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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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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床打開門,看到了昨日還牽腸挂肚的鄰家妹妹,應該會驚喜吧。但這位妹妹幾年杳無音信,現在卻在生辰之日突然出現,帶着一身鮮血敲開了自己的房門。

胡刀先是被入目的鮮血吓了一跳,然後覺得自己大概還沒睡醒。

但胡刀知道這不是做夢,他想他是遇到清曲妹妹的鬼魂了,遂友好地打招呼:“是清曲妹妹啊,進來坐?”

女孩子安靜地跟着他進門。

胡刀迷迷瞪瞪,瞟見女孩還抱着一個孩子。孩子被件外袍遮得嚴嚴實實,隻露了一雙腳在外面。胡刀疑惑了一瞬,想鬼還有腳啊,真講究。

往屋内走時,胡刀傷感與清曲多年未見,這回再見卻是以這樣的形式,悶着頭不語。

幫少女拉開凳子,胡刀杵在旁邊不知道該幹什麼。秦肖肖聲音沙啞,主動喊他:“胡大哥。”

胡刀“诶!”了一聲,擡頭寒暄:“清曲妹妹,你都有孩子了啊?”

秦肖肖:“……”這開頭給她整不會了。

她一個14歲的妙齡少女,哪裡來這麼大的孩子?胡刀還真是多年未變的不會聊天。

曲歡掀開衣角,露出小小一張面容,他朝胡刀龇牙,說:“我是我姐姐的弟弟。”

“豁!這小鬼還挺漂亮。”胡刀眼睛一亮,伸手想要揉曲歡腦袋。

曲歡:“……”最讨厭這種傻子了。

他歪頭要躲,秦肖肖卻受了驚似的,側身猛地避過了胡刀的手,一雙哭腫的眼睛狠狠瞪着他。

胡刀手僵在半空,愣了愣。

少女渾身血迹,後背微微弓起,眼睛含着淚珠卻又故作兇狠,試圖威示他。胡刀終于反應過來什麼,他不敢置信地問:“清曲?你沒死?你真是清曲?”

胡刀一個激靈,所有的瞌睡都被吓醒。他看那一身鮮血,連忙跑去把門關上,而後回來壓低聲音問:“天!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清曲,你傷哪裡了?”

這笨拙又熟悉得不行的關懷,秦肖肖眼睛又酸澀起來,一晚上的驚懼趕路把她折磨得身心俱疲,終于遇到可以依靠的人,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哇”一聲哭出來,哭訴道:“胡大哥,幫幫忙……”

秦肖肖現實中有個兄長,同胡刀很像,也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胡刀一直像兄長一樣對她關懷備至,所以秦肖肖心理上把胡刀當作了哥哥,有困難都會先來找他。

秦肖肖這一哭把胡刀吓得不輕,他手忙腳亂地去找帕子,給她擦眼淚,見秦肖肖還緊緊摟着曲歡,胡刀又想要把孩童暫時抱下來,但又遭到了女孩子的拒絕。

女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手卻還小心翼翼又牢固地抱着孩童,她邊哭邊請求:“胡大哥,你可以幫我請醫師嗎?别把曲歡搶走,讓我再抱一會兒,我好怕,好怕,我真的好怕啊嗚嗚嗚嗚……”

“不不不,我不搶!”女孩子哭得好不可憐,眼角、鼻尖都是紅的,滿身狼狽,又是泥巴又是鮮血,胡刀很想抱抱她安慰她,但她現在像隻受驚的小鹿,完全不能碰,胡刀隻得承諾,“好好好,你别哭,我這就去叫王大夫。”

胡刀趕出門前,還記得取了熱壺倒了杯熱水遞給秦肖肖,“你别着急,先喝水暖暖身子,我馬上就回來。”

