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陣的大妖可不多呐,時秋來了興緻,她也愛收藏陣法的
時秋大方道:“若道友感興趣,不如擇日參觀陣腳”
“會不會太不方便?明日可否?”,興趣使然,這位天馬大妖肉眼可見的興奮
“不急不急,時日長着呢…”,時秋思忖着怎麼先把大妖安頓下來,“隻是陣眼陣腳到底是一方機密…”
田季悟了,“無妨一路上沈長老也已同在下說了,來便是代表族人入臨泱此門”
時掌門颔首,“甚好甚好,田道友說的陣法古籍,是哪一方面的?”
“自洪荒流傳而來,古籍罷了,掌門若感興趣…”
“順便問一句,天馬一族可有考慮舉族搬遷?”
“這個可能不太方便…”
…
沈子高插嘴:“嘿嘿,就說你二人聊得來吧”
半響閑聊,熟絡起來,終于說起正事
沈子高感慨:“這回入大山,這各大族類情況可不樂觀呐”,任誰見了那‘萬綠帶霜,一抹荒煙’的場景都不好受。
情況她聽出逃妖族們說起過一些,不想竟每況愈下,時秋肅然,“怎麼說?”
沈子高:“前些時日眼見濁氣停止外散,還松一口氣,可轉眼便有大妖開始作亂了”
田季沒忍住,怒氣沖冠,“領頭的還是那窮奇!竟打起馬成山注意”
窮奇?
“兇獸三部?“
“诶小友知道呐,那兇獸一衆妖真不少,像是…”,沈子高撇了眼田季,繼續說,“像是在四處吞并部族,有些欺軟怕硬的勢頭”
兇獸三部能聚在一處必定不是心向妖庭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時秋喃喃:“今年那兩山宗大會,有的熱鬧了…”
妖庭難道正下一盤大棋,佯裝式微,引誘兇獸前去一舉殲滅?
總覺有哪裡不對,按照從前的劇本,這妖庭需先滅了兇獸這後患,再向人族開戰,不然她怎會沒聽過窮奇之名
可妖庭尚存這般實力,也不會容兇獸出逃在外放肆至今了…
沈子高建議:“現下濁氣問題首當其沖,妖族内亂嘛,掐住領頭的就是了”
“窮奇實力如何?”,兇獸之所以謂兇,便是不顧倫理常識,放之四海皆為禍害,總有人要動手的。
有機會滅了此獸,也算得上功德一件
“殺其肉身容易,滅其魂魄難”,田季最有發言權,“時掌門是想?”
時秋:“萬不得已,除之後快”
沈子高就知時秋有法子,“小友好氣勢!”
“妖庭還有何動靜”
“并無特别”
那這回調查進展也不算多…
時秋:“不過說回來,可有尋到封印那濁氣的壓陣之物,有何頭緒?”
沈子高讪讪,“這個倒沒有,追到半路遇見相青道友跟丢了”
“…”,原是這般相上的…
最着急的問題沒個線索,時秋歎氣
“那個...”,相青聽到自己名字,終是回過神來,自懷裡取出塊平平無奇的白石,“妖庭尋的便是這個了…”
沈子高莫名其妙,自己這查了半天都沒尋到,相青日日不出門,怎麼還能尋到寶了。
“诶?阿青如何得知,這有妖上門強搶了?”
相青心說是,就是被個龍強搶了
嘴上則好脾氣解釋,“山裡來過一群妖庭巡察隊,在下嫌吵便給了一半”
相青主動将那白石雙手奉上,交予時秋
時掌門面帶震驚,不可置信,這就踏破鐵鞋無覓處了?
長老喲!相了門好親事诶!
夜深露重,梧桐小院裡頭的會晤早早散場。
時秋端詳那塊小小白石頭半宿,左看右看都是塊尋常白玉髓,是相青半路撿的,不知來曆,也不甚明白為何壓陣偏得要它。
不過無妨,她不知,那自有人知
比如遲遲不來臨泱搶寶的那位妖将——西峰
翌日,時掌門便把白石和金絲金放在高台一處,撤了最外層禁制,拉近金石與大衆距離,又誠摯邀請各位來賓入陣内參觀。
就差沒在拉起紅綢,直言邀請西峰前來搶劫了。
至于新任的守衛隊隊長,田季,對新工作内容十分滿意。整日守着陣法,研究陣路紋理,樂不思蜀。
相青在沈長老的熱情相助下,找了個清靜地頭重新安了窩。相柳的習性大抵同蛇相似,冬天來臨自然會想一枕冰雪,睡個痛快。
眼看今年睡是不可能睡了,有子高道友在,日日都要拖蛇出洞。
不過被拖出家門次數多了,蛇倒也漸漸習慣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工作令蛇開朗
“子高道友?這些魚蝦貝殼養在海中不好嘛?”,偏偏要在陸上重開塊海田,刨地,定形,再引海水,多費工夫。
沈子高看着這一片片規整的鹽水田,已有小隊鎮民自發打理其内。
龍的海鮮自由近在咫尺
“嘿嘿可不一樣了,這叫做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