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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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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歡根本不能推開秦肖肖,他心中依然覺得這是秦肖肖與他交換的條件,姐姐願意陪着他,他就必須得付出這些姐姐喜歡的東西。

可是,未有三媒六聘,未有親友祝願,曲歡不願意這般。

秦肖肖打斷他,“我不介意諸神面前。”

秦肖肖花了好長時間接受自己可能被直播的事實,已經自暴自棄。算了,他們願意看就看,也不怕長針眼,秦肖肖詛咒他們吃方便面沒面餅!

“可……”

少年一心想把她胡亂動作的手推出去,秦肖肖抓緊他衣料,偏不就範,“道侶契,現在就可以結。”

“……”

曲歡不需要道侶契,他根本不信仰天道,自然也就不需要天道頒發的“成婚證明”。

“還是說你要凡界的婚俗?”

秦肖肖頗有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急色感,張口就來,“先這樣吧,以後補給你好不好?”

有沒有以後還不一定呢。

這種事還能補嗎?

曲歡把秦肖肖亂啃的腦袋推開,亂摸的手捉住,他大多數時候不是反抗不了,而是任由她去了,不想反抗,而秦肖肖這句随便的話,有些惹惱了曲歡。

“我不願。”

曲歡直接道。

秦肖肖黑漆漆的眸子看過來時,他說得更加直接。

“我不會,與姐姐締結婚契。”

曲歡眼望着這句話落下後,同一時間那雙黑珍珠的漂亮眼睛升起一層霧色的擋闆。

秦肖肖沒有再放肆,垂着腦袋,灰溜溜地從曲歡身上下來,規規矩矩地坐回桌對面。

她望向窗外,雲層不斷變幻,飛舟仍在前行,今日不過是普通尋常的一天。

而普通的一天會因為某個人、某件事,而變得不普通。

秦肖肖吸着鼻子,強忍眼淚,在儲物袋裡翻翻找找,她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推到曲歡面前。

而曲歡垂眼望那小盒子,甚至沒有将它打開的欲望。

秦肖肖于是珍而重之地拿起自己的寶貝,跪坐到曲歡面前,牽起他的手,放于膝上。

這才打開小盒子。

盒裡是一枚戒指,上面鑲嵌着漂亮的松綠色寶石,秦肖肖的手指同心尖一起顫抖着,她生怕曲歡拒絕,于是死死地抓着他的手,不容拒絕,一點一點把戒指戴到她的小魔物指上。

做完一切,曲歡沒有抽回手,也沒有作出任何反應,秦肖肖怯懦地不敢擡頭。

但她終于還是鼓起了畢生的勇氣,望向曲歡的眼睛。

“我們做道侶吧。”她顫抖着,如此說。

怕曲歡不接受,她結結巴巴為自己解釋,“我不是一時興起,這枚戒指,我幾年前就買了,你還記得無迎峰上,你教我練劍的那幾天,我不想練劍,便喊你當我家人嗎?我、我,離開後就在山下買了這枚戒指,作為、作為……我們的婚戒。”

秦肖肖覺得親口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不要臉皮。她那時與小魔物說當家人,結果一個人意淫,偷偷準備好婚戒。

而曲歡回想那段時光,竟然也能夠回憶起,他那時每日悄悄跟蹤秦肖肖,他是看着她買的。

他看她與老闆細細商讨定做,少女面上的笑意完全收斂不起來,那時候,曲歡隻當姐姐是真心喜歡這些飾品罷了,未曾想其中有這樣的寓意。

秦肖肖又埋下臉,哆哆嗦嗦地說,“你的寶石裡,刻了我的名字,我的寶石裡,也刻了你的,是一對的。”

