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人畢竟在他身體裡待久了,大紅袍也順理成章地繼承了這些年的記憶,但是大部分都畢竟模糊殘缺,記得最牢的,就是這害人不輕的陰陽兩儀陣和陰陽逆轉陣。”
“陰陽兩儀陣吸走了此地靈氣,當地人也無法修道,又因為之前小紅人有意識地把自己塑造成與上天神仙溝通的身份,大紅袍就繼續研究着陣法。但他畢竟沒有小紅人那樣高深精妙的造詣,身體進一步發生崩壞。于是,活祭從之前的十年一次改為五年一次,他也閉門不出,專心修複身體。”
“忽然有一天,他突然出了這個村莊。我們無法從記憶裡得知這是為何,但他的路線是直接朝你們當時所在的燕京城主府而來。在他的記憶中,淩道友是被重點關注的那一個。我們懷疑他想效仿小紅人,奪舍淩道友。”
“他找到各位後,本想通過幻境來動搖各位的心境,他再趁機奪取,目的沒達到反而自己被虐成闆闆。我們去看了各位說過的地方,那裡相當于是一個超長距離傳送陣。隻要撕毀特制符箓,就能回到那處。”
“當然,這個陣法是那位小紅人留下的。”
“大紅袍被各位道友傷到,本就快支撐不住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于是,他臨時加了一場祭祀,要用幼童血肉加速傷勢的恢複。”
“我們執法堂已将此事告知各宗門,相信不日便會有決斷。”
最後,枕蘇送走執法堂的兩位,轉身就看到餘鏡台愁眉苦臉地守在淩清秋身前。
“怎麼辦啊枕姐。鲲鵬台快要開始,到不了就算自動放棄;淩呆呆又被陌生人看中了身子,我們現在正在經曆名額與清白的雙重危機啊!”
淩清秋直接忽略了餘鏡台的“清白警告”,十分準确地抓住了重點:“我們如果再不加快些速度,可能趕不上鲲鵬台開幕。”
對此,枕蘇隻是抱臂站立,身姿輕盈:“不用着急,我們不會趕不上的。”
“說不定,還能提前一些呢”
餘鏡台眼中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上下兩輩子都沒經曆過社會毒打的臉上露出一片茫然神色。
他還沒到體驗鈔能力的時候。
說曹操曹操到。枕蘇突然看向天空:“他們到了。”
話音剛落,原本晴朗無雲的天空,慢慢被巨物遮蓋,掀起的氣流甚至壓彎了樹林的枝幹。直到它完全停下,才給了地面衆人觀看它的機會。
遮天蔽日的巨物呈船型,艙内是可供休息的房間,整體像極了現代的高級遊輪。
隻是要比遊輪大的多。
船的表層呈青色,在邊緣處用價值連城的白玉拼湊出一個葫蘆的形狀,甲班的四個角落各生長了一棵近兩米的樹,晶瑩剔透,像是由水晶雕刻而成,上面密密的憑空懸浮着靈石,如真正的樹葉般相互覆蓋。
餘鏡台長大了嘴,發出不值錢的羨慕聲音,“傳送方舟plus版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氪金嗎?
他的心裡不自覺開始盤算此等規模的方舟一天所消耗的金錢。
然後算出了一個讓他想要當場滑跪的數字。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劍修一樣,在基築期就可以禦劍飛行,在空中來去自由,或是像元嬰以上的大佬一樣縮地成寸,片刻便可行千裡之外。想要快速趕路,一是用可以短距離傳送的傳送符,或者加快速度的神行符;第二便是長距離運行的傳送方舟。有了傳送方舟,便是一日行千裡也不為過。
二者體積不同,做工不同,但有一相同之處。
死貴。
枕蘇看着地上摸不清狀況的幾人,解釋道:“往年鲲鵬台是需要各位修士自己去。但今年的鲲鵬台由南區玄春門負責,他們直接派遣宗門内的方舟去接各大宗門參賽者,方舟上全程優質服務,無論你是修煉還是買藥都能給你辦的十分妥帖。”
“如果路上散修遇到困難無法及時到達,隻要聯系南區的執法堂,也會有相應的傳送方舟來接應。”
“每一艘方舟都這樣嗎……”羨慕的淚水從餘鏡台嘴角流了下來。
“那到沒有。”枕蘇眸光掃過黎螢,看見小姑娘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然,又在刹那間變成慌亂,最後歸于一種生無可戀的死魚眼。
“這應該是玄春門的私人方舟。”
餘鏡台擦掉嘴角可疑的水漬,提出一個重大問題:“所以,為什麼我們不一開始就搭方舟過去呢?”
淩清秋聞言轉過身去,黎螢眼睛咕噜噜地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餘鏡台。枕蘇隻當沒聽到餘鏡台的聲音,笑眯眯地轉移話題:“走吧,我們上去。”
絕對是因為你們手癢想打架了吧!
絕對是吧!
和平使者(自封)餘鏡台今天也在為隊伍裡的戰鬥狂們而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