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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赤魔之地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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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歡被他天真的想象逗笑了,側過身與他耳語,“再有幾日便到界口,你要是還這樣傷着,那可怎麼辦呀?”

蔣遠山有種内心想法被戳穿的惶恐,問他:“你什麼意思?”

曲歡眸子烏黑,意外的好商量,他審視了一下蔣遠山的傷勢,了當地認錯:“我承認這一鞭子是我夾帶私貨了,等出去讓你還回來。”

曲歡用鞭子是因為蔣遠山第一世間接害他挨了鞭刑,曲歡這個小氣鬼就是想打回來,但明顯沒控制好力道,把人打得有些慘,好幾日了,還蔫巴巴的。

這可讓蔣遠山大大的意外了。這還有還回去一說?

蔣遠山也承認自己有錯,他确實是生了殘害同門之心,曲歡罰他他認。同時他意識到曲歡和雲胧又一不同之處,曲歡能毫無芥蒂地同他道歉,而雲胧哪怕能與他稍表歉意一次,他也不至于執着那麼多年。

曲歡又一次道:“好好養傷。”

蔣遠山這回沒再說什麼,望着曲歡回到女孩身邊。

蔣遠山其實不知道少年為什麼要這樣守着女孩,在他看來,女孩普通得混入人群便再找不出來,而少年無論是身份外貌還有實力都在頂尖那一挂。

每每憶起少年陪女孩闖了萬千魔物環繞的引魔陣,蔣遠山内心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他終于意識到這是他對少年的欽佩以及後悔。

他那時怎麼也沒想到抛下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孩,後面會引出一個驚世之才的少年。如果早知道,他可能會選擇假惺惺地一路照顧女孩,之後便能同衆人一起喊少年小師叔,能拿到他給每一個人的藥瓶子,也許,還能同少年當同行一路的朋友。

可惜,他們已經結了仇怨。

-

邊界像一望無際的沙漠裡的土丘,看着近,實際走下來卻覺遠,如何也走不到。

可大家都是毅力堅韌之人,方向不錯總能抵達終點。

跨出界線那一刻,身體久違地被靈氣充盈滿。還不待秦肖肖好好享受一下幹燥遊魚回到水中的自由歡快,曲歡拉着她手用了張傳送符,而後便開始掐訣逃跑。

秦肖肖一臉懵,被風灌了滿臉,“這是做什麼?”

曲歡理所應當道:“他金丹我築基,打不過所以先跑嘛。”

秦肖肖:“……”

她仿佛被石頭噎住喉嚨,半天才問:“打不過你還一天找人家麻煩?”

算一算,蔣遠山在赤魔之地不知被曲歡欺負了多少次。出界後攻守之勢逆轉,蔣遠山不得和曲歡好好算算賬?

曲歡捏捏秦肖肖的手指,憤憤道:“可是我就是看不慣他嘛,肯定是有機會先欺負了再說。”

話音剛落蔣遠山便追上來,曲歡将秦肖肖放下,道一聲:“别擔心。”

轉身拔劍與蔣遠山對上,刀光劍影,術法相鬥。

秦肖肖滿心憂慮又無言以對,她對曲歡的為人還是了解太輕,這是人幹得出來的事?知道自己打不過還招惹?

二人招招狠厲,皆是緻對方于死地的打法。蔣遠山的境界穩穩壓着曲歡,看起來占據上風。

蔣遠山為了報複,近乎是淩虐曲歡,一刀一刀絲毫不手軟。秦肖肖着急地一遍遍問鬼徊:“怎麼辦怎麼辦?你别守我了你快去幫他吧。”

她想把鬼徊推過去。

鬼徊雙腳被藤蔓纏着,女孩沒推動。樹靈眼睛裡滿是迷茫——主人喊他守娘親,娘親喊他幫主人,他該怎麼辦?

鬼徊隻得道:“别擔心。”

他主人在人修裡雖隻是個築基期,但在魔物裡已經是頂尖強者之列,鬼徊從沒見他在魔物形态下輸過。

一個金丹修士,他不至于打不過。他能被打成這樣,隻能說他是故意的。鬼徊太了解自己主人了,主人這打絕不是白挨的,主人隻是借機跟娘親賣慘而已。

可憐的娘親啊,你猜他為什麼換白衣服?

“他都傷成那樣了我怎麼不擔心?我、我,”秦肖肖四處環望,實在站不下去了,“我去幫忙!”

她提起刀就要沖過去,吓得鬼徊死死地拉住她,喊道:“不能去!”

天呐,要是娘親沖過去不小心被那兩人傷到,主人一氣之下不小心殺了那修士,這出戲可白演了!

“主人會殺了我的!”鬼徊大喊。

秦肖肖掙紮着掙脫鬼徊的手,“他都沒命了怎麼殺你?”

鬼徊死死攀住秦肖肖不松開,“娘親你不能去!你這修為會受傷的!”

