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信息就好辦多了。
長華對于過往學生的資料保存的也是十分妥當的,沈拂瑜找到了負責後勤的老師,她一個學生,人家老師肯定不會給她看的,但是陸夏就不一樣了,身為校董事會的領導,她開口,自然就沒問題了。
沈拂瑜轉身對着陸商周道了謝,就跟着老師去查檔案。
看着她離開以後,陸夏斜了一眼自家弟弟,“還以為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呢,原來是幫助同學啊。”
幫助同學這幾個字,陸夏咬得很重。
她弟弟可真不是什麼熱心腸喜歡幫助别人的人。
陸商周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帶着她又回到了大禮堂。
陸夏不滿的抱怨道,“老弟,我不是讓你報節目上台表演了嗎?為什麼節目單上沒有你的名字?”
“我沒報名。”陸商周面無表情的說道。
陸夏遺憾的收起了手裡的攝像機,“那可惜了,我都跟爸媽說了,你可能會上台表演了,他們可期待了。”
“姐,要是沒什麼事你就先回去吧。”
“小兔崽子,用完就扔啊,沒良心。我才不走呢,反正也沒事,留下看演出也很好啊,回憶回憶我那逝去的青春。”陸夏看着台上感慨道。
她不走,陸商周也随她了,自己回座位了。
沈拂瑜知道了田長宇是那一屆畢業的之後,找的也是十分迅速。
沈拂瑜看着田長宇資料上的的信息,跟她畫得确實挺像的,心裡正覺得自己厲害的時候,看到了他登記的出生日期,笑容頓時就僵硬在了臉上。
按照這個日期推算生辰八字的話,看起來十分眼熟,之前城隍給她的玉簡裡,被附身的那些人,就是這個八字。
難怪田長宇說有人要抓他。
如果隻是強行擠到别人的身體,那麼誰也無法保證遊魂不會被地府的人查出來,可如果抓住魂體,直接吞噬了,再附身到他的身體裡,便可以以他的身份活下去,一直活到壽終正寝的那一天,隻要在鬼差發現之前脫離,沒有魂體,那就是鬼差應該煩惱的事情了。
現在田長宇的魂體在這裡,那他的身體暫時還是安全的,那個人既然不想讓地府的人發現,在沒有找到他的魂體之前,就不會對他先身體動手的。
也難怪她的天眼會受到限制了。
沈拂瑜拿出手機查了一下附近的醫院,正好彈出來一條新聞,好像是某地發生了連環車禍,有幾輛車相撞,當場就有人不行了。
沈拂瑜搜索醫院的手頓了一下,她仔細放大救護車,看到了世安醫院的名字。
她把車禍現場的照片放大,拿着手機放到田長宇面前,“你是不是出了車禍了?”
田長宇看到車禍現場,雖然有些畫面被打碼了,但他還是有了點模糊的印象。
“好像是的,我開着車,然後撞了起來。”他捂着腦袋,一臉的痛苦,“再多的我就想不起來了。”
沈拂瑜直接帶着田長宇打車去醫院,先去那邊看看再說。
路上司機也提起了那起交通事故,還有些心有餘悸,“幸虧我老婆打電話讓我去超市買米,要不然我也得在那裡了。”
沈拂瑜應和了兩句,一直在翻看有關于車禍的信息。
還有人拍到了現場的視頻,警方已經到了,指揮後面的車子挪開,給救護車讓了一條路,後面還有路人幫忙。
還有人拍到了車裡的傷者,這次是沒打碼的,車頭都變形了,人身上都是血,躺在哪裡一動不動,沈拂瑜看着人還有微弱的氣息,還沒死。
因為離得遠,很多地方都沒拍到。
現場也有記者播報,但卻沒有拍到傷者的臉,所以她并沒有看到裡面有沒有田長宇。
倒是看到了幾個還有些懵的魂體,不由自主的跟着擡着自己的擔架一起走了。
當場死亡的人,在醫護人員身後一個勁的呐喊,卻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我想起來了,我下班回家的時候,就是路過了這裡,然後一輛車子失控了,直接朝着我撞了過去,然後我就不知道後面發生什麼了。”旁邊的田長宇看到了現場的視頻,也想起來了一點。
“小姑娘,到了。”司機提醒道。
沈拂瑜付了錢就下車了,直接走到了導醫台問打聽了一下。
“您好,請問今天的車禍裡,有沒有一個叫田長宇的傷者被送過來?”
“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妹妹。”沈拂瑜随口道。
她身上還穿着校服,說是朋友的話,有點假,就扯了妹妹這個借口。
對方看了她一眼,覺得這個小姑娘太過冷靜了,不過冷靜也好,萬一太過傷心慌神出事了就不好了。
她給沈拂瑜指了路。
“謝謝。”
看着沈拂瑜朝着病房走過去,田長宇也跟了過去。
“就是這裡,那個死神就是在這裡突然冒出來要抓我的。”田長宇突然說道。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站在走廊裡十分的迷茫,結果那個死神突然就冒出來了,明明這裡還有别的遊魂,可他偏偏隻抓自己。
沈拂瑜也停下了腳步,她在這裡感覺到了一股陰氣,和田長宇身上的感覺是一樣的。
但氣息比較淡,應該是離開了有一段時間了。
這時一個護士走了過來,田長宇指着她道,“就是她,就是她當時撞了那個死神一下,那個死神就不動了。我看見了,她口袋裡當時還冒着金光呢。”
沈拂瑜開了天眼,看到了護士口袋裡的東西,也挑了一下眉頭,護士口袋裡裝的,居然是她畫的符。
不過她賣出去的符也不少,眼前這位護士小姐要是買了,倒也不是很奇怪。
當時的情況,因為是符發揮了作用,所以田長宇才有機會從醫院裡跑出去的。
不過沈拂瑜還是不懂,對方能耐應該不小,怎麼田長宇跑出去了,他卻沒有追呢?
是當時發生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