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肖肖道:“我因為你,答應了他一百件極其喪臉面的事,你說,你該負責嗎?”
曲歡點頭。
秦肖肖心裡為他的單純和自己的無恥歎了一口氣,道:“那好,你現在聽我的。”
曲歡認真看着她,又點了一下頭。
曲歡在這種時候總是乖得不像話,秦肖肖都有些不好意思欺負他了。
但就是客氣一下,該欺負還是得欺負。
秦肖肖牽着曲歡坐到湖岸邊,從儲物袋裡找出一條色彩鮮豔的絲帶,纏住曲歡的眼。
她給他在後腦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曲歡坐得筆直,現在就像禮物一樣等着她拆封。
她一層層褪下曲歡的衣服,越到後面手越抖,興奮的。
曲歡乖乖坐着,完全不反抗。秦肖肖系上他眼睛就是怕他看到自己變态的目光。
曲歡難道是禁欲系的小變态麼?為什麼學那些高冷怪穿那麼多層衣服?秦肖肖手中滿是汗漬,覺得這衣服怎麼脫也脫不完。
不應該隻有一件,頂多兩件麼?擱這兒俄羅斯套娃呢?
秦肖肖心理壓力陡增,直接想扒曲歡的胸膛看。沒成功,因為受驚的曲歡往後退了。
秦肖肖像欲求不滿的混賬,陰沉問:“怎麼回事?”
曲歡:“……是件法器。”
秦肖肖懷疑,“那還這麼破破爛爛?”
曲歡全身都是傷痕,如果是法器,這也太雞肋了吧?
曲歡:“……沒防禦功能。”
“哦?”沒有防禦功能的法器叫什麼法器?
曲歡耳朵羞紅了,“唯一的作用是,脫不完。”
曲歡對某些事情陰影極深,所以就喜歡給衣服設上那麼一道鎖,修為不比他高的人是解不開的。
秦肖肖:“……”專防她這樣的色魔是吧?
秦肖肖撂開手,放棄自己親自拆開禮物的樂趣,悶悶道:“你自己脫。”
曲歡猶豫兩秒,揭了自己外袍。看得秦肖肖倒吸一口涼氣,傷口黏在衣服上,血肉模糊,曲歡脫衣的動作絲毫不放輕,直接撕扯開來,這看起來也太疼了。
曲歡脫衣服前,秦肖滿腦子想入非非,而脫完後,秦肖肖反倒隻能看見他的傷口,滿眼心疼,“怎麼這麼像并蒂蓮煞咬的?”
曲歡點頭,“就是。”
“那如何辦?”
秦肖肖本想給他上藥,但現在知道了是魔物傷,普通的藥收效甚微,隻徒增疼痛。
曲歡想起小時候,道:“姐姐呼呼就不疼了。”
秦肖肖臉卻爆紅了,怎麼呼?呼哪裡?胸膛?不怕她上嘴咬嗎?
秦肖肖艱難抵抗着内心的欲望,搖頭,“不呼。”
曲歡在跟秦肖肖純情,而秦肖肖在跟曲歡黃色廢料,二者腦回路湊不到一起去。
曲歡失落道:“姐姐隻喜歡小孩子,小時候姐姐會幫我呼呼,現在卻不願意。”
看不見曲歡的眸子,隻見他低垂着腦袋,蔫巴巴的樣子,他頭上若有朵小花,小花都要凋謝了。
秦肖肖不能想起他小時候,一想起便覺自己過分。秦肖肖又摸摸他腦袋,少年乖巧地蹭蹭,秦肖肖卻又看見他滿身刺目的傷疤,心疼極了。
“因為長大了當然就會不一樣了。”秦肖肖哄着他。
曲歡在某些地方天真得可怕,“可是姐姐依然同我在一起,這一點沒有變過。”
曲歡會懷疑劉歆雅如何,周圍人如何,而秦肖肖一開始就暴露無遺,曲歡不用懷疑她。而且秦肖肖非常包容,對他的衆多秘密不會覺得難以接受,對他的許多不好行為生氣完會原諒。
曲歡覺得她和這裡的人不一樣,她的是非觀、恩怨觀全部都與衆不同,曲歡并不讨厭。
他道:“我喜歡與姐姐在一起。”
秦肖肖猝不及防被打了一記直球,開始後悔捂住曲歡的眼睛了,因為曲歡的眼睛最是好看。
沒看到會覺得錯過很多東西。
而且曲歡他現在,光着半個身子!
啊啊啊啊啊!
還好捂住他眼睛了,不然秦肖肖絕對覺得他在表白啊!!!
他們為什麼要在冷成狗的地方說這種話?不嫌閑話凍人麼?
秦肖肖哆哆嗦嗦地抖着身,卻覺心裡暖洋洋的。
她紅着臉道:“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