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得不行,“你二位這是?”
“自然是請你大孟師兄上來,交流交流…感情”,容可舒坦然,還得空沖孟嚴冉擠眉毛
時秋淡定不下去,忍不住問:“今日…沒打起來?”
孟嚴冉微微偏過頭,簡潔回答:“出過手了”
“師妹也不擔心我傷着?”
時秋又在容師兄身上掃上一圈,他氣息安穩,袖口整潔,發絲也未亂,目潔瞳黑面色紅潤,不能更好了。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此處還有另一種可能…
“所以今日二位師兄,以劍會友,交過手後終于探得對方真摯的魂靈,惺惺相惜,相見恨晚,悔不當初,重修新好?”
唰得一聲折扇撐開,容師兄笑語晏晏點頭,“對”
孟嚴冉也應和:“小師妹放心便是”
時秋很驚很喜,“兩位能成摯友,那可太好了”
她有心栽花花不開,不慎放任了自由片刻,團隊凝聚力就這麼天緣湊巧的黏上了!
“不過容師兄,今日開壇論劍你怎的自己再此?”,樓下吵吵鬧鬧的無人管呐
容可舒:“論完了,便讓各位道友們自行交流”
這也行,不就是在偷懶摸魚,還講得這般理直氣壯…
時秋嗔他,“那請容師兄來主持,意義何在呐?”
理所當然的容姓男人,“這局,我組的”
無處說理的憋氣掌門,“…”
孟嚴冉笑着打圓場,“師妹是沒瞧見,早些容道友論道說得可謂精彩”
“是呐”,容可舒順着台階就直往下飄,還挑眉揶揄她,“可惜時師妹,的确是來得有些晚了”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順手還碰了個茶杯,下酒似得一飲而盡,就差再來一句‘都在酒裡了!’
時秋心頭忽生出一絲酸來,這兩人怎麼還統一戰線了…
正納悶着
窗縫擠入一尾紙鶴,撲騰小翅膀,整了整形象,在時秋跟前停住
瞧這器宇軒昂的模樣,這鑲金邊的白紙,這略帶水氣的靈力,還有上頭隐隐綽綽的龍息
是長老呐!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
那紙鶴自己攤開自己,化成一封信來,
信裡頭神神秘秘,喚她快些回梧桐小院,有要事相商
時秋也顧不得那許多,趕場子一般寒暄兩語,樂呵麻溜地跑走了。
她人一走,内室氛圍陡然冷淡幾分。
“我說得可沒錯?你我二人齊心友愛,令時師妹心愉不少吧”,容可舒望着時秋走的方向,若有所思。
孟嚴冉雙手盤胸,“你說十萬大山内亂将至,可有依據?”
“無需憑證,此事妖族皆知,問你身邊那鹿即可”,
容可舒斂去眸光,“時秋心事可多,你我…”
孟嚴冉知他意思,不然今日也不會特意投誠相邀自己了,“那好,今後你我有事私下裡說”,不可再讓師妹操心
兩人均是副冷淡神情,誰也瞧不起誰,方才相親相愛好兄弟的演出,消磨掉大多數耐心,輕易誰都不想開口。
“你說的那兩山大典,小師妹非去不可?”,十萬大山是非地,以身犯險不值得
若是可以,他想把人攔下。
容可舒睨他一眼,不屑,“憑你?攔不住”
哼,一副小白臉做派,你行你上呀
徒然之間兩人生出一絲火藥味來,“不過,我記得掌門可是請容道友你當二把手的,何故還要同我交代宗内諸事?”
“時秋信你,我自也信你,關鍵時刻,臨泱還需托付于孟道友照料一二”
孟嚴冉撇撇嘴角,不滿道:“哦?那你呢?”,切,這人還是不靠譜,關鍵時候就掉鍊子。
小師妹她什麼都好,就這看男人的眼光,不得不說一句哎…
容可舒神情很挑釁,語氣很放肆,怼着那一絲不痛快,狠狠杠上去,“我?自然是貼身跟着時秋進山”,貼身兩字咬得格外重。
“你個潑…好生不知羞!”,大孟師兄險些沒蹦起來,并且極力向對方表達羞辱,“哼!”
容師兄恬不為意,杠上開花,“道友你怎麼就會這句?”
大孟師兄他好來氣,噌一下站起,擇日不如撞日,就地攤牌
“不如今日就說開了吧,你究竟對小師妹她安了些什麼賊心思!”
容姓男子他聳肩,
“無他,不過安了些,随時準備喊你大孟師兄的心思”
“??”
夭了壽了
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