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吃癟，但依然不服輸道：“我是在替老闆你鳴不平。你說你前前後後打賞花了那麼多錢，可她呢？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寫個破小說就高高在上，人品實在不怎麼樣，根本配不上你對她的欣賞。”

待他語畢，柏晨頭也不擡地回了句：“說完了？”

餘光瞥見對方讷讷點頭，柏晨鄭重道：“第一，我認識她的時間也不算短了，盡管現實中素未謀面，但我可以肯定她不是個小氣的人；第二，她一向怕麻煩，無論請客還是和朋友聚餐都習慣讓别人點菜；第三，她從來不吃香菜。”

李華表情僵住，但見柏晨終于蓋上鍋蓋，不緊不慢地轉過身：“所以，你見到的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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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臻心不在焉地收揀冰箱裡的食物，一方面還在思考韓梅梅不說實話的緣由，一方面又覺得讓他人頂替自己去面基的做法終究不光彩。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把事情向對方說清楚，否則自己也于心難安。

一直猶豫到了晚飯後，夏臻終于鼓起勇氣登上了聊天賬号，然而躊躇許久也不知從何說起，隻得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在嗎？”

在嗎？

區區兩個字，卻包含了不下五六種意思：有純屬無聊的随口一問，有猶豫不決的試探詢問，還有幹脆是不知如何尋個話頭而抛出的開場白……

以前夏臻在網上和人聊天，每當别人問她“在嗎”，她要麼無視，要麼回一句“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但是此時此刻，看着自己發出的那兩個字，夏臻卻如同芒刺在背，但她還是忍着，繼續一鼓作氣将整件事和盤托出，末了在消息發出後又追加了一句——“對不起，不該欺騙你。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但希望你不要為此不開心”。

消息發送出去很久，對方的滑闆頭像依舊是灰色的，可能是……不在線吧。

不知道對方上線之後得知了真相，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失望？又或是生氣？

或者一怒之下把她挂網上，标題都想好了，就叫做——“新人作者耍大牌，面基找人來替代。腦子一抽又自曝，脫粉回踩真活該”！

唉，要真是那樣也是自己作的！

夏臻苦惱地抓耳撓腮，不多時聊天窗口閃了閃。

【宇宙第一酷蓋：其實我也要向你道歉，因為我也找了人冒名頂替。】

啊這……？？？

夏臻握着手機，目瞪口呆。

這就完了？

所以，他們倆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