對她好,可是她内心卻沒了感動。
尤其是聽到婆婆和鄰居聊天,說生個女兒有什麼用,那就是個賠錢貨,要真是個女兒,就趁早打了再懷一個。
還說就算生了女兒,以後也肯定是要生兒子的,她老唐家不能在這裡斷根了。
她當時氣得夠嗆,又想到了失蹤的恰恰,那次她發了火,婆婆就再也沒提過這話。
可是家裡的氣氛還是讓她很壓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每次産檢都是婆婆陪着她去的,跟醫生聊得好好的,突然來一句,問醫生她懷得是男是女。
醫生沒告訴她,她就給人塞紅包,人家沒收,她就在背後說人家壞話。
丁然突然就意識到,婆婆一直都是個重男輕女的人,隻是她藏得很好,那一刻,她感覺婆婆的臉看起來十分恐怖。
甚至之後經常這樣問,醫生越是不肯回答,再加上自己喜歡吃辣的不喜歡吃酸的,她就越堅信自己懷得是個女兒,甚至開始對她惡語相向。
就連唐明揚都變了,對待她的态度很敷衍,有時候她不舒服,喊他一聲,他在旁邊玩手機都不願意起來看她一眼,喊多了還有些不耐煩。
她越來越痛苦,不知道是不是精神衰弱,她居然聽到了恰恰的聲音,可是不管她怎麼找,都找不到她的恰恰。
手裡捏着大師給的符箓,丁然仿佛真的看到了恰恰一樣,它瘦了許多,身上的毛都髒了,打結成一塊一塊的。
它看到自己卻是很開心,像以前一樣,走過來蹭了蹭她的腿。
“恰恰。”她喊了一聲,才發現,哪裡有恰恰,根本就是她的錯覺。
丁然擦幹了眼淚,撥通了父母的電話,怕父母為她着急會出事,隻說自己想他們了,問他們能不能過來一趟。
挂了電話,丁然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哭了,她再次擦幹眼淚,告訴自己不能再哭了。
這些都是自己當初識人不清的報應,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孩子,她都要離婚。
沈拂瑜又是一連幾天沒出攤,沈棠溪都被她這随意的态度震驚到了。
更讓她震驚的是,自從那天陸商周來了之後,就再沒請過假,天天都能看到他。臉色看起來也不錯,不是以前那種虛弱的不行的模樣了。
震驚過後,沈棠溪把這些歸結于沈行舟身上,禍害不來之後,感覺教室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她剛開心完,宋淼淼就站到講台上提議,說要代表全班同學去醫院看望受傷的班長沈行舟。
沈棠溪沒繃住,直接翻了白眼。
她怎麼忘記了,女主還在呢,還沒安生幾天呢,就要開始搞事情了。
面對同學們的響應,宋淼淼又說自己打算用班費買個果籃給班長。
同學們也沒什麼意見,目光都落在了管班費的生活委員身上。
沈棠溪:“……”她就是生活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