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吃還是會吃,曲歡純粹在胡謅。
秦肖肖顯然也沒信,“哎呀,我不是怕這個啦,我以為天一會吃我時,一點都不害怕,可是我活着回來了,芷蘭卻死了,我越想越覺得涼飕飕,整個房間都陰森森的。”
“天一?”曲歡分明記得,這個魔物前前世是沒有名字的。
一隻被人養廢的狗,要什麼名字。
“額,”秦肖肖明顯卡頓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他讓我給他想一個名字。”
“你還給他起了名字?!”曲歡難掩震驚。
名字這種東西,往往帶着某種溯源或牽連,哪裡能随随便便就取的?
秦肖肖明顯感受到曲歡的無法接受,隔着門闆也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弱弱地喊他一聲,“阿歡?一個名字而已,應該沒事吧?”
曲歡冷靜過來了。
一個名字而已,确實沒什麼事。而讓他不愉快的是——他的姐姐,給别的魔物起了名字。
他的氣憤,好像來源于一種莫名其妙的“獨占欲”。
一旦意識到,曲歡立刻脫離了這種陌生的情緒。
愛取取吧,關他什麼事。
“那姐姐還害怕麼?”曲歡扯回主題。
“诶,好像也沒有那麼怕了。”
“那回去接着休息?”
“可是……屋子裡感覺陰森森的。”
曲歡沉默了,離天亮還有一會兒,去客房太遠了,假姐姐坐着輪椅也不方便,他這裡倒是有空閑的房間,但是有他好父親和好母親的“禁閉令”,假姐姐别想踏進來。
曲歡想了一會兒,道:“那我陪姐姐到天亮,等天亮了再睡。”
“那你……”
“我不困,再說我也沒什麼事,天亮了再睡也可以。”
曲歡去房間裡搬來凳子,坐在院門裡側,陪伴着院門外的秦肖肖。
“阿歡。”秦肖肖喊了曲歡一聲。
“怎麼?”
“你真好!”
少女聲音甜絲絲的,聽得出來她很滿意這樣的安排。
侍衛朝曲歡投來欽佩的目光,小小年紀,哄人真的一套一套的。
也得虧他能應付這個話痨小姐。
曲歡默默想,好個屁。
對你好是為了以後要你的命,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