秦肖肖氣笑了,“撒手,總之我不能在這裡看着。”

另一邊,蔣遠山聽見一人一樹靈的對話,朝曲歡道:“你姐姐對你還真是深情厚誼,這種情況都不先忙着逃跑,等我解決了你,便去解決她。”

曲歡心情好到不追究蔣遠山後一句話,愉悅道:“我姐姐對我當然是深情厚誼~”

說話間,又是被一劍刺入臂膀,血花綻開在白衣上,少年面色又蒼白了一些。蔣遠山覺得曲歡簡直不像個挨打的人,渾身傷痕了還笑得出來。

“你不怕我殺你?”蔣遠山将劍在他血肉裡攪了一圈才拔出來。

曲歡樂了,“那也要你殺得了才是。”

少年眸子裡笑意滿滿,怕女孩還真沖上來,朝蔣遠山道:“我們換個地方打。”

說罷帶着蔣遠山越打越遠,漸漸看不到了。

蔣遠山不知道這少年竟有兩幅面孔,遠離了女孩,少年把劍一收,朝他道:“快點再砍幾刀,這裡還沒有血,砍這裡。”

蔣遠山:“……”

蔣遠山怒了,“你把我當什麼?!我來殺你的!”

少年緩慢地眨眨眼,“哦。”他竟然道。

他從儲物袋裡取出麟甲鞭子抛給蔣遠山,問:“還你一鞭,打不打?”

蔣遠山下意識接住了,随即更加羞惱:“我來殺你的,你怎麼那麼猖狂?還敢支使我?”

“不打算了。”少年道。

“等等!”蔣遠山氣急,“……打。”

少年站在光影裡,皮膚白得反光,那雙眸子沒有笑意也沒有譏諷,淡薄得好像什麼也沒有,蔣遠山忽然覺得陌生——這不像那個天天挑事、跟他互看不對眼的傲慢小師叔,而像一具冷冰冰的軀殼。

蔣遠山揚起鞭子,竟然覺得有些怕。他謹慎地環望四周,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動。

被羞辱的痛苦慢慢擠走膽怯,又占據上風,蔣遠山死死盯着少年,少年模樣慢慢與他的心魔重合,蔣遠山越看越覺得面目可憎。

蔣遠山第一鞭朝着少年的臉而去,想到少年這張漂亮的臉蛋即将被毀去,蔣遠山興奮得雙頰通紅。

哈,毀了容,再廢掉修為,挑斷經脈,不可一世的漂亮小師叔就隻能去做最下等的奴隸。蔣遠山已經開始想象,他要以最便宜的價錢給小師叔賣給那些人耍弄,還要用留念石錄下小師叔受辱的全程,刻錄在轉錄石裡拿去倒賣。

小師叔就算毀了容,身段也是好看的,再加上小師叔的身份,想必有很多人想買……

卻不想這一鞭被徒手接住了。

蔣遠山眸子微微睜大,從美妙的幻想中走出來,看到少年幾乎被擦去皮的血淋淋的手掌。

“臉不行,姐姐會嫌棄我醜。”

上次臉上隻是有一條血痕秦肖肖便都這樣心疼,不難想象要是整張臉都毀了,她怕是連看都不想看一眼。

少年面上血色全無,眼睛有些失神,看起來徒手接這一鞭也傷得不輕。他忽然嘔出一口鮮血,站不穩隻能扶着劍。

“我看起來夠狼狽了麼?”

他擡起半含水霧的眼睛,直直望着蔣遠山。

少年的白衣被染成血衣,渾身血迹看起來很震撼,好漂亮……

蔣遠山被這樣的絕色震到,他這時候忽然理解了赤魔之地第一美人的含金量。難怪仙門營地的人那麼喜歡他。

少年輕晃腦袋,幾縷不太乖巧的黑發沾在他面頰上,“算了,再打一鞭吧,剛剛那不算。”

蔣遠山連心尖都開始泛起癢意。他維持着最後的理智問:“你自讨苦吃做什麼?”

少年道:“我姐姐不喜歡看我欺負别人,我想了想,那就讓她看看我被欺負。”

蔣遠山又體會到那種不搭,“你何必攀着你姐姐呢,她明明那麼……那麼普通。而你……”蔣遠山說不出誇他的話。

少年一點點笑起來,“不普通,隻是你們覺得普通而已。”

蔣遠山幾乎被少年帶血的笑容誘惑到了,他甚至找出手帕,想去幫少年擦擦血迹。簡直是魔怔了,他罵自己。

“快些。”少年催促道。

蔣遠山再一次揚起鞭子,又想起來問:“為什麼打的不是脊背?”這是蔣遠山第一次胸前挨鞭子。

“因為我不是行刑,我沒那資格。”

人族以這樣那樣的理由去批判去處罰,但曲歡那一鞭隻是報自己的私仇而已。

蔣遠山能感受到更強烈的盯視,但他環望四周,除了成群的綠植,什麼也沒看到。

作為報複,他同樣打的少年前胸,少年皮肉比他嫩了許多,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觸目驚心。

蔣遠山不想殺少年了,這兩鞭莫名消下了他的所有氣結。看少年抱着身子蜷在地上,他竟沒多少解氣的情緒,隻覺少年有些可憐。

他俯下身想将少年拉起來,異象陡生,地面竄出一條粗壯藤蔓纏住他的手腕,蔣遠山提刀去砍,卻被另一條藤蔓奪去武器。

整片叢林一下子“活”起來,無數藤蔓發瘋般扭動着軀幹,将蔣遠山桎梏在其間。

蔣遠山忽然想起曲歡會操控藤蔓,猛地轉過身去,“你!”