秦肖肖手捂上暖呼呼的杯子,仍然焦灼與驚懼,她轉回頭,看到牆上挂着大衣,才發現胡刀隻穿着薄薄的中衣就在冷風中出門去了。

-

面上迎來陣陣寒風,胡刀一下不敢停地趕到王醫師家。見人在洗漱,他二話不說就拖着人往回跑。

“哎!胡刀!你等等我藥箱還沒拿呢!”王醫師被胡刀拽着,痛罵。

胡刀折回去拿了藥箱,嫌棄王醫師步子走得慢,一個反手把他扛在肩上跑。

“哎呦你這小子幹什麼這麼急!”年近半百的老醫師被他吓壞了,一路上罵語不斷。醫師雖然看起來非常生氣,但卻沒說要回去的話。

等到胡刀趕回院子,見到凳子上坐着的真實的姑娘,他才從那種魔怔狀态中醒過來——

原來他的清曲妹妹真的回來了。

清曲離開時才那麼大一點,他怎麼留都留不住。現在居然長得這麼高了,是個大姑娘了。

“你是清曲那孩子?”王醫師也怔住,“我們以為你早還……呸呸呸,不說不吉利的話。”

秦肖肖掀開袖子,露出被魔物毒液傷到的殘破肌膚,王醫師和胡刀在旁邊緊巴巴瞧着,皆倒吸一口涼氣。

“這……魔物傷的?”王醫師仔細看傷口,眉頭越皺越深,“這麼嚴重?”

秦肖肖想,這算什麼嚴重?她隻是一點點皮外傷,而曲歡的傷口一片紫黑色,脖梗和手臂中間的肉被咬去了一大塊,半塊雪白的骨頭暴露在外,是被咬碎了的琵琶骨。如果再往旁邊一些,曲歡的手臂就掉下來了。

“一個黑色的,長毛的,吃人的,東西,追我,追我們……”秦肖肖磕磕絆絆地解釋。

“這……我……我這裡沒法子治,這傷得去京都治。”王醫師拉着衣袖,碰都不敢碰一下,“被魔物傷到,那就隻有去京都了,京都有仙師賜下的丹藥,去求一求,許還能有救。”

“京都?”

蘇清曲葬身之地。

回旋的命運一定要叫她到那兒去嗎?秦肖肖的心再度被恐懼裹挾,但她随即反應過來——她不怕死的。

她活了三輩子了,什麼都不怕。

秦肖肖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她問醫師:“那我還有多少時間?”

王醫師搖頭,“不能确定。有些魔物傷看起來很淺,但頃刻間便能惡化全身,要人命;而有些魔物傷看起來嚴重,偏偏人又死不掉,隻能每天捱着痛,活生生被疼死。”

凡人遇到魔物,沒有幾個能活下來。

秦肖肖眸子呆呆的,她看手上那塊不大的傷口,問醫師:“那您能給我些止痛藥嗎?我很怕疼的。”

王醫師痛惜地看她,“好。但是可能效用不大。”

秦肖肖輕聲問:“那您能多給些嗎?”

女孩請求的語氣乖巧,配上她安靜的眸子愈發顯得可憐。王醫師重重一歎息,應答:“好。”

一屋子凝重中,胡刀沉默着穿上外衫,拿起架在架子上的大刀,秦肖肖看過去,胡刀解釋說:“走,我們去京都。”

秦肖肖眼睛又濕潤了,她朝胡刀笑笑:“可是我現在一身好髒,我想先沐浴。可以嗎,胡大哥?”

胡刀點頭,送王醫師出門後,他自去準備熱水。屋内隻剩下秦肖肖和曲歡二人。

胡刀和王醫師自始至終沒有過問曲歡一句,因為他們潛意識裡認為一個被魔物傷了的孩童不可能還活着。

曲歡一直安靜地靠在秦肖肖懷中,他得演戲,既得讓秦肖肖覺得他傷得不輕,又得讓胡刀和王醫師兩人看不出來他受傷了。所以曲歡一直沒怎麼動彈,像個假的玩偶抱枕一樣。

熱水來了,曲歡終于像活過來了一樣——他都快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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