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一觸即散,讓一隊人在地上咕噜噜滾了好幾圈後便像來的時候一樣突然的消失了。
戰士們一起身就迅速結成了三三小隊警覺地四下打量,然而到處風平浪靜,好像剛剛的一切都隻是幻覺。
但他們沒有放松警惕,不過這樣一來前進速度自然變慢了,突然不知從哪裡傳來了寅虎的聲音:“十公裡成績最後十名者,中午沒飯吃,加練兩小時馬步,伏地挺身兩百個,蛙跳兩百個。”
大家驚詫地四處看,并沒有發現寅虎的身影,他們身上也沒有佩戴任何通訊工具,但對方的聲音就像是在每個人耳邊響起一樣清晰。
“還看?”寅虎又說話了,“超過60分鐘全隊受罰。”
60分鐘?有的戰士沒忍住摳了摳耳朵,以為自己幻聽了,要知道這在他們的日常訓練中已經屬于掉出及格線很遠的成績了。
确認沒有聽錯後,不少人都露出輕蔑的笑意,覺得所謂的特訓教官明明就是個外行,有人低聲嘟囔:“說不定是誰收了好處才這麼安排的。”
又有人道:“站在這也不是辦法,還是跑起來吧。”
其他人沒意見,整個隊伍最終還是動起來了,隻不過由于這個時間太寬松,比起剛剛氣氛可就輕松自在多了。
現實很快就交他們做人了——剛剛戰士們都忘了這裡變化多端的詭異重力場。
要适應時輕時重的重力本來就很麻煩了,再跑了一段時間,他們才知道這世上還有如此過分的事情。
狂風平地起,不得不佝偻着身子甚至趴在地上頂着十級大風艱難前進。
洪水突然從地底下湧出來,不到兩分鐘就慢到了腰部,湧動不休的水面下方還藏着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漩渦,戰士們有一半都被突然襲擊拖進水裡喝了個飽。
烈日炎炎突然轉變成鵝毛大雪,大家不得不加快步伐免得凍僵在這白茫茫中。
最煩的還是那道神出鬼沒的劍光,時不時就偷襲一下,每次逼得大家本能地做出反應,結果偷襲者一觸即走,他們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
要是硬逼着自己不做理會吧——沒錯,他們還真商量着這麼嘗試了一次,結果直接被漫天劍雨穿透腋下、大腿、腰部的衣服釘在地上,全隊都掙脫出來後五分鐘已經沒了。
……終于知道為什麼十公裡要跑六十分鐘了,這不是對方外行,明明就是很嚴苛的評判标準。
眼看着時間已經快55分鐘了,他們才過了七公裡的牌子沒多久。
“急行軍的話還是有機會的……”有戰士提議。
其餘人沒有馬上接話,這次來接受特訓的戰士共有27人,每個人都是各自部隊裡的佼佼者,但擅長的部分總有區别,所以最後這點時間若是全力沖刺,一定會有人被拉下。
沉默持續了幾秒鐘,一個個頭相較其他人比較瘦的戰士咬牙道:“一人受罰總比全隊受罰要好,能沖刺的就沖吧。”
他的體力消耗明顯比其他人大,想要在規定時間内到達終點幾乎不可能了,主動這麼說便是希望不要拖累大家。
其餘人依舊沉默,片刻後突然有人大步走來,抓住瘦子戰士的背包,一用力便薅了下來。
大家想起來了,一路上這個戰士始終遊刃有餘,此時他将第二個背包反背在胸前,粗聲粗氣地道:“我們絕不能抛棄任何一個戰友,不就是一起受罰嗎?以前也不是沒有過,走吧!”
其他人紛紛贊成他的表态,更有如他一般體力還比較好的,有樣學樣将最累的幾人的背包接了過來,大家重新跑了起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點也終于遙遙可見。