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萊了然,大部分學校的藝術指導專業是不在本科階段招生的,但就業市場容不下那麼多鋼琴老師鋼琴演奏家,而聲樂系的學生是需要随堂伴奏的,如果自掏腰包請成熟的藝術指導價格也很高昂。
于是兩個系的領導一拍即合,鋼琴系的學生獲得了實踐的機會,聲樂系的學生獲得了免費的鋼伴。
但是免費的就意味着質量不穩定,得慢慢調教。吳珂然是一時半會兒擺脫不了這個大兄弟了。
無奈,魏萊把吳珂然的譜子展示給男生看,然後告訴男生要自己學會唱這首歌,還得唱出感情,照着吳珂然标注的氣口情感來唱,唱到吳珂然點頭,他就可以彈了。
彈的時候還要配合吳珂然的肢體表情動作,當做彈協奏曲跟樂隊合作一樣。
男生聽完魏萊的一通輸出,一臉糾結的看着聲樂譜,藝考前他也學過一段時間的聲樂,奈何自己的嗓音條件實在有限,培訓機構的聲樂老師給他上小課都覺得痛苦
後面看他鋼琴主專業考音樂學院沒什麼問題,幹脆就沒再給他上過課現在突然讓他再唱歌,還是民族唱法,簡直要難為死他。
魏萊對這位大兄弟的内心糾結一無所知,知道了也不是很在乎,詢問了吳珂然得知對方接下來沒什麼事後就留下這位鋼伴自己糾結,帶着吳珂然跑路了。
蓉城音樂學院離蓉城大名鼎鼎的酒吧一條街可是不遠,魏萊一直都是愛玩兒的性格,重生回來後困于年齡的限制,自己一直沒有機會出來嗨皮一下。秉持着來都來了的心态,魏萊詢問吳珂然的意見。
對方考慮了一下,又仔細打量了魏萊今天的穿着。畢竟是個三十歲的靈魂,隻要不上學魏萊的打扮都還是比較偏向于上輩子的風格,再加上今天畫了點妝,也看不太出來未成年。
但又有點擔心自己一個人再帶一個未成年,兩個女生不太安全,于是又給在外面玩兒的室友發了個消息,等收到了對方的回複,才帶着魏萊過去。
等兩人到的時候,吳珂然的朋友們也才剛剛到齊,拉着魏萊跟朋友們簡單介紹了一下,漂亮姐姐們都微笑着跟她打招呼,魏萊一看全是女孩子,也挺開心的,至少不用聽人扯着嗓子吹牛*了。
于是她又招來了服務員,點了幾個果盤小吃,和兩瓶小甜水,正準備刷卡,跟朋友聊天的吳珂然被朋友提醒,趕忙拉住了她遞卡的手:“你幹嘛呀,你點什麼算我賬上就好了,還要你自己掏錢啊。”
魏萊把她的手扒拉開,不等她再攔,直接把卡塞進服務員懷裡,然後一臉纨绔子弟的笑容,對着吳珂然和她的朋友們:“今天我請姐姐們喝酒!”
一桌子女孩子面面相觑,吳珂然還準備再勸,被一個本地的室友攔了一下。這女孩子家庭條件也還不錯,借着喧鬧的音樂聲,湊到吳珂然耳邊:“行了,你這個妹妹應該挺有錢的,我看人家也不是跟咱客氣的,你攔也攔不住,算了。”
詫異的看着室友,見對方點點頭,吳珂然也就隻好接受。雖然家裡當初傾盡全力支持自己讀音樂學院,但到底隻是工人家庭出身,更多的還是靠自己的條件和努力。
安姨跟自己的媽媽從小是鄰居,雖然聽說安姨的丈夫是做生意的,但之前一起出來吃飯她也沒覺得是那種特别有錢的人家,總覺得不該讓小孩子掏錢,一時半會兒有點反應不過來。
其他的同學見魏萊是認真的,吳珂然也沒有再攔着,于是幾個女孩子大大方方的跟魏萊道了謝,又開了酒開始玩兒遊戲。
遊戲沒玩兒幾輪,酒吧的dj開始上場,一時間音樂聲變的更大,遊戲是玩兒不下去了。
幾個比較活潑的女生幹脆結伴下了舞池去嗨皮,魏萊看的心癢癢,也要跟着下去,吳珂然實在不放心,也跟着她一起。
魏萊也說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去酒吧蹦迪的,大概是上輩子壓力太大,但又要在人前裝作一副很可靠的樣子,以至于需要找個地方定時發一發瘋。
一家三口,母親身體不好,父親在崩潰的邊緣。除了酒吧,魏萊也找不到可以發瘋的地方了。
看着緊緊跟在自己身後的吳珂然,魏萊有點不好意思,蹦跶了一會兒就借口累了拉着吳珂然回到了卡座。
還有另外的兩個女生一直坐在位置上聊天喝酒,看到兩人回來,招呼她們坐在一起。
四個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剛剛魏萊在琴房教育人的事情,兩個女孩子聽的嘎嘎大笑,不住的給魏萊比大拇指。
都是學聲樂的,可太知道被鋼伴卡脖子有多難受了。那兩個女孩還待追問,就見另外幾個女生一起回來了,其中有兩個人的神色不是太好,剛坐下就氣呼呼的喝了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