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臨泱當真是師妹一手創立?”,孟浩冉奇道,”難以置信”
孟嚴冉闆起臉來,語氣冷然,“怎麼說話呢,小師妹踔絕之能,豈容質疑?”
孟浩冉被親哥嗆一口,砸吧下嘴不講話了。
孟嚴冉轉過臉來,一副慈父模樣,對時秋笑得要多慈祥有多慈祥,熱情道:“師妹可别聽他胡說。起初采購靈布時,聽得時姓掌門之名,就想着來南邊一趟了。快同師兄講講這些年都發生些何事?”
啊!這個問題發揮空間就很大,獨屬于餅人的機會到來了!
此處必先要簡要講述開宗立派艱苦奮鬥的曆史,随後傷景抒情一番,再委婉道出門内缺人,并發出誠摯邀請。
最後把師兄們永遠的留下,咳,不,是誠請師兄們前來實地指導工作。
“師兄想在臨泱住多久都可以”,時秋星眸閃爍,笑容恬淡,主打一個親和力拉滿,“臨泱匠人手藝好,不如就按師兄喜好,在院後頭再起個屋吧…”
“師妹何苦大動幹戈”
一語未畢,話頭被人生生打斷,“不如就請兩位道友,前來與我同住”,一個熟悉的聲音幽幽從的梧桐枝上飄下。
孟氏兄弟兩人相識一望,從對方眼中讀出震驚,此人靠得這般近,居然誰都沒有察覺。
不由心生戒備警惕起來,手下意識就扶在佩劍上。
風吹落一片葉,驚動整個寒秋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輕松和諧畫餅氛圍!
時秋眼皮狂跳,扯着皮假笑,“容師兄,别來無恙”,容師兄一早便上了樹,她還期望容姓男子能忍到自己畫完餅的。
“應是無恙的,畢竟才分開一刻而已。”,容可舒悠然挑了個離時秋最近的位置,瞥了她一眼,不鹹不淡地開着口,
“分開不過才一刻功夫,師妹就多出這兩位師兄。要說還好我現身早,要是再晚些,怕是師兄們太多,我姓什麼你都要不記得了”
時秋:“…”,這男人都從哪裡學來的酸話…
孟氏兄弟有些聽不懂此人想表達什麼,隻知他對着師妹陰陽怪氣。面面相觑,隻覺此處大有故事。
他們的小師妹,怕不是被人脅迫了!
孟浩冉見親哥臉色越來越沉,饒有興緻,甚至取了把瓜子出來,時刻準備着坐台上看戲。見時秋朝他手中探究望來,還順手分了她一把。
時秋大風大浪已然見慣,還算淡定,勉強能嗑下瓜子,靜看這出戲。
既然阻止不能,也隻好從中汲取些快樂了。
瓜子人對視一笑,小孟師兄深得吾意。
孟嚴冉卻笑不出來,偏過頭去,用一種長輩看小輩,莊重嚴格的目光審視打量容可舒,嘴唇越抿越薄,“這位是?”,顯然不是很滿意。
容可舒微微一笑,并不是很在意,“在下是時師妹未來的相…”
“相上的繼任!”,時秋聽到了話頭想到了話尾,斬釘截鐵打斷話頭。
餘音袅袅,不絕于耳,四人相繼沉默一瞬。
孟浩冉嘴中瓜子一停,好奇追問:“相上?繼任?這是何意?”
容可舒氣定神閑,唯恐天下不亂,“就是啊,師妹你怎麼相上的?”
三雙眼睛齊齊盯着時秋。
大有種搬起的石頭砸到自己的感受,她就該靜靜嗑磕瓜子看看戲的,時秋嘴角抽搐,強行解釋:“若是我不在,可代行掌門之責的意思”
孟嚴冉見自家小師妹,為這狂放浪蕩,出口甚是無禮的男子打掩護,一股巨大危機感迅速升起。
大有種要立地預防,這野豬拱着自家白菜的意思。
不到一盞茶時間他臉色已換了幾番,冷冷盯着容可舒,“代行掌門之位可是重要職責,不如由親師兄代行較為穩妥。”
“這位道友,今日才到臨泱吧?”,容可舒眨了眨眼睛,順手添了杯茶給孟嚴冉,客套道,“我臨泱再是不成敬意,也萬不可勞動客人”
“在下不才,正是時師妹的正經大師兄,為師妹分擔辛苦是在下之責任,在所不辭”,孟嚴冉将‘正經’二字咬得格外重。
容可舒歎氣般開口:“哎,時師妹若是同你親近,真心信你,當初何苦不去尋你,反而找上我奉鳴?”,對準孟嚴冉的脊梁骨狠狠戳去。
孟嚴冉面露三分愧色,偷瞧時秋一眼,發現對方神色尋常才轉頭道:“因地制宜罷了,隻要小師妹安好,她如何稱呼我,自是不重要的。不想容道友竟這般在乎‘師兄’這二字虛名?”
容可舒笑染眼角,随意說:“道友說笑了,師兄這一稱呼還是過于疏遠些,再過不久她就不會這般喚我了”
“哼,好不知羞”
“客氣,孟道友謬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