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拆遷的暴發戶有的被人下了仙人跳,賠了一大筆錢才從中逃脫。
現在他們家臨近拆遷,林二牛還真擔心這一回是外頭的狠人給自家下的仙人跳。
林向南搖了搖頭:
“我和小芳偷偷談了兩年多的戀愛,要不是這一次搞出孩子的事情,張芳拼死也要和我領證,這事兒也不會鬧大。
所以這次應該不是仙人跳。”
林二牛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揮起細棍重重地往老二的屁股上又打了一下。
“啊!爸,你怎麼又打我?!”
“談戀愛不和家裡說,還偷偷摸摸搞大人家姑娘的肚子,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負責任的兒子?!”
實話實說,林向南這回做的事情的确不地道,而且還在這拆遷的檔口惹出禍事來,王翠花恨不得沒生過林向南這個棒槌。
“爸,媽。我知道錯了,下回再也不敢了。”
“爸媽,二哥還想着有下一回!”婉妗看熱鬧不嫌事大,又說一句緻命之語。
說完她便低頭拉開斜挎包的拉鍊,一張一張數着下午賺來的鈔票。
“三妹,你别害我!”
“啪!”林二牛擡起棍子就是一打,林向南的屁股又遭了殃。
“啊!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父慈子孝”的場面持續了整整半個鐘頭的時間,最終以林二牛打累了,坐回椅子上結束。
林向南覺得後背和屁股那地兒火辣辣得疼,疼着疼着差點兒給疼麻木了。
教育時間結束,王翠花問道:“孩子多大了?那閨女家裡頭是什麼情況?抽個時間買些上門禮,你帶着女方先上門拜訪她家的父母先。”
林向南揉着屁股說道:“小芳是從家裡逃出來的,她爹媽總想着把她賣了,彩禮錢給她大哥娶媳婦兒,我要是帶着她回去,鐵定羊入虎口。”
王翠花皺眉,心裡倒是對二兒子那女朋友産生了一股同病相憐的情感:
“那孩子倒是挺可憐的,爸媽不靠譜,還遇上了你這麼個不靠譜的男人。”
王翠花損起自個兒的兒子來倒是沒有半點負擔,林向南被老媽說得低下了頭。
林二牛這時候說了一句:“不回去不行,人女娃子的戶口還在老家呢,沒有戶口本,他們小兩口根本結不了婚。”
“是啊,沒戶口本可咋辦?”王翠花擔憂地看了一旁的丈夫一眼:
“當年就是因為戶口的問題和老家那兒掰扯了很久,現在到了兒子身上怎麼也是這個樣子?”
“媽,你放心。小芳當初離家出走的時候就把家裡的戶口本帶出來了,還特地做了個假的放回去。”
“那女娃子倒是挺聰明的,會為自個兒打算。”
王翠花誇了一句,又想了一會兒說道:
“當初你大哥娶你大嫂花了八萬塊錢彩禮和五金,彩禮錢是家裡出的,五金和辦婚宴的費用花的是你大哥攢的工資。
你們幾個兄弟姐妹結婚的标準也都按這個來,既然那閨女的娘家不靠譜,那就把錢到那女娃的手裡,也算是給人家女孩子一個保障。”
“啊?結婚這麼麻煩?!我還得出五金和辦酒席的錢?!”
林向南頓時覺得結婚也不是一個好事兒,費時費力又費錢的。
林二牛見兒子這副擺爛的模樣就來氣:
“結婚可是人生大事,半點兒馬虎不得,你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都搞大了,可不得給人家一個美好的婚禮。
再說了,要是不辦婚禮,往年的份子錢不就白給了嗎?我記得你大哥當年辦婚禮的時候,收到的份子錢可是可是有五六萬的。”
“辦婚禮還有錢收?”
林向南來了興趣,當初大哥結婚的時候,他隻顧着坐在小孩那桌吃席了,完全忘了有這麼一茬。
“爸媽那就趕緊辦婚禮吧。”
林向南想的很好,等自個兒和張芳扯了證,辦了婚禮,他和張芳的手裡頭就起碼有了10來萬的積蓄,這錢剛好可以給他創業啊!
林向南的眼睛布靈布靈地發出希望的光芒。
林二牛見狀,又給了老二一棍子:
“你心裡頭打着什麼小算盤呢?是不是想挪用你媳婦兒的彩禮錢和禮金去搞什麼創業?”
林二牛氣呼呼地罵道:
“我可告訴你,想都别想!”
這一場短暫的“審判會議”最終落下帷幕。
他們幾人商議這周六就讓老二帶着未來兒媳上門見一面,順便聊一聊結婚的事情。
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七點,這會兒他們飯都還沒吃。
因此,林二牛特地拉着老二一塊兒進廚房準備晚飯。
王翠花和婉妗則坐到客廳的椅子上電視。
而電視裡頭放的又恰好是與婆媳矛盾相關的家庭劇。
王翠花瞧着電視裡頭因為種種生活小事産生的各種婆媳矛盾,她擔憂地向身旁的閨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