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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廣靈秘境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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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燦的精怪站定各柱子旁,合上眼,身軀漸漸變得如磐石般堅硬,與旅館融為一體。同時刻,五色石結界愈加黯淡,衆人站于旅店的最底部,屏息等待。

道道白光自入場券中飛出,衆人跟着仰頭,隻見洋洋灑灑的白光似無數絨羽,逆流彙至最高處,耀眼刺目,将周遭一切光亮攝入。

“轟隆隆”幾聲巨響,四壁轟然倒塌!

來不及驚呼,身體忽而淩空,整個人極速向上飛去——亦或是向下墜去。

上與下颠倒,身體猶被纏上萬斤巨石,重得喘不上氣,被牽引着向光亮墜去,千百米的距離隻在刹那間就越過,巨大光亮刺激得人雙目暫時失明。

眼前一片黑暗,秦肖肖被人輕飄飄地扶住,安穩落地,其他人沒這麼好運,砰砰砰的砸地聲接連響起。

旁邊一男子罵了聲,“艹,站不起來。”

聽聲音,悶悶的,像是趴在地上。

秦肖肖亦覺身上壓力太重,叫她腿軟得幾乎站不住,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也想學旁邊諸人往地上趴,被少年牢牢制着手臂。

“别。”

秦肖肖嘤咛,“可是我難受……”

與要臉面、重潔淨相比,她更看重自身的安全。這重壓不對勁,壓得人喘不上氣,她想趴下應該能一定程度上有緩解。

身側傳來“吱”的一聲,秦肖肖一僵,懷疑是幻聽。

下一秒,衆人接連不斷的驚呼聲響起——

“這是什麼東西?!!”

“啊啊啊别踩我啊别咬我!”

“那麼大的老鼠!!我最怕老鼠!!!”

地面燙腳起來,秦肖肖眼前漆黑看不見,憑着想象跟身旁人一齊蹦蹦跳跳。

“這裡!在這裡!”

她揮出一劍,“噗嗤!”精準捅入。

“嘣!”一聲爆漿,腥惡臭味彌漫。

旁邊姑娘大吼,“啊啊啊啊我的衣服我的臉我的頭發!”

秦肖肖汗顔,“抱歉。”她也沒想到自己準頭那麼好,平時有在曲歡教導下好好練劍,但一到實戰就又懶了,她不喜歡血糊糊的。

聽聲辨物,一戳一個準,衆人的驚叫聲瞬息間弱了,大家也發現自己應少發出聲音而多聽奇異精怪的動靜,聽能看見的人說,這精怪有半人大,似鼠,毛發髒污,奇醜無比。

但實力,也就媲美最次的一級魔獸,給它一劍都嫌多。

有修士想用群攻術法,但靈力剛打出,即被重壓固在空中,傷不到魔鼠分毫。

隻能一隻一隻慢慢殺。

大家也漸漸适應重壓,可以站直身自由活動。

“這是有多少隻?!殺不完!密密麻麻全是!”有人吐槽。

對敵壓力不大,衆人邊打邊聊上了,“我還是把眼睛閉好,一戳就爆開,實在太惡心了。”

“咬人也不疼,想吞我手指呢,嚼半天也咬不斷,就這還敢出來傷人?”

有人索性生起火,将魔鼠烤了拌上佐料,吃得啧啧有聲,“酸得澀口,味道還行,就是不含靈力,含一堆髒魔氣,呵忒——”

周圍惡臭這樣濃,他卻吃魔鼠,一時分不清誰更惡心。

秦肖肖努力眨眼,試圖适應黑暗,卻見滿地的紅眼睛,好像全部瞧着她。密恐犯了……

想起來好一陣沒聽見曲歡聲響,周身找去,竟然發現都沒有,不會被老鼠綁架了吧?

