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崽子登載完成
容可舒又以眼神強烈慫恿着西峰,孔玄,寓鼠,連帶大黃鳥群…一起入了畫去安頓小獸們,這片青天之下要是還杵着旁人,那多少會妨到他談情說愛
山光漸西落,池月透亮懸漸東
日落的草坪上空飄滿了粉色的小泡泡,虎視眈眈的濁氣雲團還在左右天邊久久不離去,時刻等着風來肆虐,雖然四周風景盡受腐蝕也着實算不得美好,但對容師兄來說一切都不重要。
他牽着時秋的時候,總是如入無人之境
容可舒的手掌一年四季都暖得驚人,隻握了一會,時秋的右手便滾燙起來,她想将手撩開,卻又被撈回來,“師妹啊,說來又到了賞月之日呢”
“在外多有不便,今日延後可好”,時秋好言拒絕
兩人望向東邊天色,一片黑灰色的雲團剛巧将月亮遮死了,啥也賞不到
容師兄繼續提議:“怎會有什麼不便?我看這片青就很好踏的樣子”
“髒”,時秋默默擡腳,地上濕得不行踩上去全是泥
“不然,坐樹上去?”
“危險”,舉目環視四周枯枝小芽,沒一顆經得起折騰
“用我的飛行法器也行?”
“太過招搖”,在大山深處,兇獸的總部隔壁,這樣不好…
“不然把大黃喊出來借驺虞的雲用用?”
“這怎麼好意思開口?”
“不用你出面,我來說”
“不要!怪丢臉的”
“師妹啊”,容師兄挑起眉梢,笑眼一眯
時秋頓生警惕,“怎麼啦”
“要不然…”,他故作神秘頓上一頓,“我可以考慮背着你踏青”
結合場景快速動用想象力後,時秋依然保持着理智的果斷:“不要…”
容師兄淡然道:“師妹啊,我也知此次出行不易,你若答應今日一同踏青,那回宗之前我保證不惹任何麻煩”
眉頭一跳,這話才算是說到了時秋心趴上,左右四下無人…
“你可當真?”
“一言九鼎”
“不是真要背着走啊,站着不行嗎”
“不走幾步怎算踏青”
“…”
照着白鹿指示的方位千裡急奔而來時,田季見到的就是這般場景,臨泱容大長老笑語盈盈,正背着自家時掌門,迎這落日紅輝,有說有笑在泥地裡來回踩踏
地面,空氣中殘留的全是各色部落的幼崽味道,細看泥地裡還有不少遺落的毛發,吃一半的糖塊,同時還有不少臨泱同僚熟悉的氣息…
這兩位是作甚?在此矗這麼久是在幹…農活之類?
田季一臉肅穆,神情卻風雲變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形容入目之場景,竟連禮數之類都抛諸腦後,一下被這道風景震懾在原地
“田道友?“
時秋一見來人了便想掙着下地,手忙腳亂一個不經意她随手扯開了容師兄的領口,撕拉一陣衣料磋磨聲後,外袍連着裡衣嘩啦一下全數敞開,腰帶半褪挂在胯間,上半身欲掩還遮得幾乎全露在外頭
甚至她指甲刮過容師兄胸口白皮,還留下兩道淡粉色的爪印
呀得驚呼一聲,這男人怎麼回事!都怎麼穿的衣服出門,怎麼輕輕碰了一下衣服自己就全掉光了…
語句沒整理順暢,文章還在肚裡打着腹稿,時秋一轉頭卻隻見暖色的暮光打在容姓男子潔白的胸肌上…晶透白亮,當真是仙姿玉色。該長肉的地方全是精肉,不該來肉的地方可全是線條,正所謂寬肩窄腰,白玉削成,往上是寬闊精壯,往下是溝壑分明,立地承天…
時掌門沒忍住正經,多瞄了幾眼差點看得誤入歧途,她口頭的道歉來得很遲,吐一個詞語頓一下,多頓一刻便能多看一眼,顯得很不經意且十分羞澀,“那個抱歉…是我不小心”
“你這是想開了,這麼主動?”,容師兄敞開雙臂似笑非笑,眸中滿是憐憫,宛若神袛,“也好,另一邊衣服也需要脫嗎?”
時秋:“…”,倒也不必這般興奮
“打擾了,小生有多失禮!”,後頭的田季被晃得眼瞎,嘴裡念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聞’,無視了背後時秋的呼喊挽留,悶着頭跑,極速撤退
随後一個可怕的猜想,忽然占據了腦海——
曾經不知聽那位大妖說起過,人族有種難以醫治的疾病,俗稱‘戀愛腦’,得此頑疾者動不動就要傾覆天地,殘害生靈,最後往往會成一方禍害
雖然天馬一族嗅覺平平,但田季還是分辨得出來,這地上殘留的幼獸蹤迹少說也有上百頭…難道這群小獸都被禍禍完了?還有地上這大豹爪印雞腳蹄子,難道這兩位一個激動連自己人的頭蓋骨也掀翻了不成?
這麼說來人族一發起病來豈不是比什麼兇獸更加兇殘,那臨泱今後會如何發展,祂妖族今後又該何去何從…
況且,就算是退一萬步講,什麼大義論理都且先不論,在這兇獸隔壁,青天白日下濁氣環伺的草腥泥地裡,這兩是不是…這也太不,太不懂得節制了些…
無數倫常道德,天理人情,禮義廉恥以及種族大義在田季心裡輪番滾動,最後年輕的天馬停下腳步,轉身向着時秋,所有的疑問提煉總結,凝結成一句斷斷續續又無頭無尾的問話:“掌門,你,你們可是…在做…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