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被玄離扔在了側殿裡,不過是被挂在了側殿的橫梁上,由于雙腳失去了支點,渾身又很癢,所以他在半空中扭來扭去,看上去滑稽又醜陋。
“啧啧……”洛昔意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擡手解除了法術。
“砰——哎喲!”
“别裝了,這個高度還能摔到爬不起來?”洛昔意用腳尖點了點男人的胳膊,對方卻依舊在地上嗷嗷叫喚着,好像已經痛到爬不起來了。
她可不慣着,抱着雙臂冷冷道:“我二師姐可是很厲害的醫者,用這麼長的針給你全身紮上一紮……”
她不知從哪摸出一根金針來,撚在手指尖晃了晃。
金針反射出一縷冰冷的光,正好落在男人眼裡,刺激得他瞳孔一縮,本能拉響了警報,他連忙閉上了嘴。
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洛昔意冷冷地道:“你已經被列為本宗門不受歡迎的人,再過十五分鐘就有一班樓船出發,現在起來,跟我走。”
“你說過就算落選,我們也能在這玩幾天的。”男人虛弱又不甘,一邊還用力在身上各處撓着。
“我改主意了,”洛昔意毫無負擔地變卦,“你現在是不是覺得皮都快癢掉了?”
“是你,是你對我做了什麼……”他驚恐地大叫。
她微微俯身,半披的長發從臉頰兩側落下來形成一片陰影,好似給她的面容戴上了一層狠毒的面具:“乖乖離開,不然把自己皮都摳爛了就好慘哦。”
男人忍不住一抖,終于發現這個被很多人親熱稱呼為小師妹的人,并不真的如表面看上去那麼無害。
他顫顫巍巍站起來,妥協道:“我走,我走。”
“很好,跟我來。”洛昔意轉身帶路,連一點兒機會都不留給他。
洛昔意一路名為相送實為監視的把人帶到了樓船平台,特地把無所事事曬太陽的寅虎叫過來,拜托他一路盯着這個人,這才安心的離開了。
芙映曉一次性收了四個徒弟,現在變成所有人中最忙的。
四個徒弟兩男兩女,根據特長和自己的意願被芙映曉分成了兩組,一組跟她學廚藝,一組跟她學做首飾。
洛昔意知道的時候還挺驚訝:“他們不都是沖着廚藝來的嗎?”
“雖然一開始确實是這樣,不過收徒後我特意問了一下,有個女孩對制作首飾很感興趣,所以我就讓她跟着我學做首飾了。”
“那也不錯,”洛昔意摸着下巴,“就是辛苦三師姐了。”
“還好。”芙映曉十分淡定,“練廚藝的三個腰身手腕皆無力,想要練到掌勺還早着呢。”
一聽這話洛昔意就默默為幾個新師侄稍微鞠了一把同情淚,扭頭就去把陳天禹喊過來了。
剛剛盡職盡責去試驗田檢查過的陳天禹茫然中帶着些許緊張,不知道小師叔突然這麼着急的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他就目瞪口呆的看到了新晉師弟師妹們汗如雨下、雙腿打顫的紮馬步現場。
洛昔意歪着腦袋:“怎麼樣,看到新人走自己曾經的路,是不是有種愉悅感?”
“……小師叔你還真是,”陳天禹失笑,眼神卻很是快活,“不過看到他們的辛苦确實讓人心情愉悅。”
“是吧,”洛昔意攤手,“可惜當初我是最小的徒弟,都沒機會享受這種快樂。”
陳天禹恍然大悟:“所以那會小師叔你總來看我訓練,就是為了感受快樂。”
“哈哈哈哈哈——你才知道嗎?”她笑彎了腰,覺得師兄師姐們開始收徒真是一件大好事。
有了新師侄可以調戲,洛昔意幹活都更有動力了,于是四季觀賞區和兩個遊樂場提前三天完工,期盼已久的星輝居民們得到這個好消息,立馬齊齊登陸了星脈,躍躍欲試準備搶票。
他們已經熟悉了洛昔意的套路,每次公告出來沒多久就會直接進行下一步,慢吞吞的人就一定會錯過。
果然,不到三分鐘,搶票鍊接就出現了。
高興的是總票數增加了,從原本的每次一千張提高到了一千五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