少年虛弱得像要散去一樣,腦袋下枕着一條藤蔓,聞言稍稍擡起臉,朝他道:“謝啦師侄,回去告訴他們一聲,就此别過,我和姐姐就不同路了。”

蔣遠山被藤蔓綁進樹林裡,被密密麻麻的藤蔓纏繞住,封住嘴巴,外面漸漸一片靜谧,恢複成最初的樣子。

蔣遠山透過藤蔓間的縫隙看到,女孩着急地跑入視野,她驚到顫抖,跪倒在少年身側。

“怎麼傷成這樣?阿歡,嗚嗚,怎麼會這樣?”她哭得心碎極了。

滿地的血,女孩将少年半抱入自己懷中,怒罵道:“他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等我們回去告他!讓刑事堂處罰他!”

少年眸子顫顫地望着她,“姐姐,疼。”

“活該!讓你招惹人家!”女孩邊罵邊落淚,拿出手絹一點點幫他擦去面上的血迹,“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被打得那麼可憐?”

少年側過身,一面嘔血一面說:“姐姐,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厲害。他藏拙,他修為高深到離譜,他劍法比我強了百倍,你是沒看見,他嘔咳咳咳——”

少年像要把整個腹腔的血都吐出來。

被困在藤蔓裡掙脫不開的蔣遠山:“……”他把這輩子學的髒話都罵了一遍。

蔣遠山為一刻之前對少年感到的同情和愧疚表示深深的忏悔。

鬼徊藏在蔣遠山旁邊,憤憤道:“大壞蛋,你把我主人欺負得好慘。”

藤蔓收得越來越緊,蔣遠山有苦說不出。

孩童忽然道:“你怎麼來了?”

旁邊又多出一位鬼修青年,蔣遠山發現這裡還真是熱鬧得緊。

面色冷淡的青年看到那邊滿地的血污,稍稍怔了下,很快又恢複面無波瀾。

來人是鬼修青垣。

青垣道:“感受到他出界,我便來看看,沒想到些許日子不見,他那麼……狼狽。”

青垣記憶裡,鮮少見曲歡如此之慘。

“沒事,小傷。”鬼徊想,可不能讓其他人看去了主人的狼狽,遂怎麼着也要幫他撐起面子,再次強調,“這對于主人來說完全不是個事兒。”

雖然另一邊他主人已經吐血吐到要昏厥了。

青垣搖頭,面上是不贊同,“卻也是實打實的疼,和他說說以後别這樣了。”

二人自顧自交談,好像就已經肯定了,曲歡傷成這樣是他自己作的,而和蔣遠山這個堂堂的金丹修士無關。

蔣遠山都要被氣吐血了。

鬼徊以大人的口吻歎息道:“沒辦法呀,之前遇到個僞裝主人小時候的魔物,自殘博取娘親同情,主人還與我言道太蠢,結果他自己也是用這個方法。”

青垣點點頭,“他一遇上姐姐,說的和做的完全兩樣。”

青垣看那邊女孩滿心擔憂的模樣,默默加上:“但看起來,很奏效。”

青垣身邊一群半大的孩童魂魄歡快地喊道:“青垣!青垣!是姐姐诶!竟然是姐姐!我們快過去和姐姐說說話,好久好久不見啦!”

青垣柔聲道:“等一等。”

另一邊。

曲歡像要快去世一樣,面色晄白,話語無力,被女孩緊緊拉着手,強撐着問她:“姐姐剛剛怎麼不逃呢?萬一蔣師侄殺了我又殺你?”

秦肖肖酸澀道:“你好大的忘性,不是你說,你死前要把我殺掉麼?”

“……”

曲歡眸子輕顫,眼睫如蝶翼般輕輕煽動。女孩這句随意又真摯的話,愈發凸顯出他的卑劣。

“姐姐。”

“在在在。”秦肖肖翻着白眼應答他。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文,秦肖肖問他:“什麼事?”

曲歡眸子安安靜靜地望着她,久久不言。

半晌,他聲音淺得化散在徐徐清風中,“姐姐,憐惜我。”

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生生叫秦肖肖的心髒停跳三秒。

曲歡慢慢阖上眼眸,擁着她無聲了。徒留心煩意亂的秦肖肖去試他鼻息摸他脈搏,發現這人竟然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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