曲歡正坐在二樓的殘垣上,頂着旁人難以忍受的巨大負壓,悠悠歎了聲,“鼠鼠想和人玩打地鼠,但被人爆了身,鼠好,人壞。”

他一隻魔鼠也沒殺。第一隻魔鼠欲來咬他時,他便明晰了,魔鼠不是想害人,牙齒稀疏且鈍也吃不了人,隻是見自己地盤多了些奇怪生物,跑來打個招呼,熱烈地親吻含嘴以示歡迎。

可惜長得惡心了些,第一隻魔鼠爆漿時,曲歡便溜了,不帶秦肖肖,因為她頂不住這裡的重壓。

鼠鼠被傷透了心,本來整窩湧來親近,現在又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隻剩髒兮兮的同伴屍體以及腥臭不流通的空氣。

“這裡好像在地下,”有人推測,“空氣稀薄,所以壓力那麼大。”

有解剖學的“專家”挑起死去魔鼠的眼睛,附和,“這精怪的眼睛也隻能在黑暗裡視物,豁,小模樣兒還挺标緻。”

一位聲音沉穩的修士正經解釋,“我們應當還在客棧管束裡,這裡的負壓類似‘夜晚房間不能待兩人以上’的守則,強制施于我們上,要我們服從接受——我猜,我們應當離地面不遠,金元寶驿站的諸精怪在地下沉睡,總要破土而出,地下食物稀少,若是離地太遠,餓得沒力氣爬出怎麼辦?”

他身旁的女修歎息,“還以為進來能看見什麼綠草青樹美好景緻,沒想到就這?”

女修眉眼倦怠,高馬尾,勁練服飾,擡手施以淨化之力,柔光四散。她将白衣穿成不近人情的冷肅,但施法時卻又顯得面目慈和,像是固有天賦,不能被負壓壓制,空氣很快清新起來,污濁消散。

衆人商讨後面行事,曲歡不知何時重新出現在秦肖肖身側,問她,“選一條路,我們走吧。”

旅店四面坍塌,原本的房間和走廊化為數十條通道,烏壓壓地隐在暗處。秦肖肖望向其中一條,“若是又遇上魔鼠呢?”

“正好有東西帶路出去,該誇姐姐選得好。”

秦肖肖側頭與其他幾人商量,壓低聲音道:“想和那位姐姐選同一條,她身邊幹幹淨淨的,要是又遇到惡心的東西,也有個慰藉。”

俗稱,蹭人家的能力。

粗略數去有七八十條通道,幾萬人站于倒置的屋頂,分一分,平均四五百人一條路。分組是必然,不說一條道能不能擠下所有人,總不能都去一條道,這樣路上遇到的寶藏也能稍微分一羹。

“玄聽仙子的。”白玄照常笑得溫和,秦肖肖想給他翻一個白眼,但姬祿鈴風面前,到底忍下了。

鈴風望一眼旁邊拿出法器開始占兇蔔吉的人,悄聲說,“要不要看看他蔔得怎麼樣?”

那人器具齊全,聲勢浩大,不少人都在等着看,剛要出結果,他卻伸手捂下了,不給旁人看,叫上同伴,悄摸說,“我們走這邊。”

鈴風氣急,“這人怎麼這樣啊?”但到底是人家蔔出的結果,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拿出一隻小小的尋物鼠,眯着笑眼,一手捧在手心,一手輕戳小鼠的頭,“咱們也蔔一個。”

小鼠的敏銳度更高,能發現許多人不能發現的危險。它将兩隻小手合攏在胸前,一本正經地閉目,過了一會兒後朝一方向吱吱叫。

鈴風詫異,“怎麼是相反的方向?”

“我猜,他蔔出了大兇,不給旁人看,自己先入道,故意想引旁人跟上,坑完再去移道去較吉的道路。”是秦肖肖想同路的那位女修,她主動走過來,同他們搭話。

沒有多言,穆驚墨回頭看同行男子,“走,我們跟上去。”

唐承鳳颔首,“是,師父。”

其他人皆詫,“知道兇險還去?知不知道不作不死的道理?”

另一人反駁,“收益和風險共存,也許這道大兇,但所藏也最多呢?”

最初說話的人咂舌,“這可不一定。”

“怎麼選?”鈴風望向秦肖肖,滿眼躍躍欲試。

姬祿和鈴風都是喜歡搏一搏的人,這些年走南闖北,遇過不少險境,也都化險為夷。

秦肖肖望曲歡一眼,又見衆人皆已陸陸續續選好道上路,便點點頭。

沒關系,險不險的,小魔物總能解決。

他說當成踏青就好——雖然現在烏漆嘛黑一片,看不見什麼景色,但秦肖肖依然信他的話。

幾人走後,不遠處,靈花花攀住男人脖梗,一指他們離去的通道,“哥哥,人家想走那條路,感覺會遇到好東西呢。”

