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萊從來不慣着他,随即到:“誰愛管你,把快樂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還不讓說了。”在冰箱裡拿了罐可樂,又給魏父倒了半杯,順勢躺倒在沙發上。
安女士是個急性子,端着水杯坐到旁邊,直接開門見山問魏父裝修的情況,魏父最近正忙着搞他的新項目,哪有太多的精力去操心裝修進度,十分的不耐煩。
眼見兩人要嗆起來,魏萊截住話頭:“爸你别操心了,反正我也考完了在家沒事兒,我陪着我媽一起盯着裝修就行。”
聞言魏父才終于想起魏萊的考試成績,沉吟了片刻:“這次考的不錯,也算是彌補你爸我的遺憾了,值得獎勵”一邊說着一邊拿過外衣掏兜
魏萊一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要掏錢,魏父千不好萬不好,有一點好的就是給錢給的很大方。
一般魏萊的零花錢都是安女士給的,作為一個老會計,安女士給錢給的非常精準,嚴格把控魏萊的花銷。總之就是大錢沒有,小錢不斷。
魏父給零花錢的機會很少,但隻要是給都是魏萊發橫财的時候
果然魏父抽了一沓紅票子遞給了她,數都沒數,到手裡一摸厚度就知道是五千,魏萊嘴角微微一勾,又很快壓住順勢說到:“謝謝爸啦!你就專心廠子裡的事情吧!你那個什麼項目不是正缺人嗎,家裡你就少操點心吧。”
魏父不置可否,他當然不會指望一個十五歲的小孩能幹點啥,但妻子作為多年的會計,雖然現在在家養身體,但盯個裝修應該是沒問題的,隻要按照自己畫的圖紙來就行了。
當然此時的魏老闆還沒想到女兒這邊拿了他的錢,轉頭就要聯合妻子反抗他的審美壓迫了。
搞定了魏父,接下來就是把安女士綁在身邊翻來覆去洗腦的問題,之前說了,安女士雖然是個很強勢的人,經常和魏父吵架,但是每次都以安女士妥協為結束,這一次魏萊打算強勢起來,不給安女士一絲一毫妥協的機會,主打一個先斬後奏
家裡也不是有錢到能讓魏父一怒之下砸了裝修重新裝的地步,大不了就是氣的離家出走,如果是真正15歲的魏萊,還可能對父親的出走有一絲不安,但現在的魏萊,根本不在乎,甚至對她來說,魏父離家出走還是件好事,省的在家裡制造二手煙。
第二天魏萊就拉着安女士到新房,房子的格局非常的好,窗戶也很大,所以也不需要砸牆改結構。魏父設計的時候隻留了二樓挑空的一半,剩下一半做鋼結構增加了一個房間也都已經完工。
魏萊也不想做太大的改動,隻是打算把二樓的主卧和次卧改成一個套房,以及把空間利用率極低的北向陽台砍一半出來做個琴房。剩下門窗地闆衛浴什麼的直接交給設計師來考慮就好了。
于是她跟安女士商量了一下,跟現在的裝修團隊結清了款項。包工頭一開始還有點不情願,本來以為接了個大活,結果基礎水電剛弄完就被打發走。
但魏萊可不慣着他,本來就是魏父貪小便宜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裝修遊擊隊,上輩子新房入住之後的小毛病是真不少,魏萊給安女士列舉的隻是廚房一處而已。
給包工頭兩天時間清場,又交代了物業盯着他們不要搞破壞。母女兩人又跑去裝修公司,魏萊當前的目的就是把這筆錢盡快的花出去,省的她爸老是惦記,花了一下午跟設計師溝通之後,當場就下了定金。
晚上回家之前魏萊跟安女士千叮咛萬囑咐,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訴魏父,得到了保證。進門之後她又借着玩兒遊戲的名義要走魏父的手機,把包工頭的電話拉黑。然後就開心的回自己房間收拾昨天的戰利品。
先把樂譜裡自己練習過的曲子都标記出來,計劃好明天開始按順序重新練習。
上輩子自己兜兜轉轉走了不少彎路,最後三個月咬牙踩線進了一所中流的音樂學院,懵懵懂懂到大三才得了一句終于把琴彈明白的評價,後來即使沒有再深造,也仍然保持着練琴的習慣,十幾年下來可以上手的作品着實不少
有了這些積累,再早早的準備,也許自己可以考上國内頂尖的音樂學院。世界名校的自己也不敢想,在教學一線待久了,見過太多的琴童,魏萊深刻的明白技術是可以通過時間沉澱積累的,但天才藝術家的靈氣和練習的時長本沒有太大的關系
有些東西,生來就有,沒有也就沒有了,自己上輩子蹉跎了那麼久,說暮氣是有那麼一點點,靈氣可能是真的沒有的
魏萊是有自知之明的,憑借着自己比同齡人多十幾年時間積累的技術,考上國内的前三所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同時考慮城市和人際關系兩個因素,魏萊想把目标放在了滬市。
但她并不打算現在就跟安女士坦白自己的打算,這一次的考試成績可以說給了全家一個驚喜,讓他們對自己的文化課成績有了不切實際的幻想,貿然說自己要學藝術,對于一直打算讓女兒學金融的魏父來說簡直是罪大惡極
隻有經曆過高中考試成績的打擊之後才能讓兩口子清醒過來,有些東西,它不會就是不會,比如高中數學,比如高中物理。
每個學渣都有重來一次考清北的夢,魏萊不是沒有遺憾,但作為嚴重偏科,曆史地理可以考95,數學隻能考28的選手來說,再多的遺憾都是白搭,不管選文選理,數學都繞不過去,不如整理好心态去卷另一個自己更熟悉的賽道。
整理好樂譜後,魏萊又掏出了自己的小金庫開始算賬,算上魏父昨天給的五千塊,一共七千多塊,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簡直是一筆巨款,但對于擁有成年人靈魂的魏萊來說,這就是杯水車薪
思考了半晌,魏萊去書房開了電腦,飛快的查了一下今天的股票大盤,她隻記得2015年股災,股災之前市場應該還是不錯的,周圍的親戚都多多少少賺了一筆,思索了半天,她拽過一張紙寫寫畫畫半天,然後又撕得粉碎。
最終她決定把手裡的錢分為兩筆,一筆五千塊,打算讓安女士給自己開個戶,美其名曰跟堂哥學炒股,小數目安女士應該不會攔自己,另一筆兩千塊作為流動自己,她準備賭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