正如他們的血玉靈符,也是一對。

曲歡卻又想起後來事,姐姐沒有送出這枚戒指,她去抱着沈甫的手臂喊人家“甫哥”,後又為一座小金山把他推給沈簡汐。

曲歡心緒複雜,為秦肖肖的小心翼翼,為她不做嘗試的膽怯。

而這枚婚戒無論何時送到曲歡手上,他都不會受的。

于是秦肖肖在焦灼又漫長的等待裡,隻等到了曲歡輕輕的一聲笑。

他誇贊道:“很漂亮。”

秦肖肖猝然擡頭,滿含期待地望他。

這是秦肖肖第一次跟人求婚,心中激動又不知所措。

“但作為婚戒,我不會收的。”

所有熱切的血液盡數褪去,秦肖肖白着一張臉,嘴唇嗫嚅了兩下,才終于嗫嚅出聲。

“那,不、不……不作為婚戒呢?”

曲歡笑起來,笑容是如此乖巧,“那謝謝姐姐。”

他收回手,并不在意有人在他左手無名指的位置,戴上了一枚婚戒。

秦肖肖的淚意生生被他逼得止住,不能哭,太狼狽了,不能哭。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

秦肖肖回想他們荒誕的關系,萬分不解,“你既不抗拒與我的親熱,卻又始終不肯與我做到最後一步,我以為你是顧忌世俗的規矩,但是,你為什麼同樣不願意與我……成親。”

曲歡卻覺得她倒打一耙,做什麼是這幅可憐的模樣?到底誰委屈?

曲歡原本不欲與她明說,現在卻挂了堪稱殘忍的笑容,一字一頓道:“因為姐姐你,不是良人。”

他的笑容燦爛了些,“當然,我亦不是。”

秦肖肖隻覺周身氣血皆在翻湧,她憑着一股氣力,執着地問出口:“何意?”

曲歡全然沒把秦肖肖孤注一擲的勇氣當回事,他道:“三人坐于牌桌時,我知道姐姐看一眼我,又看一眼他。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密林一片,姐姐何必困锢于一枝?”

“我!……”

秦肖肖完完全全停住了。

她垂下頭,擺出常用的那副怯懦姿态,“……就連看看,也不行麼?”

她心中思緒百轉千回,立馬又擡起頭,為自己鼓滿氣,理直氣壯地辯解,“就像走在大街上,看見美貌之人,忍不住多看兩眼,錯了麼?正如秦女羅敷,如她這般的美人走在街上,誰能忍住不看她!”

“沒錯呀。”曲歡擺弄着新得的婚戒,如此回答。

曲歡看戒指的目光仿佛一把刀,直直紮入秦肖肖心中。

小魔物是喜歡的。

他對着那枚婚戒,愛不釋手,移不開眼,手指一直在她的名字上摩挲。

他卻拒絕了求婚,因為認為秦肖肖不專一。

他現下撫摸戒指的動作顯得這樣諷刺。

秦肖肖試圖負隅頑抗,大聲叫嚣,“我又沒限制你看誰,你也可以看啊!”

曲歡揚起笑眼看她,“是呀。”

秦肖肖猛然意識到,最大的問題是,曲歡根本不是普普通通的男子,他是對待感情最為忠貞的那一類魔物,确實從不看其他的女子,他滿心滿眼,仿佛隻容得下一個姐姐。

秦肖肖心中升起巨大的沮喪,明明就在她眼前了,明明就差一點點了。

“如果我說,我保證……”

“我不信保證。”曲歡即答。

秦肖肖也不信自己。

她就是個俗人,不可能不看其他美人的。

據說真心欽慕一個人,會看不進去其他人,但秦肖肖就不是個會欽慕人至此的人。她愛美,男男女女都愛看,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顔性戀,死也改不了。

秦肖肖已經在心裡怒罵,天殺的,誰說女追男隔層紗?這特麼隔了幾座大山?!

