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該不會有陰謀這個疑惑,在蘇棠5點要走時,得到了答案。
4點50的時候,郭樾給她送名片來,見她在收拾東西,好奇道:“季總要出去嗎?”
“不去,我請假早走,季總批了。”
蘇棠應得随意,愛不釋手的翻看着新鮮打印的名片,指腹摩挲着質感超絕的總裁私人助理的頭銜,揚起的唇角十分的恣意。
她有點迫不及待想看那些人表演了。
郭樾瞧着她這副得意洋洋又理所當然的樣子,心中郁悶,她到底憑什麼!!!
今天那場會議,明眼人都看出季總在故意刁難她,可她就有本事成功逆襲。
本以為她真有兩把刷子,結果等她一打聽才知道,她竟然冒用季總的名義,讓總經理助理把人召集起來,真是膽大包天啊!
同樣的事換任何一個人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可偏偏,季總非但沒追究,還給她批假早走,這是怎麼個走向啊?!
“季總沒追究你借他名義指示總經理助理的事?”郭樾直接問出了疑惑。
“沒有啊,那本來就是季總在考驗我的應變能力。”
“······”郭樾一臉的難以置信。
“伴君如伴虎的心酸你不懂。”
蘇棠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郭樾的肩膀,拎起包就要走。
郭樾:她是在炫耀吧,是吧是吧!
季宴禮開門出來,叫住蘇棠:“你跟我一起走。”
蘇棠愣了愣,“我不是請假了嗎,跟您走什麼啊?”
“順路送你一程。”
季宴禮應得十分自然,就好像倆人關系多好似的,那叫一個親切溫和,體貼入微。
但是這樣的反常卻讓蘇棠毛骨悚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姐妹們!
蘇棠皺眉睨着他,季宴禮迎上她的視線,難得露出溫潤儒雅的一面。
他溫聲道:“領導順路送職員回家,體現的是公司的人文關懷,别多想,隻是做做表面工作而已。”
蘇棠半信半疑,季宴禮催促道:“走啊,待會兒遇到晚高峰該遲到了。”
蘇棠隻得跟了上去,不對勁,狗男人不對勁!
車子一路往玲珑閣的方向開,副駕駛坐着周毅,後排坐着蘇棠和季宴禮,蘇棠緊貼着一側的門坐,倆人中間隔了老遠。
周毅悄咪咪的揣測老闆放着重要的視頻會議不開,巴巴的送助理去玲珑閣幹嘛呢?
莫不是還要跟去參加同學聚會,以老闆的名義嗎?
淩盛的業務那麼多,老闆也不閑啊?
周毅揣測時,蘇棠的腦子也沒空着,她實在想不通季宴禮為什麼要送她。
她剛剛有問過周特助,他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順路,分公司那頭還等他開視頻會議談并購案呢,幾十億的項目,他就這麼撂下,巴巴的送她來,圖什麼?
蘇棠心裡已經冒出了答案,可又覺得不至于。
看她笑話至于擱置幾十億的項目麼?
可一想到他是第一個挨罵後依舊迎難而上的人,她又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合理。
沒準他就是因為自己打不過,才想依靠外人來讓她吃癟受氣,以代償自己的憋屈。
也許,易賤體質的人就是這麼的奇葩呢?
眼看着目的地馬上就到,蘇棠忍不住問道:“季宴禮,你該不會特意跟來看我笑話的吧?”
這話一出,前排的周毅悄咪咪豎起了耳朵。
一直看着窗外暗爽的季宴禮,唇角那抹隐秘的笑容微僵,這就被看出來了,怕不是他高興的太明顯了?
他端出霸總的高冷範兒轉頭,自上而下的投過去一道涼薄的眼神,嘴硬道:“你可真敢想,我有這麼閑麼,我約了人,相、親!”
“相親”兩個字,像是從他牙縫裡擠出,端的是高高在上,雲淡風輕。
周毅眼眸微瞪,相親?!!!!
蘇棠眯眼看着他,帶了絲審視的意味:“相親?誰那麼瞎會看上你啊。”
蘇棠頓時笑出了聲:“心疼小姐姐一分鐘。”
周毅死死咬住唇憋笑,不帶這麼直言不諱的。
季宴禮默默攥緊手掌,怼道:“别人瞎了也看不上你。”
蘇棠示意前排的周毅,“哎,快看,他急了,說明他有自知之明。”
周毅憋笑憋得直抖,心道,姑奶奶耶,你是真敢說啊。
季宴禮頓時懵了,說好來看她笑話,怎麼又被她嘲諷了,可惡!
就在這時,季宴禮的電話響了,他垂眸看了眼來電,驕傲的揚起下巴,當着蘇棠按下了免提。
沒等他說話,對面就傳來甜甜的聲音:“宴禮哥哥,你還有多久到?”
“馬上。”
“好,那我等你哦。”
挂斷電話,周毅和蘇棠同時驚了,他還真是來見相親對象的。
車子剛好在路邊停靠,季宴禮居高臨下的對蘇棠說:“沒人稀罕看你笑話,少把自己當盤菜!”
蘇棠無所謂的攤手,“那祝您和相親對象相處愉快,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