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像霓彩夜市，我叫肖肖，師父也可喚我肖肖。”

重燼未答話，拎着她後領進入一裂隙。重新回到萬象門，重燼打量模樣大變的房間，道：“不要出去太久。”

“為何？”

重燼掌心變幻出一鏡子，秦肖肖看見自己面色慘白，眼圈烏黑，嘴唇成了绛紫色。

“雖然我領域内魔氣比其它地方平緩，但你修為不足，受不住。”

秦肖肖哆嗦一下，立刻問：“不能離人一米遠？”

重燼掀起眼皮：“誰說的？”

“曲歡，就是陪我來那個。”

重燼往她腦袋上按了一把，開口是濃濃的怒其不争：“别聽男人哄。”

秦肖肖：“……”

秦肖肖：“好的，師父。”

“魔域這麼大，魔氣強盛與否也分地域。一些荒蕪的無名小城，也許你能來去無阻，也可能入即被絞殺；對榜上有名的大城，前往前需了解清楚最近魔脈狀況，如第三城，魔氣最為穩定，如第一城，建立在漩渦中心，是古往今來蕭瑟肅殺之地。”

秦肖肖心下有了定論，曲歡大概率是奔着第一城去的。那裡有神器妄念，原文中最終為反派歡所持有，可能對這一世的曲歡同樣有吸引力。

重燼遞給她一個陶瓷人偶，“尋不到路回來時，便砸碎。”

秦肖肖點頭，欲道謝，重燼已不見身影。

受了魔氣侵入，身體裡有股氣流橫沖直撞。秦肖肖于地坐正，獨自在封閉房間，心情孤單又怅惘。

她不想睡覺，不想開啟新一輪對門的研究，拿着玉符看了半日，終于沒去打擾曲歡。

她也是有脾氣的。

恍如昨日，蘇淨予全身是血，說是曲歡傷的，她那時隻顧着勸上官宸啟不要對曲歡動手，都沒有和蘇淨予道歉，沒有看看她的傷勢。

她攢了這麼多年的神女碎片，一下子全部丢還，雖是物歸原主，可她以後怎麼辦呢？心理安慰和實力支撐沒了，說一點都不後悔是不可能的。

都怪曲歡大混蛋。

他帶她來魔域，竟然一天都不陪着她，托孤似的給她抛給别人照顧。

幻想她思念他，聯系他？做夢去吧！

秦肖肖把玉符扔進儲物袋裡，封了口，自此再接收不到消息。她調整呼吸，平心靜氣之後，繼續研究魔氣門。

一月後，她能産生共鳴的門依然隻有最初通往高塔那道。

秦肖肖轉變思路，何不研究怎麼從高塔找到回房之路？

越出門後，門立刻消失于虛無，再找不到。可它應該仍存在，隻是縮小化散在空間裡。

第一次，秦肖肖抱着手臂在千米高塔蹲了一夜，凍得瑟瑟發抖，耳朵嘴唇失去知覺，找不到門，最後撐不住，打碎陶瓷人偶回去。

瓷偶碎片跟着她回到房間，秦肖肖舍不得這精緻漂亮的小人偶，見碎片之間有魔氣粘黏，便動手給它拼湊回去。

人偶竟然奇迹般複原了。

但秦肖肖指尖成了屍白色，伴着陣陣尖利的刺痛，多日無法動彈。

秦肖肖啜泣着給自己抹藥，發現手上有小塊小塊的鋸齒牙印，是人偶咬的——她若想繼續使用人偶，便要付出以血中精恢複人偶能力的代價。

秦肖肖頹唐地待在屋中修養，以移動物品的術法進食喝水，可這不是長久之計。一則魔域沒有靈氣，靈氣消耗完後沒有任何補充，二則儲物袋裡的新鮮果蔬肉不多了，魔域不能種菜，她隻能省着吃。

沒幾日，秦肖肖不再用淨身術，而是搬出浴桶，用普通火系術法把水加熱來洗漱，省一些靈力，不再吃新鮮果蔬，而隻吃辟谷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