她趴在男子胸前,自下往上望,眼睛似狡黠的小狐狸,整個人仿佛可以被納入囊中,男人情不自禁地揉揉她光滑的臉蛋,又以指腹在她光裸的後頸摩挲。

靈花花害羞地低下頭,“好不好嘛哥哥?”将整個脆弱的脖梗送入男人寬厚掌中。

男人以為她是示弱,卻不知她是自大,覺得即使暴露弱點自己也奈何不了她,蔑視得徹底,被一聲聲哥哥迷得暈頭轉向,疊聲答應,“好好好,都依你。”

另一邊,應天淵拉着同伴往反方向走。

同伴戀戀不舍,詫異道:“你不是說他很厲害麼?怎麼不同路,秘境危險,我們也好找個大腿抱一抱啊。”

朱柿總能把别人不齒的話一本正經說出來,類如他們兩個手腳健全、修為在同輩中算靠前的男子,他居然提議說去抱一個年紀更小的修士的大腿,耿直得可愛。

應天淵歎息,“朱兄,大腿是粗,但不一定給我們抱啊,還不如躲遠些,别發生矛盾了。”

應天淵問過曲歡名姓,不是真的什麼有恩必報,而是看出這人對人命的漠視,尋思以後聽見名号避遠些。

說罷,硬是扯着人往另一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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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着狹窄漆黑的石洞前行,五人剛好可以站一橫排,白玄被護在中間,曲歡秦肖肖稍靠前,姬祿鈴風稍靠後。

他們前後都有其他人。

大多數人手握夜明珠照亮,穆驚墨抱着手慢悠悠踱步,比她高一個頭的徒弟唐承鳳站于旁側,手掌上翻,掌心升起一簇白色幽靜的小火苗,飛至額前三尺,一直燃着,為師父舉明燈照明。

鈴風上前一步,拍拍秦肖肖的肩,秦肖肖回頭,她便湊她耳邊小聲說:“是月火,以清冷月光聚火,得去南邊的月池取火種,月池難入,水能灼身,據說世間入月池者,隻有幾個可以完好地出來呢,不知他受傷多重才帶出月火。”

秦肖肖又看那火苗很多眼,火焰通體雪白,細看邊緣五彩斑斓,稀奇道:“沒見過,好漂亮,很貴吧?”

鈴風笑着輕拍她一下,“鑽錢眼裡了——不然我們去問問那小俊哥多少錢願意分我們個火種?”

這也是另一種可行性。一簇火苗可以分為無數簇,隻要想主意降服,也可以獲得一些稀奇火種。

秦肖肖瑟瑟,“我看那小哥不太好說話。”

長相俊美,面容冷硬,下颌鋒利,自帶威勢,長得比親愛的男主大人上官宸啟還兇——其實上官宸啟長相端肅,不兇殘,秦肖肖單純從基因上怕他。

“好叭,那我上?”

秦肖肖下意識望姬祿,正瞧見姬祿隔很遠給唐承鳳翻了個白眼。

“你要不要看看你的親親道侶?”

鈴風搖頭,“隻是去問個價錢,又不是紅杏出牆,做什麼凡事看他臉色。”

鈴風在凡界時是奴婢,而姬祿是她服侍的少爺,除她外,後院還有一大堆姬妾。來到修仙界後,鈴風脫去自卑的殼,“翅膀”越來越硬,也開始會說話刺姬祿。

她并非不知感恩,有姬祿才會有她的今日,可由愛故生恨,她曾滿心滿眼、滿嘴滿身都是她的姬祿公子,如今正正闆闆當了姬祿唯一的道侶,卻開始計較從前,計較他以往的不平等、不專一,姬祿自知有愧,也隻能忍讓着。

秦肖肖偷瞄曲歡,思忖,自己是否一直在看他臉色行事,不敢做分毫忤逆他的事,是否如白玄所說,做了他嬌弱的所有物?

秦肖肖蔫了,發現還真是如此。

實力差距過大,像童話故事《森林裡的糖果屋》,和平時候阖家歡樂,而饑荒年代,繼母曲歡可以因為她廢糧食就給她個可憐娃帶到森林裡抛棄,而她得曆盡艱辛,重回家的懷抱——原身蘇清曲即是被父母親人抛棄,也不知道她是否想回家。

能同甘,不一定能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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