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連認定了事實,又找到機會溜進鄰居住的房間,确認友田希子沒躲在那裡後就不再關注那一家子了,讓大家在樓船上散開,去找“聰明躲起來的”大小姐。
這番搜索自然沒有結果,最後吉連等人聚集到通往樓船最高層的樓梯處,一個個擡着頭看向樓梯上方。
這個位置隻能看到半截朱紅色大門,至于門後面有什麼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那位大小姐難道躲在上面了?”
“我記得登船的時候就反複強調過上面是仙耘宗成員專用的房間,遊客止步。”
“對啊,仙耘宗不讓人去的地方都有屏障,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這些科技,要是能弄到就好了。”
“那友田希子還能躲哪去?”
吉連不記得自己在哪看過一句話:排除所有可能後,再不可思議的也是真相。他覺得現在就是這種情況了,雖然友田希子躲在頂樓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可整個樓船能搜的地方他們都搜了(最下方陣法所在地方沒有通常意義的出入口,他們并不知道還有這樣的秘密之所),隻剩下頂層還沒去。
所以友田希子隻可能在上面,也許她被關在仙耘宗這麼久偷聽到了什麼秘密呢?
吉連覺得自己已經找到真相。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要不要上去和友田希子碰頭呢?他謹慎思考,最後決定按兵不動。
如果友田希子進出很方便,她不會一直不跟他們聯系,可能進出有什麼限制,如果他們貿貿然闖出去,誰知道會不會讓仙耘宗那幾個難纏的家夥收到警報什麼的,反正中轉站就快到了,屆時友田希子無論如何都要下船了。
吉連信心滿滿地将推測說給其他人聽,倒是有人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正如吉連所說,其他可能更加離譜,比如——
“仙耘宗總不可能明明發現了不對還故意放我們走吧?”
沒人覺得有這種可能性,畢竟從仙耘宗橫空出世開始,他們的手段都是“有仇當場就報了”那種。
在他們小聲的争論聲中,樓船緩緩下降,中轉站到了。
吉連一行人提着行李走出房間的時候,下意識瞟了一眼樓梯的方向,此時待在不同層的遊客們正陸續前往甲闆,他們自然找不到那個人。
但吉連突然感覺到銳利的目光刺在面龐上,他暗中一驚:被仙耘宗的人發現了?
他用餘光打量視線來處,無語地發現瞪着自己的人是那位鄰居,夫妻倆将女兒夾在中間,以一種遠離病毒源頭的架勢防備着他們,同時低聲催促着孩子們快點走。
吉連:……我真的對你女兒沒意思!
他幹脆放慢腳步,免得靠近後自己更糟心。
直到遊客們都下船了,蕈蒼葉才出現在樓梯上,下一秒他的身體仿佛籠罩上了信号不佳的馬賽克,等身體輪廓再度清晰的時候,社恐蘑菇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戴着大帽子遮住半張臉的女人。
蕈蒼葉最後一次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這才慢吞吞地下了樓。
吉連等人站在距離艞闆最近的位置翹首以盼,看到等待已久的身影終于出現在甲闆上時,他們齊齊松了口氣。
殊不知越走越近的“大小姐”,内心卻越來越忐忑,幾乎忍不住逃跑的沖動,直到從艞闆上下來,面對圍上來的一群人,蕈蒼葉已經渾身僵硬了。
不過下了樓船,意味着已經徹底離開了仙耘宗的勢力,吉連等人心情驟然放松下來,并沒有察覺面前之人的不對勁。
很快接應的星船就來了,蕈蒼葉一上船立刻堅決找了個獨立的位置坐下,不用說話就把拒人千裡之外表達得淋漓盡緻。
吉連撇嘴,隻以為她是大小姐脾氣犯了,看不起他們這些“普通人”。
“也不想想是誰把她救出來的。”吉連嘟囔着但也沒強求。
蕈蒼葉将帽檐盡量壓低,閉着眼睛入定,等待飛船到達目的地。
地球上,玄離提着人離開了。
洛昔意則久違的出現在直播間,這個消息在星脈上傳開,立馬吸引了許多直播間的老粉,大家紛紛喊着“小師妹,你終于舍得上班啦”打趣她。
她笑眯眯的回應着大家的調侃:“有機會當鹹魚為什麼不當?再說啦,難道我師侄直播得不好嗎?不準說不好!我可是很護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