看她蔫了,曲歡反倒從那種偏要刺激人的狀态中走出來,恢複往常模樣。

他蹲在秦肖肖面前,試圖拿笑眼哄她開心,“我很喜歡姐姐送的禮物,會好好留存着的。”

“剛剛說的那些也不是責怪姐姐的意思,這些不是姐姐的錯,是我的錯。我說我也不是良人,因為我氣量小極了,姐姐别給我機會占有你,否則我,指不準會做出什麼事呢。”

曲歡自然知曉秦肖肖是怎樣的人——貪慕皮相,喜新厭舊。曲歡唯獨擔心自己,若叫她得手了,很快就被厭倦了。

若秦肖肖真的移情别戀,那曲歡必然會殺之。

這樣一來,不若不開始,維持關系最長久的辦法,就是近在眼前,好像努力一點點就能夠到,卻得不到,又舍不得放棄。

“這是第一個理由,善妒。”

“姐姐,我再說一個故事吧,一個幼時流浪見過的故事。”

“花樓有一位姑娘豔絕全城,訪客無數,玉臂千人枕,朱唇萬人嘗。一位官人對她一見傾心,豪擲百金求美人一笑,種種攻勢下,姑娘被官人打動,離開花樓,做了他房中的一門妾室。”

“濃情蜜意時千好萬好,情意褪去方可見其下白骨嶙峋的真心。官人沒兩月就厭倦了,床笫之上,他以惡毒的語言咒罵姑娘是無數人騎過的髒爛貨,指責她身上流出的稠液污了自己昂貴的床榻,他把她扒光衣服丢出大門,叫無數人來欣賞他曾誇過的美好無瑕的酮體。”

“姑娘努力遮掩,維護着自己可憐的羞恥心,她對輕慢、瞧不起她的官人哀求,求求你,不要這樣對待我,你曾經也知道我是什麼人,是你接我入府的。”

“呵,可官人笑得惡劣,樂于看她掙紮。”

曲歡略去了這件事的結局。

一夥沒臉皮的流浪漢在門前輪碰了姑娘,姑娘心如死灰時,曲歡遞給她一把刀,告訴她,去報複吧,殺了官人滿門。

秦肖肖聽得專注,一雙秋水浸過的眸子認真望着曲歡,忘了悲傷,等着他繼續說。

曲歡輕輕地吸了口氣,鼓足勇氣才往下說。

“我同那位姑娘一樣,有不可能抹去的污點,我唯恐成了她,而姐姐做了我的大官人,将我吃幹抹淨後,以我不潔的理由,棄我于不顧。”

秦肖肖對曲歡格外坦誠,顯得曲歡對她格外不坦誠。

曲歡是那做過無數虧心事的妓子,而秦肖肖是那妄想騙他身心的官人——曲歡對自己位于下方的處境,看得清楚明白。

曲歡所做過的樁樁件件惡事,随便揭出一件來,姐姐分分鐘可以同他翻臉,辱罵他,以“正當理由”抛棄他,吃幹抹淨後,連責任都不用負。既然如此,為什麼要讓自己有被扒光衣服、更加狼狽的時候?

曲歡不能對她坦白,又舍不得瞞她,用這樣方式的提醒,已經是能做的最大限度了。

“這是第二個理由,污孽。”

“最後一個理由,姐姐,”曲歡直視秦肖肖的眼睛,眼中諸多情緒翻湧,“我存在于你原世界的一個話本子,無論我如何努力,姐姐看我都像是看一個虛妄之人……一個可以肆意玩弄的,虛妄之人。”

曲歡的語氣終于不再平整。

他道:“你把我當玩物,我跟你結鬼的道侶契。”

從頭傻到尾的秦肖肖算是體驗了一把,什麼叫說不過,根本說不過。

她腳步虛浮地回了房間,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曲歡還幫她掖好被角,在她頰側印下一個晚安吻。

“好夢,姐姐。”

秦肖肖睜着眼,心道,這tm誰睡得着啊。

睡着了也噩夢纏身吧!

可莫名其妙,嘴角是挂着喜悅的。

也許是因為小魔物第一次同她說這麼多想法吧。

他不接受求婚的諸多理由裡,唯獨沒有,他不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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