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涵和梓晨慢慢長大,他們以後成家立業,哪兒哪兒都要用到錢。
遠的不說,就說咱兒子小升初的事情吧,我記得你說過,你現在工作的工地正開發一個新樓盤。
那周邊學校和醫院都特别出名,要是能在那兒買一套房子,以後梓涵兄弟倆的小升初就不用愁了。”
一提到孩子教育的大事,林向東明顯猶豫了。
他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苦,整天在工地裡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他再也不想自己的兒子走上自己曾經走過的路。
見丈夫的表情隐隐有些松動,李秋香再接再厲,直擊目标:
“這一次拆遷,咱們可要和爸媽處好關系,争取從他們那兒多得幾套房子和錢,梓涵和梓晨以後娶老婆就不用愁了。”
樓上,躺在床上的婉妗感受到下面有人在竊聲私語,隻是朦朦胧胧的,聽得不大真切。
有幸來到主人卧室的肉肉并沒有東張西望,它似乎被剛才的兩個小孩兒吓到了,一進屋就蜷縮到了衣櫃邊上,隻要微微擡頭就能躺在床上的婉妗。
這個角度和位置讓肉肉安心不少。
室内舒适的溫度讓肉肉緊張的心情舒緩下來,沒一會兒的工夫便沉入夢鄉中。
一道輕微的鼾聲自床邊響起,婉妗聽着這道聲音再一次陷入了夢境裡。
夢中的她瘦得跟個骷髅似的,跟随者衣衫褴褛的人流目光呆滞地向着不知名的方位走去。
懸挂于天空之上的是一個火辣辣的太陽,大地因為烈日的籠罩而幹裂。
“撲通”一聲,她被一顆小石子絆倒了,腦門磕到一塊石頭上而暈了過去。
周邊眼冒紅光的“骷髅們”見她閉上了眼睛,似乎昏迷過去,激動得直流口水。
婉妗深切地感受到了他們這群野獸呼出的腥氣。
仿佛這些失了人性的怪物就在她的身旁靜靜地注釋着她。
“什麼東西?”
婉妗覺得這一覺睡得累極了,眼前一片漆黑。
她自己則躺在一張狹小的床上,腦子已經恢複意識,可四肢軀幹全都無法動彈,仿佛有什麼東西一直壓在他的身上。
那分量不輕,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何方妖孽,竟敢在此作亂,看我不收了你!”
婉妗心神一動,一根金簪從空間裡一躍而出,飛到了床的上空。
金簪圍繞着婉妗的身體不停地轉圈,灑下的金色餘輝籠罩了婉妗的全身。
“汪汪汪!汪汪汪!”
肉肉仰頭沖着懸浮在半空中的金簪瘋狂吼叫。
婉妗被狗叫聲吵醒,立即從床上坐起來,伸出一隻手關上了肉肉的嘴筒子。
“肉肉!别叫,吵死了。”
婉妗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被狗叫聲吵醒之後,她的聲音變得沙啞無比。
婉妗伸出另外一隻手,對着懸浮的金簪招了招手,這神奇的金簪就跟小孩兒一樣乖巧地飛到婉妗的手心裡。
泛着瑩瑩金光的簪子襯得婉妗的手心更加白皙。
“汪汪~”
肉肉被金簪這麼一吓,眼睛不停地眨呀眨的。
婉妗将注意力轉到了狗子的身上,終于發現這狗子剛才一直隔着被子壓在自己的上半身。
“我說怎麼夢裡夢到鬼壓床,一直透不過氣呢,原來是你小子搞得鬼!”
婉妗把放回地面,順手将金簪往空間裡一手,冒着金光的簪子瞬間在她手心消失。
她從床上下來,站在床尾處整理了一下床鋪和被子。
把房間簡單地收拾了一遍後,時候已經來到了旁晚五點三十。
一道三輪車的騎行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婉妗忙跑到床邊,打開玻璃窗俯身一瞰,林家倆口子騎車一輛空了大半的三輪車慢慢悠悠地騎來。
婉妗關上窗戶剛想出門迎接,就看到大哥大嫂殷勤地從一樓走出去,小跑到林二牛和王翠花身邊獻殷勤。
林向東接過林二牛“掌舵手”的位置,一個悶墩坐上了三輪車,将老舊的三輪車騎回家門口的空地邊。
王翠花特地瞟了隔壁一眼,好奇地問了一句:
“咦?老宋怎麼沒在隔壁?難不成是出去跳廣場舞了?”
沒有鄰居可以唠嗑的王翠花嘟囔了兩句,轉頭好奇地看向大兒子一家:
“你們怎麼突然來了?不上班了嗎?”
李秋香對着兩個兒子使了使眼色,林梓涵和林梓晨兄弟倆接到命令,立刻一左一右摟上奶奶王翠花的左右手,不停地撒嬌道:
“奶奶,我想你了!是我讓爸爸媽媽帶我來的,我要好好照顧奶奶!”
李秋香更是熱切地說道:“媽,您是我們的媽媽,我和向東是您的兒媳和兒子,常回家看看也是關心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